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堂爷爷安心,我们不做你打我我打你这么幼稚的事。”沈灵竹和舅舅对视一眼,连连摆手。
常有庄道:“那要怎么做,总防着也不是个事。”
沈灵竹现出坏笑:“把莲花胡同的事,告诉苗家小子就成。”
常信听到她这个话儿,隐隐松口气:“苗司吏养的小星儿和私生儿子?”
“爷爷,你这……知道的挺多。”好像跟小竹子有默契似的,常有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常信被孙子这么一看,突然想到什么,“小竹子,你咋知道的?”
“大伯把好多东西给我们兄妹看过,也讲过里边的关节。”沈灵竹没有瞒着。
常信:“五淮遇事,都会带着你们教?”
“嗯。”部分时候是,沈灵竹觉得自家大伯十分开明。
常信心里掂量片刻,说道:“这事儿,你们打算找谁去说。”
“与他家亲近的。”沈灵竹卖了个关子,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堂爷爷今天在这吃午饭吧。”
“不了不了,我那还一摊子事。
让你有庄哥留下,给你们搭把手。”常信决定,回头找侄子商量一下,让有庄跟在他身边学学,总归自己店铺的生意不忙。
他都已经站起身,沈灵竹也不强留,装了一篮子青菜送上车,和舅舅一起将人送出胡同。
然后黄舅舅说:“午饭后再去找他,现在正忙他也抽不开身。”
“黄舅舅,究竟是谁呀?”常有庄挺好奇的。
他这个疑惑,一直到午饭后,才获得答案,因为他被带到了蔡员生蔡师傅家门外。
结果敲开门,里边的妇人是蔡员生的娘子,她看沈灵竹拎着礼盒,咣当又把门关住,且在里边说:“我当家没回来。”
“婶子,我找你。”沈灵竹又轻轻敲门。
妇人道:“没空,当家的次次都被你整治,我不挠你已经是我有气量。”
其实她更气自己丈夫,次次上姐夫的当,次次不一样。
沈家小姑娘如果不是有次打的他伤筋动骨,自己还想谢谢她。
门外,沈灵竹没有听见她走开的脚步声,于是又贴在门边道:“婶子大气,我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另外今天找您不关蔡大叔的事,是与您姐姐有关。”
“我姐姐?”姐夫不好,但姐姐是亲的,妇人拉开门,打量他们三人道:“她怎了?不是正在医馆照顾人?”
沈灵竹要利用人家,多少有几分心虚,“婶子,我可以进去说吗?你看这人来人往,说个事儿也不方便。”
“只你一个进来。”妇人想想也就同意,但家里就她和婆婆,不准黄宗齐和常有庄进。
沈灵竹点头应下,拎着礼品刚迈进一只脚,妇人又道:“东西也不要进。”
“不是给您,是给老太太的,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亲戚。
表弟喊老太太奶奶,我也是小辈儿。”沈灵竹不退反进。
妇人呵呵两声:“拐了十八弯儿的亲戚,蔡家本家都爱搭不理,你倒来攀亲。”
都是丈夫不争气,学的好好的木工,因为听信姐夫放弃,改学厨艺十多年,一个饭馆也别开起来。
“嘿嘿,拐弯亲戚也是亲戚,拜见长辈总不能空手。”沈灵竹还是拎着礼品进入大门。
门合上不久,常有庄道:“黄舅舅,她这态度一看就让人起疑。”
“看出来最好。”黄宗齐说的这句,常有庄多有不解。
而拜见过老太太后的沈灵竹,则是对着刚刚的妇人直言道:“相信您也听说我家的驴踩伤苗司吏。
后头他儿子,您外甥就打上我家,为防他再找事儿,我打算给他找些事。”
在妇人皱起眉时,她语速加快:“但这事对他和婶子的姐姐,都有好处。”
“呵,不愧是进士门第的孩子,给人找事儿你都能说的这么不一般。”妇人不知道有个冠冕堂皇的词儿,专门形容沈灵竹这种行为。
随着沈灵竹的下一向句:“苗司吏在莲花胡同第八户,养了个外室。”
她变了脸色,“确实?”
“不仅确实,外室还有个五岁的男孩,苗司吏好些东西被她掌握着。
他到手的银钱,有六成在外室手里。”包括自己大伯母的樟木箱,和嫁衣首饰。
这一点,让沈灵竹兄妹深恨,苗司吏哪怕是给他妻子用或当了,自家也不会这么气愤。
“王八蛋,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妇人咬牙切齿,随即又反应过来,“你们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边宅子里,有一个门房,一婆子,两个丫环侍候。
人一多,嘴就杂。”沈灵竹不会告诉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