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也得腌起来，不然她坛子不白买了吗，让如戏再给自己催生一些菜吧……
    事实证明，村子卖那些个菜种子是有道理的，味道不能说特别好，但绝对不难吃，而是难得的是属于非常“干净”的品种，米糖本人还挺喜欢的。
    毒药也可以搞起来，但家里没食人花尸体了，这只能等雨停了再搞了……或许她还能尝试一下提取喇叭花的毒？那玩意还有解药哎，感觉很实用。
    因为考虑到酸雨出不了门可能要做东西，米糖还砍了不少竹子回来，竹笋也带了些，不多，都让她吃完了。
    动物们在酸雨季节并不会完全停止活动，米糖三天就把该忙的都忙完了，这会正坐在门口的一小片空地上，百无聊赖的盯着这些天长大了不少的崽子们。
    突然两颗雹子粘合在了一块，并发出了即将成熟的“信号”。
    米糖一下子坐了起来。
    “什么？居然可以改变这样？”她连忙凝结出水镜。
    雹子发出信号，并让米糖得知了可以在成年之前尝试不同的形态，一旦雹子彻底成熟，将只能在圆形雹子和固定好的成熟形态之间切换。
    虽然不知道为啥，米糖感觉应该“捏”成蝴蝶的形状，但她的第一志愿显然是给自己重塑一个眼珠子。
    喝水的时候偶尔看到水里的倒影她都会被自己吓一跳，以为见鬼了，缺失一个眼珠子说到底还是挺不美观的。
    雹子开始膨胀变色，将周围游离的其他雹子都粘黏了起来。
    米糖手抖了一下，眼珠子形成的过程真的好像外星人入侵的恐怖电视剧里那种好多眼球的怪物……
    最后，正正常常的一颗眼珠子将米糖黑漆漆的眼眶填满，米糖拿着水镜转了几个角度……最后失望的解除了形态。
    怎么说呢，眼珠子是和原来的几乎没有分别，但雹子变的眼珠子，不会随着视线转动而转动。
    从镜子里看，她就像那天生脑干缺失的二傻子一样，一个眼珠子乱动，一个眼珠子一动不动，又搞笑，又吓人。
    还是算了……
    遵循着本能，米糖还是将雹子捏成了蝴蝶的形状，在雹子成型的一瞬间，一小段影片被塞进了她的大脑。
    米糖秒撤脑袋上的水球。
    “呕……”
    米糖腿软的跪坐在地上，身体前倾的大吐特吐。
    她现在终于知道商人怎么死的了。
    人类皮肤的柔软……血肉的腥甜……筋脉的……
    “呕……”
    她像是变成了这一只只的蝴蝶，在进食在啃咬在吞咽。
    几秒钟的记忆，一辈子的阴影。
    米糖吐到胃部开始痉挛才停止。
    看了一眼粘合起来变成美丽大红色蝴蝶的雹子，米糖又干呕了记一下，挥手将雹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小花拽着如戏出来给米糖看病，米糖突然大吐给它也吓一跳，还以为早上吃的野菜让米糖中毒了，赶紧去叫了如戏。
    米糖虚弱的用水漱了漱口，将污秽物连同一小块地皮一块从塑料布的缝隙远远的丢到了林子里。
    如戏走过来，米糖先一步开口。
    “我没事……”
    今天这事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她还通过这些蝴蝶的视角看到了头身分离的自己，之前因为缺失一小段记忆，因此没什么感触的。
    现在想起来了，她全身发冷，差一点，就差一点，如果不是她运气不错，她就真的被杀死了。
    米糖脸色苍白，手脚虚弱的回到床上，拿了一条兽皮将自己裹了起来。
    肺部一阵一阵的疼。
    小花拿了个防毒面具进来，放在米糖床边上。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人类得戴着防毒面具，不然会把肺烧坏的。”难得的小花没用故作可爱的语调讲话。
    这防毒面具是它给米糖买的，前几天因为一直见米糖戴着水球头套，它觉得用不上所以一直没拿出来。
    这种防毒面具是为人类特制的，只能遮住上半张脸，可以保护鼻子和眼睛，还有呼吸道和肺，嘴巴的位置是镂空的，方便吃饭。
    它还买了几个替换芯。
    听到小花关心的话语，米糖再也忍不住，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恶心，又或者是身体上的难受，她抱着毯子小声的呜咽起来。
    小花变大之后用叶子轻轻拍着米糖的后背。
    铁块不明白怎么了，一只大狗子将狗头搭在米糖床上，看上去也闷闷不乐的。
    如戏站在门口，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了。
    随着小花的安慰，米糖逐渐从小声啜泣演变成嚎啕大哭。
    她是个普通人，很普通很普通的人。
    大哭过一场之后，米糖的嗓子成功报废了，空气中充斥着的有害气体侵蚀了她的气管，好在并不严重，如戏在村子里到了换季的时候经常会帮着妈妈处理这类病症，因此开起药来顺手的很。
    它将煮好的汤药分成两份，一份给米糖一份给铁块。
    这傻狗，看到米糖哭，它也张大嘴跟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