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阳光洒满大地,赵军已悄然在长安城下摆下了严整的兵阵。
在中军的前方,长矛兵列阵以待,排列成坚固的防线。
为了出奇制胜,赵胤乾巧妙地布局,将破甲军部署在中军的后方。这些身披厚重铠甲的勇士,屹立在红衣大炮的两侧,宛如守护神一般,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燕军迎头痛击。
与此同时,骑兵方阵则分散在中军两侧,他们骑着矫健的战马,随时准备发动迅猛的冲锋。
在城楼之上,燕昭明与众将领并肩而立,目光如炬,直视着前方赵军那气势威武的兵阵。
大将军窦骁率先发话,言语中透露出对敌阵布局的几分赞赏:“赵军的布阵确有几分章法,中军以步兵为主力,两翼辅以骑兵,形成攻守兼备之态,一旦中军受困,两翼骑兵便能迅速策应。”
燕昭明轻轻点头,表示赞同,并顺势问道:“窦将军洞察入微,可知此番赵军统帅是何人?”
顾成武随即接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启禀殿下,据探子回报,统帅正是镇北王赵胤乾。”
燕昭明闻言,不禁脱口而出:“赵胤乾,又是他!”
顾成武见状,好奇询问:“莫非殿下认识镇北王?”
燕昭明沉思片刻,回想起往事,悠悠叙述道:“昔日,在辽东之地,此人以赵使身份与我缔结盟约,共谋南北夹击魏国之大计。可赵国最终却背离了信义,反而借助我燕军之威势,轻易收回了幽都六郡。”
顾成武对此事记忆犹新,那时他身为魏国平西侯,与老魏皇并肩作战于辽东,抵御燕军的侵袭。当得知赵、燕两国将联手夹击魏国的消息后,为避免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老魏皇毅然决定,将幽都六归还给赵国,以此换取赵军的撤兵。
他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道:“镇北王行事向来胆大妄为,他曾率军深入梁国腹地,直逼西宁城下,其胆识与谋略不容小觑。”
燕昭明点头表示知晓,并提及镇北王的一则战绩:“我亦有所耳闻,他在撤退途中于七里坡设伏,成功伏击并歼灭了梁军回援的骑兵,此战足见他用兵之精妙。”
此时,窦骁插话,语气中满是不屑:“殿下,此地乃长安,非西宁可比。眼下城中有虎狼之师五十万,何惧他区区十万之众?”
顾成武则主张稳守:“殿下,长安城防坚固,我等只需据城而守,以逸待劳,赵军自难有作为。”
窦骁亦附和道:“正是,以卵击石,赵军此行无疑是自取其辱。”
然而,燕昭明却突然大笑,其声爽朗:“此乃天助我也!”
窦骁与顾成武皆感不解,纷纷询问缘由。
燕昭明笑道:“我笑那镇北王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随后,他手指远方,“你们看前方那片辽阔的大草原,正是我燕军铁浮屠大显身手之地。在平地上,铁浮屠无可匹敌!”
窦骁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战意:“殿下之意,莫非是要转守为攻?”
燕昭明回答:“我从未有过守城之念,我军坐拥五十万精兵强将,若只知龟缩于城墙之后,一旦此事传扬开去,我燕军的荣威何在?更何况,赵军中军皆为步兵,一旦遭遇铁浮屠,必大乱其阵脚。”
窦骁听后,豪情万丈:“殿下高见,末将愿率两万铁浮屠为先锋,直捣敌阵!”
燕昭明欣然应允:“好,窦将军,你即刻领兵出击,务必冲垮赵军阵型。”
“末将遵命!”窦骁领命而去。
顾成武眉头紧锁,向燕昭明提出心中的疑惑:“殿下,末将有一事不解。镇北王虽行事果敢,却也素来谨慎,他对我燕军的兵力部署应当了如指掌,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会选择在此刻进攻长安城?此举似乎有悖常理。”
燕昭明闻言,亦显露出沉思之色。
他心中暗自盘算:按照常理,赵胤乾在得知长安沦陷的消息后,理应迅速撤退,避免孤军深入,以防被燕军追击。如今,他非但没有撤退,反而主动发起攻势,这背后的意图究竟何在?
他缓缓抬眼,沉声道:“或许是他自信过头,昔时他能以两万兵马围困西宁,此番亦或欲再显神通。然我长安城坚兵足,定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言罢,燕昭明目光如炬,转向顾成武:“顾将军!”
“末将在!”顾成武应声而立。
“命你即刻整备十万大军,待赵军阵脚大乱,即刻率军出击,务必将其彻底击溃!”燕昭明果断下令。
“末将遵命!”顾成武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长安城门缓缓开启,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鼓声,密密麻麻的铁甲骑兵如同潮水般涌出。他们人马皆披重甲,仅露双眼,马匹间铁链相连,宛如自幽冥而来的骑士军团。
“给我冲!”随着窦骁的一声令下,铁浮屠带着无尽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