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百官们无不肃然起敬。
前些时日,赵皇提及整顿朝纲之事,今日他的所作所为,显然是要以身作则,恪守朝廷法度。
向来擅长逢迎的二皇子恭维道:“父皇如此身体力行,以身作则,日后百官们必定不敢再轻慢朝廷法度。”
五皇子赵颐政也表态道:“父皇,刑部必将严明执法,即便是皇亲国戚触犯律法,也必将一视同仁,绝不姑息。”
赵皇轻轻点头,目光转向赵胤乾,语重心长地说道:“老九,你身为御史台之长,不仅要监察百官言行,若寡人有失仪之处,你也要像今日这般直言不讳,勇敢谏言。”
赵胤乾恭敬地低下头,回答道:“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赵皇目光转向一旁的洪公公,“传魏国使臣进殿吧。”
洪公公立刻高声传令:“宣,魏国特使觐见!”
随着声音的回荡,魏国使臣耶律洪手持节杖,步履从容地走进大殿。
他恭敬地向赵皇行礼,道:“魏国使臣耶律洪,拜见赵皇陛下。”
赵皇以礼相待,寒暄问道:“魏使远道而来,不知魏皇身体近来可好?”
耶律洪微微抬头,目光在朝堂上扫过,随后回答道:“我家陛下龙体康健,感谢赵皇陛下的关心。”
赵皇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问道:“不知魏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耶律洪直言不讳道:“幽都之盟已订立十年,魏赵边境百姓相安无事。然而,今日我奉魏皇之命前来,是希望赵国能够增加每年向魏国支付的岁币,至白银五十万两。”
此言一出,几位皇子窃窃私语,脸上露出不满之色。
“魏国此举,实乃欺人太甚!”
“若我赵国轻易应允,岂不让天下人以为我赵人软弱可欺?”
朝堂上议论纷纷,回想起之前的幽都之盟,赵国每年需向魏国支付岁币三十万两,如今魏国却要求增加到五十万两。
虽然数目看似不大,但这无疑是对赵国的一种挑衅,显示出魏国的强势态度。
赵皇闻言,双手紧握成拳,面色凝重。
十年前,他割让幽都六郡给了魏国,已经是丧权辱国。
如今,魏国竟然还咄咄逼人,得寸进尺。
他沉声道:“魏赵两国既已结为兄弟之国,理应守望相助,共谋和平。如今魏国却要求增加岁币,这岂不是有违兄弟之情?寡人实在难以接受。”
耶律洪鹰目扫视着殿内众人,沉声道:“若赵皇陛下不愿增加岁币,倒也可考虑将蓟北关拱手让给魏国。”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炸开了锅。
蓟北关,作为魏赵边境的军事重镇,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一旦失守,赵国将直面魏国的铁蹄,后果不堪设想。
十一皇子赵弘翎急切道:“蓟北关若失,赵国危矣呀!”
四皇子赵元霸紧握双拳,“十年前,我尚年幼,未能为国效力。今日我已是铮铮男儿,定不会让赵国任人欺凌!”
六皇子赵梓恒亦是义愤填膺:“若边关起战事,我愿身先士卒,与魏国决一死战!”
几名皇子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殿内气氛紧张而凝重。
这时,赵胤乾挺身而出,他目光如炬,直视耶律洪道:“蓟北关的价值岂止五十万两白银?耶律洪,你是不是傻?”
耶律洪循声望去,很快认出了这位曾经的赵国质子,他冷笑道:“哦?那依镇北王之意,赵国是愿意增加岁币了?”
赵胤乾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幽都之盟既已签订,双方都应该恪守协定。如今老魏皇出尔反尔,想要增加岁币,这岂不是无赖之举?”
“既然他可以耍无赖,那是不是我也能要求你们魏国,把幽都六郡还回来呢?”
此言一出,殿内哄然大笑。
赵胤乾的机智反击,不仅化解了耶律洪的咄咄逼人,更让赵国群臣士气大振。
耶律洪冷笑一声,反驳道:“我家陛下英明神武,一言九鼎,岂会轻易出尔反尔?”
赵胤乾不甘示弱,继续追问道:“那老魏皇此次追加岁币的要求,究竟是何用意?莫不是要公然撕毁幽都之盟,挑起两国战火。”
耶律洪脸色微变,急忙辩解道:“镇北王慎言,我家陛下并无此意。追加岁币只是希望两国关系能够更加稳固,并非要撕毁盟约。”
赵胤乾冷冷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看这追加岁币之事,便就此作罢吧。赵国已按照幽都之盟的规定,每年向魏国支付三十万两岁币,再无额外负担之理。”
耶律洪沉吟片刻,最终无奈道:“既然赵国坚持己见,不愿增加岁币,我也会将贵国的态度如实带回给我家陛下。”
他转眸望向赵皇,“赵皇陛下,希望魏赵两国能够继续维系兄弟情谊,共同抵御外敌。”
赵皇闻言,面上露出一抹微笑,道:“此言甚合朕意!”
朝会结束后,耶律洪驾车悄然驶入了上京城中最为奢华的麒麟酒楼。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径直来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