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齐田富闻言,毕恭毕敬地回答道:“陛下,老臣领命!”
魏烨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显然是对当前的局势感到深深的忧虑。
边关沦陷,长安必危。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如今,紫荆关已经落入燕人之手,我们魏国的千里平原已完全暴露在燕军的铁蹄之下。各位爱卿,可有良策御敌?”
随着魏烨的话音落下,大殿之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众人纷纷低头,或沉思,或叹气,那些平日里口若悬河的大臣们,此刻都沉默不语。
看到这一幕,魏烨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猛地一拍龙椅,怒喝道:“一个个都成哑巴了吗?一群酒囊饭袋,朕养你们有何用?”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就在这时,一位老臣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他声音颤抖道:“陛下,平西候带走的三十万大军,原本是我魏国的精锐之师,如今却成了燕国的囊中之物。眼下长安城中,我们只剩下不到两万的兵马,根本无力与燕军抗衡。老臣认为,如今只有赵国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魏烨闻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低声喃喃道:“赵国……对对对,赵魏两国唇齿相依,又结为了亲家,他们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他抬起头,目光扫向众人,问道:“那么,谁愿替朕出使赵国?”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大殿之上又陷入了沉默。那些大臣们依然低着头,没有人敢正视魏烨的眼睛。
毕竟,出使赵国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万一把事办砸了,搞不好要掉脑袋。
魏烨再次怒喝道:“你们这些个衣冠禽兽,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要为朕分忧解难,现在魏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却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要是耶律洪还在的话,他绝对不会让朕如此烦心!”
他轻轻抬起手,抚过额头,那一瞬间,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懊悔。
他忽然意识到,之前自己或许过于冲动,导致了耶律洪的死亡。
就在这时,齐田富再次站了出来。他拱手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陛下,老臣愿出使赵国!”
魏烨闻言,面色微变,随后询问道:“齐相,倘若你离去,叛军来袭之际,何人能为朕分忧?”
齐田富沉稳地回答道:“陛下,请宽心。老臣会尽快从赵国搬来救兵。”
“眼下当务之急,是加固长安城的防务,兵部可在城内招募勇士,坚守城池。”
“同时,老臣建议陛下颁布诏书,号召各地官兵赴京勤王。只要我们坚守至赵军到来之日,魏国便有望转危为安。”
魏烨连连点头,赞同道:“齐相所言,深得朕心。朕即刻下诏!”
接着,魏烨又转头对众人说道:“诸位爱卿,你们都好好看看齐相!若你们能如他一般,为魏国尽心竭力,我魏国又怎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众人闻言,纷纷低下了头。他们深知,魏烨的言辞虽严厉,但确实是肺腑之言。
最后魏烨又问道:“齐相打算何时动身前往赵国?”
齐田富回答道:“待老臣替陛下将平西侯府满门诛杀之后,便即刻动身前往赵国!”
魏烨闻言微微颔首道:“如此甚好!齐相此行辛苦了。魏国的安危,朕便托付给你了。”
齐田富拱手道:“陛下放心,老臣必定不辱使命,为魏国搬来援兵!”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
落日余晖,平西候府内依旧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
府内的众人各自忙碌着,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风云变色。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快快快,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
只见一队身穿厚重铠甲的兵士如疾风骤雨般出现在府前,他们手持兵刃,面容冷峻,很快将整个平西侯府牢牢包围。
队伍最前方,正是魏国丞相齐田富,他端坐在高大的战马上,眼中杀气腾腾。
齐田富缓缓地扬起右手,做了一个简短的命令手势,随后猛然放下。
“乱臣贼子,杀无赦!”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如同出笼的猛虎,冲入了平西候府,疯狂的屠戮着每一个生命。
府内的众人惊慌失措,想要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哀嚎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青石地面,府内顿时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直至府内彻底沉寂,一个兵士满身是血地从府内跑出来,跪在齐田富的马前禀报道:“启禀丞相,府内三百五十二口人,除平西侯小儿子顾祝同因外出不在府内外,其余人等已悉数被斩杀!”
齐田富听后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回应:“竟然有一条漏网之鱼,罢了,办正事要紧!”
他轻轻一挥手,示意兵士退下,随后转身对身后的士兵们下达命令:“即刻启程,前往赵国!”
随着齐田富的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整队,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