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辽国的官员安顿到专门接待外宾的驿馆后,就没了下文。
辽国的可汗见不见也没个消息,不过既然把他们接到王都,应该是会见的,这样晾着他们无非是想打击一下他们天朝上国的姿态罢了。
闲下来的于非整日待在驿馆也觉得无趣,便乔装了一番,走上街头体验一下异域风情。
虽然刚出门就有一堆辽国暗探盯着,于非却并不在意,有这些人盯着,再加上自己带的几位夜翎卫护卫,安全是无虞的。
走在热闹的街上,除了四周的建筑和百姓穿的衣着有些不同外,其他的也并无什么区别。
正饶有兴趣的在一个摊位前看所谓的冬虫夏草,就听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回头看去,就见一个扎着一头小辫的姑娘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跑到摊位角落的竹筐前跳了进去,回头见于非望着她,便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于非,还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威胁之意明显。
于非看着好笑,再次把目光移到摊位上,不再理她。
很快两个官兵打扮的人,便跑了过来。
左右看看,问于非道:“喂,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姑娘从这里跑了过去?”
于非点点头,值得指远处:“刚从这里跑过去。”
那两个士兵相视一眼,便向远处的街道跑去。
躲进竹筐的小姑娘见人已经走远,这才从竹筐中出来。
走到于飞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算你识相,看你这模样,不是大辽人吧?”
于非点头:“在下是金国的商人。”
由于大乾被金国夺取了大半江山,所以金国境内也有许多像于非这样的大乾面孔,这样说倒也合情合理。
“你叫什么名字?”
于非自然没必要跟一个小姑娘说自己的真实名字,而是胡诌道:“我叫张三。”
“张三?”那小姑娘点了点头,笑道:“行,我记住你了,我叫耶律图娅,以后有人敢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号。”
说完,那位名叫耶律图娅的女孩就跑没影了。
于非心中好笑,这丫的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提你的名号?这不自己找不痛快吗?
他又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了一会儿,也就回了驿馆。
又在驿馆住了几天后,辽国的可汗也终于答应召见。
在辽国军队的护卫下,使臣队伍便进了辽国的皇城。
让其余人手留在宫殿外,辽国人只让于非与几个鸿胪寺的外交人员进了宫殿。
与大乾一样,辽国的宫殿内同样是文武百官分列两旁,而宫殿正中的龙椅上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这男子虽然穿着胡服,却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应该就是辽国的可汗,耶律巴图没错了。
于非上前一步,拱手道:“外臣于非,见过辽国可汗陛下。”
耶律巴图上下打量于非一眼,问道:“你就是那位镇远侯,于非?”
“正是在下……”
耶律巴图冷笑一声:“你倒是好胆识,听说从海上偷袭金国的计策便是出自你口?你就不怕本汗把你绑了送给金国?”
于非却是毫无惧色,不卑不亢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想必尊贵的辽国可汗陛下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更何况,如今金国战乱四起,金国的可汗也昏迷不醒,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可汗就算把我绑了,又要送给谁呢?”
耶律巴图似笑非笑的沉默片刻,便鼓起掌来:“怪不得都说你们大乾人能言善辩,如今看来也的确如此。”
“本王是个直肠子,也不喜欢绕圈子,贵国皇帝派阁下前来,不单单只是为了议和吧?”
于非笑着点头:“可汗陛下猜的没错,我大乾此来,一是为了议和,这二,是想与贵国结盟。”
“结盟?”
于非点头:“正是。”
“说来听听,本王为什么要与你们结盟。”
于非笑道:“据在下所知,早年间金国人曾吞并了辽国近三分之一的国土,而同样的,我大乾也有近半的国土落入金国人之手,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同仇敌忾,一同夺回失地呢?”
见耶律巴图沉默,于非又道:“以前的金国就算你我两国联合起来也未必打得过,在其淫威之下,贵国才不得不被裹挟着与大乾为敌,可如今金国可汗昏迷不醒,金国的王爷们又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揭竿而起,金国国内也是战乱四起,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更何况金国狼子野心,可汗真的觉得与金国一同攻下大乾后,会与辽国平分?以在下看来,金国人不仅不会与辽国平分,甚至等其兵强马壮,就会把矛头再次对准辽国,到那时,消化掉大乾的金国,辽国又如何能敌?岂不是成了待宰羔羊?不如趁其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