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唱歌的时候,正好遇到中午休息。
工友们听着国庆献礼的好消息,本就是激动不已。再一听有人在歌唱祖国,激动地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一圈人围着江夏就跟唱起来。
接下去就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东方红”等等。
直到有人喊快没饭了,一群人才乌泱泱的杀向食堂,从而放过了已经领唱得口吐白沫江夏。
“诶,唱歌也是个力气活啊,吼久了居然还会头晕!”
“是嘞,再唱下去,还可能要命哦!”江夏身后传来道清脆的声音。
江夏回头,就见一位皮肤白皙,身穿宽大白袍的女子向他走来。
“嘿,丁医生,你好啊?”
丁秋楠点点头:“我挺好,不过你嘛,就说不好了!”
说着指了指江夏还插在手背上那根输液管。
江夏扭头一看,黄色的输液管漏出一抹血色,从手背的高度开始,一直延伸至江夏脖子高度。
回血了!
丁秋楠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抓起输液管仔细的查看起来。
“丁医生,能不能先把针头拔了?”江夏苦着脸打量着输液管。
这回了多少血啊,心疼。
现在的输液管,可不像如今的那么细。
对,就是后世护士们常用的压脉带,以前就是拿它当输液管的。嫩粗一根管子,怪不得江夏头晕。
“别急,先看下有没气泡混进去。”
“甭看了,要有气泡我早噶了。这么多血,我得吃多少才能补回来啊。”
丁秋楠没好气的看了他眼:“还能贫,看来是没事的。”
等拔了针头,丁秋楠又往江夏嘴里塞了根温度计。
“37.4.,看来是没事了。老师给你留了两包中药,等下拿回去煎了喝喝。”
“嗨,丁医生,咱现在孤家寡人的,连宿舍都没了。哪找地方熬药哦。”
“小问题,过两天就好了。”
江夏晃晃晕乎乎的脑袋,又爬回病床乖乖的躺着。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脑子里不自觉的开始分析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以及对方的动机,分析来分析去,只觉得脑壳疼。
摸着包里的照片,心绪才平静下来。
“我瞎乱想个毛啊,有了这个我管你那么多,直接A就行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叫自己。
睁眼一看,来人是个小平头,穿着身保卫处制服。
见江夏醒了,急声道:“江工程师,这是处长让我带给您的。”
说着举了举手上的包裹。
随后他又从背后摸出个小包,“这也是处长让送来的,说是让您补补血。”
江夏看着小包里的几颗红枣,嘴巴想骂人。
“王奎绝对看见我回血了吧!”
“个浓眉大眼的,真真红底黑心!”
…………
厂长办公室,杨佑宁拧着眉头。
“李老,这其他人员的奖励就这么定了吧。江夏这块咋办?”
李长福慢悠悠喝了口茶:“好办,在给个身份呗。农业部都能给他下个聘书,我们这就不能了?”
一提到农业部,杨佑宁一阵头疼。
“您直说吧,我听着!”
“研发科那边不是没人了嘛,你把小家伙安到那边,让他自己折腾去。”
“也不用专岗专职,就是随着他意思自己搞搞研发,顺便车间机器的维修也不能落下,多好的安排。”
杨佑宁咂咂嘴:“咱轧钢厂还有研发科的嘛?”
李长福白了杨佑宁一眼,“厂里有什么科室,你居然不知道?”
“虽然这研发科一直没什么大动静,但也不能说没有啊。江夏这小子有想法有能力,放到研发科正好可以发挥他的长处。而且他还能兼顾着车间机器的维修,一举两得。”
想到已经调走的那位9级工程师,李长福一阵黯然。
那位工程师姓宁,曾经在莫斯科大学进修过材料学。回国后被分来轧钢厂,怀着满腔壮志,一连提交了好几个关于材料方面的课题。
可惜由于种种原因,课题经费一直没落实。李长福也为此多方奔走,可惜还是徒劳无功。
没办法,现在的华国穷啊,谁都知道高端材料好,可这方面需要投入的资金,简直海量。现在的华国被另外的大工程扯住了手脚,也只能是保大放小。
无奈的宁工程师除了仰天长叹,也别无他法。毕竟材料这东西,不是你在纸上写写算算就能成的。
杨佑宁思索片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