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宫,作为后宫嫔妃的居所,见证了无数宫闱的繁华与落寞。
皇后居于中宫,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而贵妃亦有其尊贵的居所。
其余的妃嫔与贵人,则按照严格的等级制度,分居于东西配殿之中。
每当被选中侍寝,她们便需前往皇帝的寝宫,待侍寝完毕后再返回自己的居所。
当赵皇即将驾临凤宁宫的消息传遍后宫时,皇后夏荷喜不自胜。
她端坐于梳妆台前,催促道:“快些,将我那玉簪取来,为我戴上。”
宫女们纷纷忙碌起来,为夏荷精心梳妆。
一位宫女赞道:“皇后娘娘风姿绰约,定能让陛下心花怒放。”
夏荷轻抿朱唇,笑意盈盈地回应:“就你嘴甜,赏!”
“谢皇后娘娘!”宫女高兴地回道。
妆成之后,夏荷微微侧首,吩咐道:“去看看陛下到哪了?”一宫女领命而去。
这时,高公公匆匆而至,神色犹豫地禀报:“皇后娘娘,陛下他……”
夏荷心中一紧,问道:“陛下可是又改变了主意,不打算来凤宁宫了?”
高公公低下头,低声答道:“回禀皇后娘娘,陛下已前往东殿。”
夏荷闻言,眉头紧锁。
东殿住着德妃与香妃,两位皆是因皇子受封亲王而地位尊贵的妃嫔。
德妃是贤王赵弘历与御南王赵弘翎的生母,而香妃则是康王赵颐政的生母。
夏荷轻叹一声,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玉簪,目光望向窗外,仿佛能穿透那重重宫墙,看到赵皇正走进东殿的身影。
“陛下此番,怕是寻香妃去了。”夏荷低声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赵皇对香妃的宠爱由来已久,即使自己贵为皇后,也难以撼动香妃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高公公轻叹一声,怅然若失地说道:“若大皇子仍在,陛下定会常来探望娘娘。”
他随即意识到自己言语失当,连忙以掌遮口,自责道:“老奴失言,还请娘娘恕罪。”
夏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
大皇子赵天华,是赵国的首任太子,其生母正是皇后夏荷。
然而,命运多舛,赵天华竟在一次狩猎中,不幸坠马身亡。
这样的噩耗至今想起,仍让她心如刀绞。
屋内的宫女们见状,都识趣地保持沉默,不敢轻易开口。
高公公也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夏荷的眼睛。
“罢了,陛下既然去了东殿,本宫也不能强求。”夏荷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恢复了往日的端庄与威严,“高公公,你去传话,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今晚就不去东殿请安了。”
“诺!”高公公应了一声,转身退下。
在凤宁宫的东殿,得知赵皇即将驾临的消息后,香妃的寝宫内立刻热闹起来。
香妃早已精心打扮,自信满满地笑道:“陛下今日来东殿,必定是来看望我的。”
身旁的内侍连忙附和:“香妃娘娘您国色天香,陛下自然钟爱有加。”
突然,一名内侍急匆匆地闯入,气喘吁吁地报告:“香妃娘娘,陛下的龙驾已经抵达东殿了!”
香妃闻言,脸上洋溢着喜悦,但转瞬又变得严肃起来,对房内的太监和宫女们严厉吩咐:“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别出什么岔子,否则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众人齐声应诺,气氛顿时紧张而有序。
就在赵皇的銮驾缓缓驶入东殿的院落之际,洪公公忽然察觉到了一个重大的疏漏。
他急忙扫视四周,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坏了,走错路了,沈贵人应是住在西殿!”
他慌忙摆手,急切地指示道:“停!停!停!”在洪公公的指令下,赵皇的銮驾缓缓停了下来。
赵皇掀开帘子,微微皱眉道:“已经到了吗?”
洪公公低着头,紧张地回禀:“陛下恕罪,老奴方才想起沈贵人应住在西殿。东殿是香妃和德妃的寝宫,陛下您看……”
赵皇沉默片刻,然后果断地说:“那就去西殿。”
洪公公不敢多言,立即命人调转方向,向西殿驶去。
这一幕被远处的小太监目睹,他迅速跑到德妃的寝室,气喘吁吁地报告:“启禀德妃娘娘,陛下他往西殿去了!”
德妃冷笑一声:“香妃妹妹,你也有失宠的时候啊。陛下今晚竟然去了西殿。”
她随即想起什么,问道:“西殿?那不是沈贵人的居所吗?”
小太监点头:“正是。”
德妃疑惑道:“那个沈贵人,除了皇室家宴几乎不露面,陛下都有十几年没有召见过她了。今晚陛下怎么突然想到要去看她?”
小太监猜测道:“都说母凭子贵,眼下镇北王代行监国,或许陛下因此注意到了沈贵人。”
德妃冷哼一声:“又是镇北王!自从他回京以来,我那两个皇儿就处处受他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