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官兵的重重包围,幽冥毅然决然地吐出:“哼,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个字!”话音方落,他轻轻抿紧双唇,随即一股鲜血自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
一名警惕的兵士迅速上前检查,片刻后沉声报告:“顾大人,此人已服毒自尽。”
顾祝同闻言,眼神微凝,随即下令:“仔细搜一搜他的身上,不可遗漏任何线索。”
士兵遵命行事,不多时,在幽冥衣物的隐秘处发现了一封信函,连忙呈上:“回大人,这里有一封信。”
顾祝同接过信函,细细审视一番后,突然仰天长笑,语气中满是得意:“齐田富啊齐田富,没想到你还是栽在了我的手里。”
他随即收敛笑容,目光如炬,对身旁的将士吩咐道:“即刻整顿人马,咱们去长平侯府。”
随着顾祝同的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整齐划一地集合完毕,紧接着跟随顾祝同的脚步,浩浩荡荡地向长平侯府进发。
此刻,梁国四皇子梁世安隐身于窗棂之后,目睹了这一切,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低语自语:“幽冥你很忠心,且安心地去吧,这笔账我定会替你讨回来。”
......
长平侯府外,顾祝同率领兵士迅速将府邸团团包围,密不透风。
府内,一名家丁神色慌张,急步穿堂入室,喘息未定便喊道:“侯爷,侯爷,大事不好了!”
齐田富此刻正沉醉于温柔乡中,左右有美人环绕,闻言不由一愣,随即抬眸问道:“混账东西,何事如此匆忙?”
家丁语无伦次地回答:“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官兵!气势汹汹!”
齐田富闻言大惊失色,猛地站起,厉声道:“什么?竟有此事?哼,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擅闯本侯府邸!”
言罢,他大步流星走出房门,正欲一探究竟,只见顾祝同已率众兵士迎面而来,双方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齐田富怒目而视,厉声质问:“顾祝同,你好大的胆子!没有天后的诏令,你竟敢私自带兵闯入我的侯府,你这是要造反吗?”
顾祝同面无表情,冷冷回应:“齐大人,或者说我该称你为长平侯。不过,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因为你很快就要沦为阶下囚了。”
齐田富闻言怒不可遏,反驳道:“顾祝同,你休要在此故弄玄虚。若今日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必上奏天后,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顾祝同并未理会他的威胁,只是冷冷地向身旁的兵士下令:“给我搜!”
顿时,兵士们如潮水般涌入府内,四处搜寻起来。
齐田富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咆哮道:“反了,反了,你们这是想干什么?顾祝同,你此举无异于造反!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顾祝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回应:“齐大人,但愿你能活到那一天。”
片刻之后,数名士兵鱼贯而出,手中抬着沉甸甸的银箱,场面肃穆而沉重。
顾祝同目光如炬,直视齐田富,沉声问道:“齐大人,这些巨额银两,你作何解释?”
齐田富面色微变,强作镇定道:“此乃我前朝为官时积攒的私产。”
顾祝同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函,高举于齐田富眼前,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这些银两分明是梁人贿赂你的铁证,这里更有你与血刀门贼子往来的亲笔书信,字迹清晰可辨,正是你所书。”
“齐田富,你与贼人暗中交易,安排血刀门的刺客潜入天牢,妄图杀害四殿下,叛国通敌,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齐田富闻言,目光触及那封信函,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确曾应幽冥之请,允诺协助其行事,并谈及酬劳。
此刻,他深知已无法抵赖,脸色瞬间苍白,乞求道:“顾大人,不,平西侯,我愿把这些财宝都献给你,只求您能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顾祝同不为所动,声音冷冽如冰:“齐田富啊齐田富,你居然还敢求我宽恕?你可曾记得是如何屠我顾府满门?顾府三百五十一条无辜性命,尽遭你毒手,你可曾有过一丝怜悯?一丝不安?”
齐田富颤抖着辩解:“那都是魏烨的旨意,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顾祝同怒斥:“休要狡辩!齐田富,是你,向魏烨建言诛我九族;是你,亲自率军,血洗顾府。我父亲之死,想必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齐田富连忙否认:“平西王之死,断断与我无干。”
顾祝同冷笑更甚:“齐田富,你背叛四殿下,勾结外敌,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齐田富绝望之下,仍试图挽回:“顾大人,我们曾同为魏臣,如今又同在燕朝为官,行事何必如此决绝?”
顾祝同不为所动,冷冷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