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如此出言无状,我可就报官了。”楚二娘毫不客气的威胁。
若是在别的地方,陈书达身为秀才自然不惧,可在牧北城,读书人的身份似乎并没什么用,策北公主治下只看对错,不看身份。
如果楚二娘报官,他还真有些忌惮。
语气也不由放缓了一些:“我又没闹事,官府的人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抓人吧?”
“你大声喧哗,辱我清白还说没闹事?”
“我何时辱你清白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这话说的楚二娘脸色涨红,怕把事情闹大,也懒得与之多费口舌,直接叫来店小二要把其赶出去。
陈书达却挣开胳膊,周围看热闹的酒客还以为这陈书达要硬气一回,却见陈书达只是冷哼一声:“本公子自己会走。”
说完,就灰溜溜的离开了酒楼,惹的酒楼一阵嘘声。
解决掉陈书达后,楚二娘又回到了雅间中,对于非歉意道:“一个闹事的,让大人见笑了。”
“楚夫人如此年轻,为何不考虑更进一步?”
毕竟是自己害的这楚二娘成了寡妇,说到底她是无辜的,若是她能找到新的依靠,于非心中也能好受些。
楚二娘却娇笑道:“大人方才不是还说自食其力挺好吗?为何反倒是劝起奴家来了?”
于非喝了一杯酒,叹道:“能找个依靠,总归是好的。”
“不劳大人费心了,奴家已经有了意中人。”
于非一愣,忙问道:“是哪家公子?”
楚二娘移开了目光,为于非又斟上酒道:“他不是牧北人士,此生也是有缘无份。”
这总归是人家私事,见她不愿意说,于非也不好问。
又陪着楚二娘闲谈了片刻,酒饱饭足的于非便告辞离去。
出了酒馆,于非回头望了一眼,却见楚二娘也正站在二楼的窗前望着他。
于非对她摆了摆手,楚二娘也是笑着挥了挥手绢。
他轻叹一声转过身去,但愿她今后能幸福吧……
……
……
由于知道花千渝每次去镇北关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于非便在次日一早只身骑着一匹驿马,向镇北关而去。
望着宏伟的镇北关,虽然看过许多次,但每次看到依旧会觉得震撼。
雄关漫道不过如此了吧?
向军营站岗的军士通报后,又在军营入口等了片刻,方才那军士去而复返,对于非道:“于大人请进。”
“多谢了。”道了声谢后,于非便进了军营,登上镇北关后,来到了花千渝住处的门外。
“于大人,好久不见。”许久未见的王冰见于非走来,恭敬的施了一礼。
于非笑着点了点头:“王冰姑娘近来可好?”
“还是老样子,嗯,殿下就在房中,于大人快请进。”
于非答应一声,抬腿进了房中,房门还被王冰很贴心的关上了。
此时的花千渝正坐在铜镜前整理头发,嘴巴里还叼着一只发带。
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于非一眼后,扬了扬下巴,示意于非坐下。
于非在房中找了一圈,却只有花千渝经常坐的躺椅和床榻,他也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来到花千渝的身后,饶有兴趣的望着镜中的花千渝。
渐渐的,花千渝脸上就浮现红晕,瞪了镜中的于非一眼。
于非轻笑一声:“我帮殿下吧。”
花千渝把嘴里的红色发带递给他,有些不信道:“你会吗?”
“当然会了。”
于非拿起桌上的梳子,开始为花千渝梳头。
梳完头后,于非便把花千渝的头发绾了起来,又拿起首饰盒中的一支金色步摇,把花千渝绾起的头发固定。
其实花千渝本来只是想把头发扎成高马尾的,不过见他既然都把头发绾起来了,也就由他去了。
望着镜中的妇人髻,花千渝不由嘲弄道:“怎么?你是在宣示主权吗?”
于非这才想起柳未央曾经告诉过他,只有已婚的女子才能把头发绾成这样的妇人髻。
他有些尴尬道:“忘了……要不再梳一个?”
“算了,挺好看的。”
她又看了一会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手艺,是不是经常帮柳未央梳头啊?我记得她就很喜欢这样的妇人髻。”
“哪有?”于非连忙否认,开玩笑,要想后院不起火,这时候打死都不能承认。
花千渝白了他一眼,来到躺椅上,很慵懒的躺下道:“于大人,啊不,差点忘了,你现在可是贵为镇远侯,侯爷这段时间可忙的很呀,先是血洗朝堂,又是去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