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占个座,你怎么给我占过道上了?”
蒋明春骂骂咧咧的蹲在唐南乔旁边的过道。
这小子自己舒服的坐在靠着过道一排的座位上,旁边紧紧挨着王丽和徐慧敏两人。就自己孤家寡人一个。
唐南乔不好意思的憨笑着:
“我本来是给你占了个座的。然后,徐慧敏先来了。我就让她坐,又给你占了一个,结果...”
蒋明春翻了个白眼接话:“王丽也来了对吧?”
“嘿嘿!女同志优先嘛!咱们男同志就要发扬风格!”
呵!
蒋明春都懒得戳破,你那是发扬风格吗?分明就是馋人家(_ _),下贱!
王丽探头看向蒋明春:
“明春,要不你坐我这里吧。”
徐慧敏这丫头更直接:
“诶?要不咱们挤挤。”
蒋明春摆摆手:
“可别了!我一个大男人坐哪都一样。”
能容纳数百人的教室被挤的满满的,荀教授缓缓走上台,手里提着的水杯,是个罐头瓶套了一层针织的毛线套。
“嗯嗯。”
老头子清了清嗓子,教室里顿时没了声音。站在讲台上打眼扫过在场的学生,结果和一个蹲在过道上的小子对上眼了。
蒋明春眼巴巴的看着台上,台上的荀教授也盯着自己。
确认过眼神,遇上不良人。
蒋明春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觉得今天可能有事情要发生。
荀教授默默收回目光,一张老嘴微微翘起一个邪恶的弧度。自打上次这小子在礼堂演讲之后,老陈那家伙天天跟人吹他这个学生,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今天终于落到自己手里了!
“记得上一次,我给大家讲过‘印象主义’,它是法国美术史上重要的艺术表现。今天我们来讲讲,‘后印象主义’顾名思义,也就是继前者印象主义之后的美术现象!
提到这个,我们就不得不讨论一个人物。”
荀教授说着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梵高
教室外,季教授带着宋书宁和老杨气喘吁吁的走过来。燕大距离老杨家有一段距离,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骑了一半骑不动了,还是推过来的。
“我就说坐公交车,你偏要骑车。我这把老骨头都快给你骑散架了!”
宋书宁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想啊!骑半路你才跟我说坐公交车,我钥匙还在你家呢!车子丢半道,要是没了你赔我啊!”
两个老头子你一句我一句的互喷着,谁也不服谁。
走在前面的季教授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您二位小点声吧!荀教授还在里面上课呢!”
老杨伸长脖子从后门的玻璃上往里瞧,瞧了半天也看不清个所以然。
看着对方一脸急切的样子,季教授忍不住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把你们两个急成这样。”
“你不懂。”
“你别问。”
两个老头同时开口。
“嘿!我就懒得管你们!要等你们就这儿等着吧!”
季教授摇摇头赌气着走了。
“下面我找一个同学来回答我的问题。”
有这种表现的机会,大家都纷纷踊跃举手。
荀教授装模作样的在人群里找了找,一眼就点中了蒋明春。
“第六排靠左边过道的这位男同学,就你来回答吧!”
靠北了真是!
一群举手的你不喊,就喊我这个没举手的是吧?
这老头还真是记仇!不就喊了句大爷吗?还过不去了!
蒋明春嘀嘀咕咕的站起来,来上课的学生好多都认识这个燕大的青年作家,纷纷朝他投来期待的目光。
荀教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向来板着的老脸,此刻笑眯眯的。
“这位同学,你来简单的回答一下,梵高创作的这幅画,是在表达怎样的一种思想,你可以尽可能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谈。”
梵高怎么想,你去问梵高啊,我哪知道?
蒋明春心里吐槽着,脸上尽量表现出一副我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自己也就刚入学的时候看过几本关于美学的书籍,对于梵高的认识还只是停留在他的向日葵上。不过前世他倒是看过一部关于梵高的电影,里面讲述了梵高作画,被人们唾骂侮辱,到最后的死亡。
其实关于梵高死亡原因的讨论,一直是个具有争议的话题。人们说他是个疯子,在他画出的作品中就能看得出这一点。
包括荀教授现在提出问题的这幅作品《星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