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霸与赵元稷,同为杨贵妃所生,自幼关系亲密无间。
当赵元霸得知赵元稷计划劫取税银时,他不仅未加劝阻,反而毫不犹豫地表示支持。
“二哥,”赵元霸提议道,“我可在武选司中挑选一批可靠的高手,助你一臂之力。”
赵元稷却摇了摇头,表示反对:“不可,军中的人太过显眼,容易暴露。”
赵元霸沉思片刻,提议道:“二哥,我们可以招募一些江湖上的高手为我们效力!”
赵元稷再次摇头:“江湖之人虽勇猛,但多为金钱所动,难以信赖,不过,他们的身份或可利用一下!”
赵元霸不禁疑惑:“二哥这是何意?”
赵元稷微微一笑,随即向屋顶高喊:“都下来吧!”
赵元霸疑惑地抬头望去,顷刻间,只觉屋顶的瓦砾间传来细微的响动。
紧接着,十几名黑衣人自屋顶跃下,手持利剑,静立门前,一言不发。
赵元霸仔细打量着这些黑衣人,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息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他惊讶地问赵元稷:“二哥,他们是什么人?”
赵元稷回答:“这是我豢养的死士,专门为我办事。”
“可他们为何不说话?”赵元霸进一步追问。
赵元稷淡淡地答道:“他们都被割去了舌头,是一群哑巴。”
说罢,赵元稷挥手示意,死士们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元霸惊讶道:“他们竟然一直隐藏在屋顶之上?”
赵元稷点头:“是的,他们负责暗中保护我的安全。”
赵元霸回想起自己多年来,未曾察觉这些死士的踪迹,不禁感叹:“二哥,这几年我频繁来你瑞王府,竟从未发现他们的存在。”
赵元稷微笑道:“他们的身手非比寻常,你自然难以察觉。”
然而,赵元霸随即担忧起来:“二哥,即便这些死士以一敌十,但押送税银的护卫有上千人之多,仅凭他们恐怕难以成功。”
赵元稷笑着安慰他:“四弟放心,我养的死士有近千人。”
赵元霸大惊失色:“可朝廷有明文规定,亲王府招募的府兵不得超过两百人,二哥你这样做……”
赵元稷打断他道:“这些死士并不在府兵编制之内,你无需担忧。”
赵元霸仍感不安:“但若是被父皇知晓,这可是谋逆大罪啊!”
赵元稷长叹一声,目光深邃:“四弟,皇权之争,历来都是刀光剑影,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不过,皇兄相信你,此事你定会守口如瓶。”
赵元霸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二哥,你我血脉相连,我自然明白轻重。”
赵元稷眉头微蹙,“只是,这些死士虽忠诚勇猛,却都是哑巴,行动起来缺乏统一指挥。我急需一名心腹来协助我完成此事。”
赵元霸毫不犹豫地答道:“二哥,此事就交给我吧,我去!”
赵元稷点了点头,拍了拍赵元霸的肩膀,“四弟,待我夺得帝位,定与你共享这天下。”
在连绵春雨的侵袭下,上京城郊外的道路变得泥泞不堪。
此时,一队千人兵马,身披斗篷,正押送着最后一批税银,艰难地往上京城方向行进。
这批税银来自赵国的偏远州城,经金银司整合后,总量达到三百多两,占据了赵国税银的三分之一。
满载银子的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行进,留下深深的辙痕。
“快点,明天我们就可以抵达上京了。”为首的押银官高声说道。
忽而,一辆马车不幸陷入泥沼,马儿嘶鸣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束缚。
几名兵士见状,立即上前协助,几经努力,才将陷入困境的马车从泥沼中解救出来。
此时,一名兵士向为首的押银官建议:“将军,大雨倾盆,道路泥泞,是否应稍作休整,待雨停后再行?”
押银官在雨中环顾四周,斗笠上积聚的雨水顺着边缘滑落。
经过连续半个月的奔波,他们终于抵达了上京郊外,预计明日便能抵达目的地,完成此次押运任务。
想到这里,押银官的心中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深知此刻仍不能掉以轻心。
于是,他果断地下达了命令:“全军原地休整,但务必不可松懈!”
紧接着,一个传令兵策马疾驰至队伍前方,高声传达:“将军有令,全军原地休整!”
闻言,押银车队立即停下步伐。
士兵们纷纷放松紧绷的神经,短暂地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憩时刻。
“这雨真是没完没了,不知还要下多久。”
“是啊,不过好在明天就能抵达上京了,总算是能交差了。”
几名士兵聚在一起,低声交谈,脸上流露出对归途的期待和对大雨的抱怨。
然而,就在这宁静的氛围中,一队黑衣人悄然逼近。
马蹄溅起浑浊的水花,但在密集的雨幕下,他们的行踪和声音都被巧妙地掩盖。
直到黑衣人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