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也笑着说道:“可不是,舅舅这可是折煞我了,哪里能够呢。”
三人复在那里说说笑笑着,一行子菜已上齐,贾环嘱咐厨房走时再给他打包几只鸭子,别的也就算了,总归还是一开锅吃的新鲜些。
正在那里说笑着,郭掌柜已悄悄走了上来,在那里和贾环为难道:“前日里您带过来的那位不说话的小爷又来了,哑着嗓子就要上来,旁边的家丁说是镇国公府的,知道东家今日铺子开业势必要来的,所以赶着过来道贺了。”
贾环三人对视一眼,难不成是那个镇国公的亲戚么?来得倒是巧,赶上饭点了。
贾环笑着说道:“还不快快有请。”
就见那朱唯远轻快的踏着楼梯走了上来,身后紧紧跟着几名护卫,看起来严肃的很,直怕把他跟丢了似的。
贾环亲热的对着朱唯远招了招手,说道:“过来这边坐,怎么这么久没有见到你,可是家里不让你出来么?”
朱唯远高兴的跑了过来,贴着贾环就坐,不见外的拿起桌子上的烤鸭就要包着吃。
赵国基嘟囔道:“好个没体面的,说是道贺,连个礼也不带,话也不说就坐下来,敢是来白吃饭了,难不成家里没有富裕的粮食被父母赶出来自行过活了么?”
贾环连忙阻止他,心道你是有脑袋不够砍么,什么话也敢说,前日见镇国公如此紧张他,想必也是近亲,非得让他回去参几句坏话你就老实了么。
朱唯远却是不在意的很,他早就知道了这个赵国基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更是因着贾环的缘故,倒也没有和他计较什么,宫里又没有像赵国基这样耿直的人,有的只是阴险的手段,故此他一时对赵国基也是新鲜的很,在那里笑咪笑眼的看着赵国基,没有不高兴。
倪二倒是见了朱唯远高兴的很,一向豪爽的他看见朱唯远不拘小节的样子很是开心,在那里细心的为他卷着烤鸭,还和郭掌柜的说道:“劳烦掌柜的再给这位小爷准备些个冰沙,想必他也是没有尝过的。”
贾环一笑,对郭掌柜点了点头,郭掌柜方去了。
吃着厨房里新做出来的冰沙,朱唯远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只想着再来一碗,可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在那里一眼望着贾环。
贾环心知他是爱上了冰沙,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有意再给他一碗,想到夏季炎热,吃的冰多了究竟不好,在那里劝道:“不是哥哥不肯,只是冰吃多了对肠胃不好,且待咱们下次罢。”
朱唯远听话的点点头,依言放下冰碗,大眼闪闪的看着贾环。
旁边的护卫左右看看,心想贾环这是交了什么运道,连这位爷爷也能折服,本来少康帝和皇后是管着他,不要他来的,是朱唯远硬是死活打滚,躺在地上,还绝了几顿食来的,为这个镇国公还亲自进宫作保,把他接出来,只为了今日见贾环一面。
贾环却是不知道,只以为朱唯远只是镇国公家的什么亲戚,也没有往宫里想去,又见朱唯远可可爱爱,哄着朱唯远吃了些个美食,见他意犹未尽,还嘱咐厨房再做些个烤鸭给他带回去。
朱唯远竟然也欣然接受了。
赵国基更是惆怅,想着这回可是好了,这孩子必是缠上了环哥儿,打也打不走了,只怕下次还要来,只是不知他的消息为何这般灵通,环哥儿一来就能知晓。
正吃着呢,贾环问起大姐儿的婚事,赵国基顿时觉得嘴里的美食没了滋味,遂在那里垂头丧气道:“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一肚子气。”
贾环和倪二忙问起缘由,才知原来赵国基还是扛不住家里,去衙门老张的左邻右居打问了个详细,不打问还好,一打问话把子可全出来了。
由此,赵国基一家子也就知道了衙门老张那个不省心的小妹一家和那两个重女轻男的爹妈。
虽然赵国基和衙门老张朋友情谊时间很长,因着老张爱面子,这种家丑实难出口,赵国基几次过去也没有见到这个不省心的妹妹,且为着后来和赵国基一家结亲,老张一家就更不肯说了,所以这事儿只有大姐儿知道。
听了邻居们绘声绘色的讲述,赵国基再回去一找补,赵国基家的和赵父赵母哪里肯干,自家现在这日子一天好似一天,哪里找不到好人家,非得要找这么一门奇葩么?
赵国基家的遂劝赵国基不要因着情谊再结这门亲,左就没有放定,只是两家口头相许,不如就此作罢,赵父赵母也是这样的想法。
大姐儿如何肯行,懂事的她倒也没有大闹,只是躲在屋里默默地流眼泪,不谙世事的她只以为和那个青梅竹马一心一意的过日子就好,他的姑姑和他们小家也是没有什么大相干的,横竖长辈不能赖着脸皮找小辈要银子花罢,从此最多他们不再惦记老张的银子就好,余者也没什么了。
赵父赵母却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不要说她脸皮如何,银子当前,就是亲情也是狗屁,到时候孝道这顶大帽子压下来,只怕是谁也担不起的,嫁妆赔完了不说,大姐儿还困在里面不得翻身,夫妻的感情也不好了,可能赵国基一家也得搭进去,遂硬了心肠也要拆散他们。
赵国基碍着情谊,又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