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母亲的高论,镇国公真是哭笑不得,自去屋里和夫人说去了。
镇国公夫人听了,倒是沉思良久,镇国公推了推她笑道:“怎么你也想着这麒麟儿为何在此么?”
镇国公夫人笑道:“国公爷究竟大差了,大白天的哪里就出了鬼魂了,只怕这是人吧。”
镇国公呆上一呆,说道:“可不是么,我竟想差了,可不是就是人呢,青天白日下什么鬼敢出来造次,看穿戴那女子还是个小姐打扮,不似丫鬟,头发也没有收拾起来,也不是出嫁女子,只是咱们家里的女眷有长的像那麒麟儿的么?”
镇国公夫人笑了笑,自问屋里的如意:“白天哪位小姐去花园子逛了,你可知道呢?”
如意想了想,又出去问了问旁人,回来和镇国公、镇国公夫人回复说道:“好像只有聪慧乡君在花园里走了走,说是屋子里有些闷,想着出去散散心,不多时也就回来了。”
镇国公夫人抚掌一笑:“可不是呢,我倒想起来了,咱们家的乖孙子见了那乡君只是喜欢,一个劲儿的要她抱抱。抱抱就抱抱吧,结果还尿了乡君一身,乡君没说什么,咱们的儿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紧赶着让去屋里换些干净的衣裳,乡君推让不过也就去了,耽误了有些个时间回来的。”
镇国公听了,顿时跳了起来:“我就说当日见那探春似是像谁,原来是像那岳将军的独女岳麒麟!”
镇国公夫人点点头:“如今看来,那诚亲王见到的许就是这位探春姑娘了。”
镇国公大笑:“既如此,你们就不用去斋戒了,直接告诉诚亲王,派人两相照看,也是成了一对姻缘。”
镇国公夫人摇头轻叹:“说你是个鲁人,果真如是,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叫了人来,可不是惹得人尽皆知,到那时,若是诚亲王不娶那聪慧乡君,你叫探春姑娘的脸挂在何处。”
镇国公呆了一呆:“那该如何?”
镇国公夫人笑道:“不若这样,斋戒清修是照常的,不过拉上那兰夫人和聪慧乡君,暗地里叫了诚亲王暗处相看,若果然喜欢,再和贾家说也是一样的。”
镇国公点点头:“还是你们妇人细心,要我再是想不到的。”
镇国公夫人妩媚一笑:“国公爷只在外面拼搏,这家常里短,纵是想到了也顾不得这些,只好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跟着周全周全,只当暂且为国公爷辅助一二吧。”
镇国公温柔的搂住镇国公夫人笑道:“说的可不是这样,若不是有你在家里这么用心周全,我哪里那么放心在前面厮杀奔命,余生有夫人果然是好,夫人切切不可离我太远才是。”
众丫鬟们捂嘴一笑,成日家在屋里见两人撒蜜糖,吃糖也不觉得甜了,眼见得天色已晚,料定国公爷是在这里睡下,遂忙忙的放了帘子撤了出去。
等到第二天,镇国公府果然派人来请兰夫人和探春,只说宫里皇后传下口谕,要全家女眷去菩提寺供奉香火,李老夫人想到了兰夫人,赶着过来邀请她和探春前去。
贾母听不得一声,忙忙的叫王熙凤替她们打点行装,还把鸳鸯也派了出去帮着掌掌眼。
探春经了上次一吓,本是不想去的,奈何来人极力在劝,贾母也在那里强叫着要去,兰夫人在旁边眼含期待,口称只当陪她一样,也就无奈答应了下来。
贾环见母亲和姐姐出发,倒是乐得自在,此番镇国公府并没有叫他过去陪着,今日又是邀了大皇子去酒楼吃鸭子,一大早就兴头头的领着钱槐赶过去了。
到了酒楼,远哥儿早已等在那里,轻车熟路的坐在雅座上等着上菜呢。
赵国基噘着嘴等在一旁,心里骂了他不止千百遍。
贾环轻笑两声,倒是忘了和这个傻舅舅说了,不等和赵国基打招呼,远哥儿噌的一下跳下座位,欢快的冲他跑来,等到了近前就要抱抱。
赵国基忍不住道:“你这偌大的个子,差环哥儿不过几岁,动辄就要抱抱,羞也不羞。”
旁边的几名侍卫怒目而视,显见得不是远哥儿有所吩咐,就要拔刀相向了。
贾环忙忙的制止憨舅舅:“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咱们赶紧坐下聊聊吧。”
远哥儿倒是不承教赵国基的粗鲁言行,反倒觉得这个人很是有趣,坐下时还善意的冲赵国基笑了笑。
赵国基轻哼一声,似是很不领情,贾环冷汗潺潺,这位恐怕不知道自己刚刚鬼门关走了一回。
倪二此次没有来,远哥儿还记得他上次说的有趣,想要贾环请他过来,贾环无有不应的,只是那冰铺子实在太忙,倪二的确分不开身,也就算了,只等下次一起,远哥儿还面露遗憾。
坐在那里,众人吃了一会儿,贾环因问起赵国基买地的事情,赵国基遂笑着说道:“前儿哥儿托我去衙门老张那里问询地和铺子的事情,已经买好了,城郊上好地块一万亩,整整两个大庄子,一个庄子5000亩地,肥沃的很,老张还附送了三十多亩地做填头呢。又见有绝好位置的铺子在售出,也买了两间下来,只是环哥儿你知道的,咱们这京城好铺子鲜少出售,只是干看着买不上,只好等着将来有被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