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柳镇,贺晨不可置信地看着柯寒:“大哥,你不是在跟小弟开玩笑?”
柯寒送了一口茶水到口中滚了滚咽下:“还是你这里的茶香呀。”
“大哥,小弟喝的茶跟送给大哥的可是一样的。”
柯寒哈哈一阵大笑:“老弟,大哥还真没有跟你开玩笑。此次你率军横扫北洪大军,取得十数年来之大胜,扬我东承之威,陛下和瞿公他们可是开心得紧!当然,朝堂上还是有不少人对陛下赐封你伯爵表示不满,所以陛下无奈之下只能将你的封地定在虎王沟到望北川了。”
贺晨只能是无奈点头。
柯寒轻声一叹:“其实这也未必是坏事,老弟你想,虽说目前虎王沟到望北川没有百姓定居,但那些罪民不就是?那可是二十多里地!你就偷着乐吧!再说,你每十日都会通过暗鹰向帝都递折子,把永丰府一应军政策令、大项投入产出、官吏整肃、要案大案、清剿查收等,都有向陛下禀奏,陛下还不知道你府中库银米粮?说来说去,反正陛下知道你不缺用度。”
贺晨只觉牙酸,这多少是自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老弟,你就别装了!”
贺晨微微一笑。
“你这么做很明智!东承三十五州,三十五个府尹当中,只有永丰府和南州府十天半月会往帝都准时送奏折,这让陛下很安心,你们不会选择报喜不报忧,因受你们影响之下,东承各州的府尹大人们都在转变,这可是一大利好!虽说各州府驿站因此投入了不少银钱人力进行加建整修,但是从长远来看,这可是一举数得!所以,陛下可是念着你的好呢。”
“大哥,此次北洪赔偿银粮得以悉数自留永丰府,陛下也受到不少阻难吧?”
柯寒面色一整:“老弟,此次之所以这么顺利,还得感谢慧王!起初不少朝臣竭力反对,但慧王在大殿一言定鼎,将永丰府计划投入一应整修加固的折子甩到一朝臣面前,户部和工部经过两日核算之下,都乖乖闭上了嘴!倒是老弟你可得看紧了,一应银粮使用千万不要出乱子,很多人可是死死盯着永丰府。”
“大哥请放心,监察一房不敢有一丝懈怠,自监察一房运转以来,之所以两月多以来,查处贪官污吏、恶绅恶徒能有如此进展,取得这般成绩,监察一房功不可没。”
柯寒连连点头,贺晨见柯寒眉头微皱,看着柯寒脸庞:“大哥?”
“火药使用一事,切记保密事宜!此次密报至帝都,陛下极为重视!你镇守东承北面门户,一旦泄漏,后果不堪设想!”
“大哥请放心,秦老先生已然秘密送往帝都,当下之永丰府,了解此事之人不足一掌之数。”
“还有一事,老弟得有心理准备。”
贺晨见柯寒面色凝重,不由往柯寒凑近几分,只听柯寒压低声音:“大皇子已然在北巡路上,此次应是奉旨着重巡视永丰府。”
贺晨没有往下问,只是不断点头。
“好了,此次前来北地,事务不少,为兄还要前往北岭府与凌拱将军当面议事,你我兄弟虽聚少离多,但来日方长!年底等你到帝都述职之时,我们再行相聚。”
七月初六,贺晨起身支起书房窗棂,看着细密的雨雾不由长长一叹!徐兰挽着贺晨,臻首靠在贺晨肩膀:“公子,此次骆小姐和秦小姐恐怕真被你伤到了。”
“她们家世不凡,才貌俱佳!委身于我并非良配。很多时候我会想,想到尹溪和杨雪,想到书瑶和玉儿,想到你和小芷,还有娟儿!离别虽非我愿,但尹溪和杨雪终成了过往。”
徐兰转身钻入贺晨怀中:“公子,军政诸务已然让公子劳心费神,就不想这些烦心事了。”
贺晨双臂环住徐兰,两行泪水径直滴落。
午后,沐益风求见贺晨,贺晨迎到屋檐下,笑眯眯从沐益风手中接过雨伞:“益风兄,辛苦了!”
“大人快请入厅。”
两人进了正厅,沐益风双手接过贺晨递来的热茶,小口小口抿了几口才放下茶杯:“大人,此次押送两千余人犯到了望北川以南,拢共至今已有两万余人,近三月多以来赶建的屋舍已然住满,望北川军堡守将杭高启将军让末将向大人代为请示,需要加建多少屋舍?”
“再加建一万所屋舍出来,我计划待年后在望北川以南建立砖瓦窑、采石场、石灰窑、伐木场、铁器署等,要趁着北洪恢复元气之前南下之前,将望北川军堡以南牢牢抓在手中!”
沐益风似笑非笑:“大人,陛下虽把虎王沟到望北川赐作大人封地,但这毕竟是陛下权宜之计,相信至多不过一年半载,陛下便会给大人调换封地也说不定。”
贺晨摆摆手:“益风兄,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陛下将虎王沟到望北川这二十余里地赐作我的封地,我们更要将其牢牢抓在手中!这是我东承的领土,既然已经到了我东承手中,哪有一寸是多余的?年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