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裳焦急地问:“杨公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爹的咳嗽怎么变得更厉害了?”
杨林摇了摇头,示意李云裳不用担心,继续专注于他的治疗。
杨林从皮夹子中取出一根银针,将其在油灯上加热,直至针身变得通红。他迅速用毛巾擦去针上的油烟,然后精准地刺入风门穴。
虽然针灸技艺是六叔公传授的,但杨林在前世也了解过热针的用法。由于这个时代缺乏酒精灯,所以杨林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沿用六叔公教授的方法,使用油灯进行加热。
紧接着,杨林又取出一根热针,刺向肺俞穴。
此时,员外的咳嗽愈发剧烈,甚至将李云裳推向一旁。李云裳心中一紧,以为出现了什么意外,正欲询问,却见员外吐出了一口浓痰,落在地面上。见此情形,李云裳松了一口气,继续扶稳员外。
她静静地注视着杨林,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仿佛在憧憬着未来的美好。而杨林则全神贯注于治疗,并未察觉到李云裳的目光。
随后,杨林又依次刺入膻中、内关等穴位,他的手法流畅自如,提、插、捻、转,每一动作都显得游刃有余。毕竟,自小六叔公就开始教导他这些技艺。
大约半小时后,杨林开始逐一拔针,并指示道:“好了,可以给老爷穿上衣服,让他躺下休息一会儿。”
李云裳连忙询问:“爹,您感觉如何?”
员外深呼吸,试着感受了一下,回道:“感觉好多了,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李云裳满心欢喜地对杨林说:“杨公子,真是太感谢你了,那接下来还需要继续这种治疗吗?”
杨林回答道:“员外已经吐出了那口老痰,如果没有复发,就不需要再进行同样的治疗了。我们可以根据情况再做决定。”
李员外也感激地说:“杨公子,你的大恩我铭记在心。今后你若有需要,只要我能力所及,定当相助。”
李云裳急忙打断:“爹,您先好好休息,别谈什么谢不谢的。怎么谢难道我不比你清楚!”
杨林笑了笑,开始清洗针灸用具,小心翼翼地重新包裹好,放回怀中。李云裳望着杨林,似乎看到了什么,便转身倒了些热水,浸湿了毛巾,走到杨林面前,温柔道:“看你都出汗了,我来帮你擦擦。”
两人面对面,李云裳细心地为杨林擦去额头的汗水,周围的空气似乎因这份亲密的举动而变得温馨而微妙。杨林的目光落在李云裳身上,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这一幕被李员外看在眼里,他心中了然,,不由得叹道:“女大不中留啊!!”
杨林感到有些尴尬,连忙说:“我们还是出去吧,让员外好好休息。”
李云裳迅速打开门,让平儿和李管家进来照顾员外。杨林和李云裳走出房间,来到客厅继续交谈。
“你拿纸笔来,我给你开一个方子,员外早晚各服用一剂。平时喝水或茶,可以用枇杷叶熬的水。”杨林吩咐道。
李云裳拿来纸笔,看着杨林书写,自己也轻声念着:“定喘汤,苏子二钱,麻黄三钱,甘草一钱,款冬花三钱,黄岑一钱五分……”
杨林写方子的时候,李管家和平儿已经将员外安顿好。李云裳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休息,她还想和杨林多聊一会儿。
方子写好后,客厅里只剩下杨林和李云裳两人。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李云裳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杨林身上,她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却又认真地问道:“杨公子,你刚才说喜欢我?”
杨林被这个问题问得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这个问题来得如此直接,他该如何回答。
他瞥见李云裳那严肃的表情,回想起之前员外的话语,意识到她之前应该是没有心上人的。
于是,他也认真地回答:“是的,自从那日我兄弟被误会偷鸡,我在院子窗外无意中看到了你,你的美丽就深深吸引了我,所以我才会三天两头往你家跑。”
杨林之所以提及杨铁偷鸡之事,也是想强调一下,这是误会,避免在李姑娘这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李云裳听到杨林的回答,忍不住哈哈大笑,她的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说到这个,我本来还想看看你如何偿还李伯那一两银子,但今天见识了你的本事,看来一百两银子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你也不用还了。”
杨林也笑着回应:“即使我不用医术,百两银子对我来说也是小事一桩。”
他作为穿越者,家中一贫如洗,本来他还一直在想如何谋划、如何挣钱呢,但是昨日与杨安上山采药时,让他意外发现了一种赚钱的方法,这才让他有了底气。
而李云裳看着自信的杨林,也是好奇,如果对方不用医术,难道还有什么本事?所以好奇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赚钱呢?”
杨林神秘兮兮地回答:“这个方法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
“赌什么?”李云裳好奇地问。
杨林见李云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