颁下诏书让八王进京只是今天早朝的开始,接下来才是今天早朝的重头戏。
“诸位爱卿对于大辽提出要大秦公主下嫁辽国和亲,免除朝贡从此两国恢复正常邦交之事有何看法?”
“回禀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那张爱卿有何高见?”
“微臣认为,大辽要求我朝恢复两国正常邦交之事,已经是把两国的关系提升到对等的地位,从此再没有主从一说。我朝公主要是再下嫁大辽,岂不是说我泱泱大秦在向大辽求和不成。要是他国效仿,我朝该如何自处?其为一也。
“边境强敌环伺,对我大秦的疆土早已窥伺已久,要是我朝不能强硬地驳回大辽的无理要求,反而在这个时候做出恢复与大辽的正常邦交,还下嫁公主之事,其余各国将会像闻到血腥味的恶狼,届时我朝边境将烽烟四起,掀起瓜分大秦的浪潮,从此大秦将永无宁日。其为二也。”
“大秦帝国自建国以来,就鲜有下嫁公主于附属国一说,要是此事传入民间,吾皇还如何感召百姓凝聚民心,共赴国难?此为三。”
兵部侍郎张贺身形笔挺,出列洪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大胆张贺,竟然敢质疑皇上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吾皇如何不能感召百姓,吾皇乃是真命天子,受命于天,代天执掌人间。你口出此言是居心何在?”出言攻击张贺的正是言官陈华。
“于应对大辽之策无关的就不要在早朝上说了,朕不想听,张贺张爱卿对此可有解决之法。”
今天谁都没有想到文景帝一改以前善听谏言的作风,直接就打断了陈华说的这些无用的废话。
“臣认为。。。”
“陛下,臣要弹劾张贺在民间非议吾皇多谋少断,不能震慑寰宇,大肆散播谣言说大秦江山岌岌可危。如此不臣之言,还请陛下严惩张贺。如此无君无父之人,微臣你羞于其同朝为官,若不处置此人,微臣宁愿撞天柱而死。”陈华直接打断了张贺的话。
朝堂上当即陷入了沉默之中,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陈华继续胡搅蛮缠下去,张贺想要推行自己的政见已是不可能之事,解释都来不及呢。
深知这一点的张贺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吾皇实在是太妇人之仁了。只有李恪看陈华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一般。
沉默数息之后,文景帝终于开口道:“朕。。。让张贺回话,何时轮到你插嘴打断,你眼中可还有朕的存在,既然你要撞天柱而死,朕今日就成全你。”
文景帝的话音刚落,两个身披金甲的禁军侍卫就进来架起陈华,往大殿最接近文景帝的两根最粗的柱子走去。
陈华大惊失色,恐慌得大叫:”陛下,我是言官啊,我有风闻奏事免责的权力,我是忠于陛下的,陛下饶命啊!陛下。。。张贺才是乱臣贼子啊!”
“张爱卿继续!”
就在文景帝说话的时候,两位禁军侍卫完全不顾陈华的叫喊,抓住他的头发就直接往柱子上撞去。
噗。。。咔嚓。。。一声闷响,陈华脑浆迸裂鲜红的鲜血溅射得到到处都是,像豆腐脑一样的东西混合着红色的鲜血,挂在他的脸上。
当陈华被拖着仰面走过众臣身边的时候,刚才还想插上一脚说事的人,此刻腿脚都在颤抖得厉害,偷偷地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刚才自己没有跳出来多言。
张贺看着眼前这一幕,非但不害怕,还非常地兴奋。
张贺鼓足了中气,大声道:“回禀陛下,微臣认为我大秦应当派出能征善战的将军坐镇边疆,将士披甲刀兵出鞘,随时准备给敢于向大秦龇牙的恶犬迎头痛击。 ”
“对此微臣建议,此次备战为了预防其他国家趁机发动攻击,大秦进入常年备战状态。青壮年到了适龄的一律入伍,全国征集粮草战马,潘王军队暂且收归由陛下统一调度。”
文景帝听到这里就知道了,张贺不单止要解决边疆的问题,还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把藩王的獠牙也一块拔了,让他们从此成为无牙的老虎,以此加强中央的集权。
“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张大人所言不妥,大秦自去年雪灾以来,各地所储备的粮草已经不足,况且大秦缺少大型的肥沃草场,缺少优良的战马,在与大辽这等游牧民族交战的时候,多处于劣势,我们以己之短,击敌于长,此为下下之策。”孙志波出言反对道。
“微臣认为张大人此举居心叵测,如此穷兵黩武意在掏空我大秦江山,百姓必将流离失所,经年累月之下百姓必反,大秦危矣,恳请陛下三思。”刘继任也出言反对。
“臣以为孙刘两位大人所言极是,陛下三思。”
“臣附议。”
。。。
一连走出十来位官员都是反对张贺计策的。
“你们可有良策?”
“回禀陛下,微臣暂时没有应对的良策。”孙志波低下了头。
“那刘爱卿呢?”
“回禀陛下,微臣亦暂时没有应对的良策。”刘继任也如此回答道。
那些附议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个个都把头埋在了胸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