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山关,这座位于赵国西部的军事重镇,地势崎岖,险峻难越,是抵御梁国入侵的坚固堡垒。
此处设有雁山大营,常年驻扎着十万兵马,而总兵官正是博望侯之子东方桀。
此刻,八皇子赵奕哲站在雁山关的城墙上,远眺着梁国军队那密密麻麻的营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愕。
他忍不住骂道:“东方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刚被贬到这雁山关当个守备,就赶上了梁国大军压境。”
尽管赵奕哲的郡王爵位已被剥夺,但他仍是皇室血脉,身份尊贵。如今,他肩负着雁山关的防务重任,守备一职虽不算高位,但责任重大。
东方桀安慰道:“八殿下莫慌,雁山关前有天然峡谷作为屏障,地势之利在我,他们想攻进来并不容易。”
赵奕哲一脸忧心忡忡:“我怎么能不慌?那可是十万大军啊!梁军已经在前面扎营三日了,却迟迟没有动静。今日到底会不会进攻呢?”
东方桀分析道:“或许他们只是在虚张声势,想逼我们赵国和谈,索要一笔钱财。”
赵奕哲叹了口气:“上京那边可有消息传来?此次是战是和?”
东方桀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就在这时,一名兵士急促地登上城楼,双手紧握着信函,跪在东方桀和赵奕哲面前,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将军,八殿下,兵部传来紧急军报!”
东方桀沉稳地接过信函,缓缓打开,然后宣布道:“八殿下,朝廷已决定派镇北王、辅国公、御南王前来雁山关御敌!”
赵奕哲听到镇北王的名字,脸色一沉,怒道:“又是镇北王!此人真是阴魂不散!”
东方桀看出赵奕哲的不满,试探性地问道:“殿下恨他?”
赵奕哲冷哼道:“怎能不恨?我会被贬到这偏远之地,受这西北风之苦,全是拜他所赐!”
东方桀轻轻叹了口气,解释说:“陛下此次制定的作战计划,虽然从雁山大营调遣了八万兵马,但镇北王率领的仅是三万骑兵作为作战主力。而辅国公率领的五万兵马,更多的是在后方壮大声势,并不直接参与正面战斗。”
赵奕哲听到这里,抢过东方桀手中的信函,快速浏览后,突然大笑起来:“好一个相机行事!看来父皇还是圣明。”
翌日黄昏,雁山大营的旌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镇北王赵胤乾率领的小股骑兵队终于抵达了雁山关。
他们驰至大营门口时,被一列手持长矛的守卫拦下。
“军营重地,不得擅入,来者何人?”守卫警惕地喝问道。
赵胤乾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虎符,沉声道:“吾乃虎威大将军、镇北王赵胤乾,奉旨前来雁山关退敌!”
众兵士见虎符,立即整齐划一地跪下,齐声高呼:“参见镇北王殿下!”
赵胤乾微微颔首,随即催动战马,风驰电掣般驶入军中帅帐。
他纵身下马,一身戎装,英姿勃发。
这时,雁山大营的总兵官东方桀也闻讯赶了出来。
他快步上前,抱拳行礼道:“雁山关总兵东方桀参见镇北王!甲胄在身,请恕卑职不能行跪拜之礼!”
赵胤乾挥了挥手,说道:“东方桀,起来吧,不必多礼。”
东方桀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眼赵胤乾身后的骑兵队,然后问道:“殿下,怎么不见辅国公和御南王?”
赵胤乾解释道:“他们稍后便会赶到。我此行先行一步,是为了尽快掌握战局。”
说着,他从怀中再次掏出虎符,郑重其事地说道:“东方桀,这是陛下御赐的调兵虎符。陛下已拨我三万骑兵,以抵御梁国大军的进犯。”
东方桀接过赵胤乾手中的半块虎符,又从自己怀中掏出剩下的半块,两块虎符合并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抬眸沉声道:“镇北王殿下,从此刻起,雁山大营的三万虎贲军便归您指挥。末将定当全力配合,共御外敌!”
赵胤乾来到雁山关的第二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他便率领十余名精锐骑兵亲自前往雁山关以西的梁军大营外围进行侦查。
赵胤乾原本以为梁国大军会迫不及待地发起猛攻,但眼前所见却让他有些意外。
梁军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在有条不紊地修筑工事,似乎准备打一场持久战。
他眸光微闪,暗自庆幸自己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但兵力悬殊的问题,仍是他必须面对的现实。
三万骑兵对阵梁国的十万大军,要想取胜,必须出奇制胜,攻其不备。
一旁的千夫长皱眉道:“殿下,此次梁军犯边,兵力更胜以往。他们高筑营寨,似乎并不只是简单的掠夺边境。”
赵胤乾点了点头,沉声道:“梁军来势汹汹,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做好万全的准备。”
就在这时,突然几支利箭从山林中飞出,直射向他们。
众兵士立即拔剑警戒,保护镇北王赵胤乾。
“保护殿下!”一名骑兵大声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