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赵胤乾闻言,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反驳道:“金陵知州杨江水胆大包天,为了一己私欲,竟干出毁堤淹田的滔天恶行。我身为御史台之长,如何斩他不得?”
“可笑,纵使杨江水真的触犯了国法,也应先由我大理寺进行审理。”十一皇子赵弘翎轻蔑地回应道。
两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此时,刑部尚书王守仁也出列说道,“启禀陛下,天下之奏案,必断于大理,详议于刑部,最终决于天子。御史台向来只有弹劾百官之权,却无审理之权,更无掌刑之权。”
他顿了顿,继续说,“镇北王未奏先斩,岂不是将朝廷的法度视为无物?这还把陛下放在眼里吗?”
赵胤乾闻言,哈哈一笑,“皇家春猎时,陛下曾亲赐我龙渊剑,如遇贪官污吏,奸佞谗臣,可行先斩后奏之权!”
随后他转身锐利地看向王守仁,“王大人这般诽谤我,莫非是想试试我这尚方宝剑锋利否?”
王守仁被赵胤乾的话吓得脸色一白,他急忙退到一旁,不敢再出声。
五皇子赵颐政冷笑道,“九弟此话言重了,王大人作为刑部尚书,对国家司法公正一事向来很重视。皇兄倒觉得,王尚书的话并无不妥。”
赵皇看到他们争吵不休,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他挥了挥手,沉声说道,“好了,别吵了。此事朕自有定夺。”
话音刚落,殿内立刻变得寂静无声。
赵皇鹰目扫视道,“金陵知州杨江水罪大恶极,不斩不足以平民愤,镇北王的做法并无不妥,此事就此作罢,无需再议。”
辅国公夏言站了出来,“陛下,微臣听闻镇北王为了稳定金陵的粮价,不惜自掏腰包从邻近州县购粮,这份仁爱之心,实乃赵国之福,百姓之幸。”
赵皇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朕也听说了此事。若朝廷中能多一些像镇北王这样为民着想的人,我们赵国何愁不强盛?”
“陛下圣明!”百官附和道。
这时,赵胤乾上前一步,“父皇,儿臣想要在御前弹劾一人!”
赵皇微微侧目,“谁?”
赵胤乾继续说:“金银司的范尹玩忽职守,怠慢赈灾,他故意拖延运送赈灾黄金的时日,险些激起金陵民变。请父皇明察。”
赵皇沉声问:“范尹,镇北王所言是否属实?”
金银使范尹跪在地上,急切地说:“陛下恕罪,微臣深知金陵赈灾兹事体大,岂敢怠慢?押金车队延期出发,这实际上是文宣王殿下的意思。”
二皇子赵元稷趁机煽风点火,“八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九弟在前方尽心赈灾,你却在背后釜底抽薪。”
八皇子赵奕哲听到此言,也立即跪下,声音颤抖地说:“父皇明察,此事与儿臣无关。肯定是范尹在陷害儿臣。”
赵皇怒道,“哼,还在狡辩。朕自从把金银司交给你管理,结果国库日渐空虚。你既然管不好,那以后就不用再管了。”
赵奕哲听到赵皇要罢免他的职务,声音颤抖地说:“父皇息怒,儿臣知罪。”
赵皇继续说:“即日起,革去范尹的金银使一职。”
“朕向来赏罚分明,既然有罚,就会有赏!”
他随即将目光转向赵胤乾,“老九,你想要什么赏赐?”
赵胤乾毫不犹豫地回答:“父皇,儿臣不敢贪功。若您真要赏赐,儿臣希望为金陵的百姓谋求一个真正的安宁。”
赵皇略显好奇地问:“哦?你所说的安宁是怎样的?”
赵胤乾自信地说:“金陵的水患问题由来已久,但儿臣有一策,或许能够根治这一难题。”
他的话音刚落,十一皇子赵弘翎便轻蔑地笑道:“皇兄,多年来金陵的水患问题一直未能解决,你去了金陵一趟,难道就能想出根治的办法了?”
四皇子赵元霸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九弟,治水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赵皇微微倾身,眉头微挑,“老九,是怎样的计策,说来听听。”
赵胤乾指出,“纵观历代治河之策,只局限于堤防建设,可儿臣认为,仅仅通过加高加固堤坝来防止河水泛滥,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水患问题。随着泥沙在遇龙河下游水域的不断淤积,河道会逐渐抬高,水积成势,一旦堤坝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赵皇轻轻点头,他觉得九皇子分析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赵胤乾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父皇,儿臣认为洪水就如同饕餮猛兽,既然我们拦不住它,何不改道引水,分洪泄流?”
众人闻言,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赵胤乾。
赵皇不解的问道,“怎么个改道引水?”
赵胤乾解释道:“遇龙河止于瓮城,距离东海不过几十里。儿臣想,我们可以在金陵和瓮城之间开挖一条新的河渠,将遇龙河下游的水流一分为二,支流之水则引入东海中。”
赵皇转头看向工部尚书李世贤,“李爱卿,若让工部开挖河渠引水入海,预计需要多少银两?”
工部尚书李尚贤沉思片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