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火铳的男人看着自己两个兄弟捂着脖子跌倒在地上,鲜血顺着脖子流下来,血液把地面都染红。
抬头看了一下天边的云彩,跟地面上晕染的血液一样红。
他视线落在了端着手弩的大堂哥身上,眼底的杀意瞬间蹦出来,那一瞬间他已经想到了大堂哥脑袋炸开花的样子。
在他端起火铳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他的脑袋被人从后面一斧头砍到了。
这一刻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惊呼,明明刚刚老村长被击中腿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害怕,可当看着火铳男的脑袋搬家,谁都不害怕,就连小孩子都是如此。
徐小丫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但是她也没有发出声音。
这些畜生,根本不把人当人,死了也是应该。
乱世不要讲规矩,在这里没有规矩。
大堂哥看到男人脑袋落地的时候,腿就软了,直接跪在了地上,手里的弓弩却没有丢,刚刚就是他接连发出两支箭杀了那两个跟班。
“大孙子,你没事吧?”
徐老太看到大堂哥跪在地上,顾不得安静的氛围,惊呼一声冲过来,也惊动了其他人,纷纷查看大堂哥的情况。
他问题不大,只是因为第一次杀人,有些过于惊吓。
老村长的腿虽然被火铳打了,可火铳里面用的是那种碾子火药,看着鲜血淋漓,其实还不至于把腿给弄废了。
就是村子里没有郎中,好在都是打猎的猎户,处理伤口也多少有些经验,用刀子在火上烧红,挖走腐肉,上了药粉,剩下的就要交给老天爷去决定。
等一切处理好,众人才想起来砍掉男人脑袋的人,不是别人,是徐大柱。
当时他看到自己儿子举起弓弩,而火铳对准大堂哥的脑袋时,一股子保护儿子的勇气冒出来,让他顾不得其他,只看到了老娘递给他的斧头。
那一斧头用了他十成十的力气,自然是把那人的脑袋给砍掉了。
“死人了,山外的人不会罢休的!”
徐老头一脸的愁容。
老村长瘫在炕上,精神还算凑合。
“那就不罢休!”
今天这一遭的经历也让老村长想明白,若是不想被人欺负,就不能够懦弱,那些人敢来一次,就会来第二次,他们不管山外的人是不是要当怂蛋,但是他们都是猎户不能够怂。
“爹,我这就在山外挖陷阱,若是他们敢来,咱们就弄死他们!”
村长的儿子也不是怂货,站起来就要出去干活,老村长叫住他:“别着急,我猜想山外的人应该猜不到人死在了咱们这里!”
那仨人应该是抱着立功的想法来抓人,只是没有想到槐树村的人不是吃素的,竟然敢杀人。
人杀了,全村人都帮忙处理尸体,并不是挖个坑埋了,那是最不保险的做法,而是丢入深山,深山里有各种猛兽,吃干净了,连个骨头都找不到。
若是说他们会不会害怕,肯定害怕,可害怕并不能够改变任何决定。
“咱们村子里的人必须要安抚好,不准出村子,要不让外村人进来,免得走漏了风声,你带着村子里的壮劳力去深山里搭建房子,孩子们都放在山脚下玩,一旦有人靠近可以报信还不容易被人怀疑。”
老村长安排完,已经满头大汗,徐老头让他别管了,这么多人呢,肯定能够把事情安排好。
“老哥,我不得不安排,我这个情况,若是化脓了,可能就活不下去了,现在山外的情况太乱,迟早会波及到咱们这里!”
不是老村长杞人忧天,今天能够来三个畜生,以后还不知道会来多少。
徐老头没有反驳,他是经历过动乱的人,哪里会不明白老村长的话。
世世辈辈住在这里的槐树村的人,其实并不是没有任何见识的猎户,相反,因为他们在这里守着槐树村,就是在守着一份希望。
“那你就好好的养伤,等你好了再安排!”
徐老头让老村长的媳妇照顾好老村长,他就背着手带着徐大柱离开。
回到家里,徐大柱召集四兄弟一起。
“爹,山里我熟悉,我带着老二老三进山,老幺机灵,让他在村子里看着点!”
徐大柱也不说废话,直接跟徐老头商量,徐老头本来也是如此想的,只是他点出来:“咱家的孩子都是机灵的,让他们去村子外面放风,有啥情况,也能够第一时间示警!”
虽然不舍得孩子们参与,可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不得不如此做。
徐家的男人们在商量接下来的行为,女人们也没有闲着,在徐老太的指挥下,把家里所有的粮食都做成了熟食。
问就是以防万一,反正现在天寒地冻的,就算是都做成了熟的,也不怕坏了。
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