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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侍郎紧紧地盯着金顺臣,然而后者却宛如一座雕塑般毫无反应。起初,兵部侍郎心中略有迟疑,但最终他还是咬咬牙,毅然决然地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如今正值生死攸关之刻,大人对敌方的意图尚不明晰。但在他们眼中,您的性命恐怕已是岌岌可危。故而,请您竭尽所能,施展最后的气运。若有一线生机,切勿贪恋身外之物。另外,大人提及吏部之人或许有意让您前往担任教头一职。倘若此举能够保得一命,无论如何都务必应允。不过,依大人之意,这极有可能是敌人设下的迷局,旨在阻止我们不顾一切的救你,因此仍需谨慎应对。”语毕,兵部侍郎缓缓站起身来,正欲转身离去。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金顺臣突然伸出一只脚,轻轻触碰了一下兵部侍郎的脚面。只见他嘴唇微张,以极其细微的声音说道:“只需将我被捕入狱的消息散布出去即可。”兵部侍郎闻言并未多言,仅是微微颔首示意明白,随后便快步走出了这间阴暗潮湿的牢房……
两日之后,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群臣列班而立,气氛庄严肃穆。此时,兵部尚书站出身来,面色凝重地向皇上禀报起金顺臣之事,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竟表现得一脸茫然,仿佛对此事毫不知情一般。
只见皇上轻咳几声,缓缓说道:“朕近日身体略有小恙,时常感到不适,身心皆疲。有时甚至精神恍惚,难以分清眼前所见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之境。”话未说完,一旁伺候的大太监便赶忙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剂呈至皇上面前。皇上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后,没过多久便以需要歇息为由宣布退朝回宫了。
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兵部尚书心中的疑惑与不解更深了。他暗自思忖着,今日所见到的皇上与上次所见的皇上简直判若两人。如此明显的变化,想必其他人也定然有所察觉。只是那些如墙头草般的大臣们,为求自保而佯装糊涂,不愿轻易卷入其中,唯恐惹祸上身,殃及自身。
兵部尚书转头看向身旁的吏部尚书李建业,这事十有八九和他有关,目光中流露出不满与愤怒。正欲开口指责时,却突然有人上前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并告知众人陈国的大军即将途经都城。听到这个消息,兵部尚书顿时将方才对李建业的恼怒暂且抛诸脑后。他一言不发,转身径直走出了大殿。
与此同时,吏部尚书李建业望着兵部尚书匆匆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他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三圈,似乎在心中盘算着什么,准备去往天牢。片刻之后,李建业原本迈向天牢方向的脚步戛然而止。经过一番思索,他意识到亲自前往天牢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改变主意,唤来一名亲信手下,低声嘱咐道:“速去天牢,按我交代之事办理妥当!”言罢,便挥手示意那名手下赶紧动身。
在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气息的天牢之中,金顺臣在这段备受煎熬的时光里,竟然与几位狱友渐渐熟络了起来。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位被誉为鲜国第一才子的朴正焕。说起他入狱的缘由,着实令人唏嘘不已。原来,这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竟因在青楼中凭借自身出众的文采,从李建业手中抢走了其看中的花魁,从而被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敌人细作罪名,身陷囹圄。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切不过是李建业蓄意报复。毕竟,将朴正焕关进这天牢是不够格的,只不过在这里,李建业的人做起事来没人知道,也能够更加隐蔽。其实,像朴正焕这样区区一个小才子,至多也就是被地方府衙收押监禁而已。可如今,他却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只能依靠狱友们每日送饭时喂给他的些许稀粥勉强续命。如果久儿不送医,十有八九活不了。
就在昨日,那位花魁竟然不顾一切地前来探望朴正焕。她告诉众人,自己即将离去,只是希望能够再见心爱之人一面,特此前来告别。朴正焕此时身体已然虚弱得无法站立,好在同牢房的两个狱友齐心协力地将他拖拽到了牢房的边缘。只见他紧闭双眼,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那花魁说道:“千万别做傻事啊!好好活下去,等我出狱之后定会前去寻你,到时我们一同浪迹天涯……。谢谢你的委曲求全,不过……如果我死在狱中就不要等我了,走的越远越好。“那花魁能进天牢必然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甚至这朴正焕的命也是她用什么宝贵的东西换下来的,但朴正焕已经这个样了,大家谁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们两个有没有明天,朴正焕能不能活都是两说的。
金顺臣的隔壁牢房住着一位名为李大忠的老者。他们两人都是单间,这一细节足以彰显出他们非同寻常的地位。这位李大忠可不是普通人物,其背景之深厚令人咋舌——他曾经担任过当今圣上的老师!想当年,朝堂之上结党营私之风盛行,而李大忠却始终坚守正义,对这种不良风气深恶痛绝。他一次又一次地向皇帝谏言,毫不畏惧地揭露那些丑恶行径。然而,也正因如此,他遭到了各个党派的忌恨,成为了众矢之的。
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绞尽脑汁想要除掉李大忠这个绊脚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