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青莲道人上前几小步,他捋着自己的胡须说道:
“为师以前在发生旱灾的时候也曾屡屡下山,为山脚下的村民们举行作法求雨的仪式。
这一过程嘛,与其他各类法事相比较而言,倒也是大同小异,那些随为师一同下山的那几位徒儿,对此可能就会比较清楚一点。
在求雨前先需要精心设立一座求雨的法坛,此坛必须要选址恰当,可以室内也可以在室外,但是布置一定要合理。
继而便是焚香祷告之举,袅袅青烟直上云霄,才能将众人的祈愿传递至上苍,待到香烛燃起之后,便到了最为关键的一步——诵唱咱们道家的求雨咒啦!”
青莲道人说及此处,稍作停顿,而后缓缓退回座位之上,端起桌上放置的茶杯,轻抿两口茶水。
待润过喉咙之后,他方才再次开口,面色凝重地接着继续讲解道:
“先说我们道家的求雨咒,实则种类繁多,各个道观所传承的咒语可能也是不尽相同的。
而我们这青莲道观一脉相传下来的一道求雨咒,则是源自那神秘莫测的《龙王经》。”
他稍稍顿住话语,目光如炬,缓缓扫视在座众人一圈,郑重其事地说道:
“接下来,为师现在要亲口念出这求雨咒,你们在下面不单要认真倾听,更需将其牢牢铭记于心!”
随后,青莲道人走前几步,他嘴里大声念出了青莲道观的求雨咒:
“五帝五龙,降光行风。
广布润泽,辅佐雷公。
五湖四海,水最朝宗。
神符命汝,常川听从。
敢有违者,雷斧不容。
急急如律令。”
李一飞在下面听的是非常认真,他把青莲道人念出来的求雨咒一字一句的牢牢记在了心里面。
青莲道人口中念念有词地念完求雨咒之后,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诸位徒儿切记,待这求雨咒完整诵唱完毕以后啊,还需将那求雨咒的符纸小心翼翼地点燃并焚烧殆尽,如此这般,这场求雨法事方能算作圆满结束、暂告一个段落呐。”
就在这时,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李一飞身旁的一个师兄缓缓站起身来。只见这位师兄面色微红,似乎有些难为情,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师父呀,弟子虽然愚钝,但是感觉这求雨法事看上去挺简单的样子呢,仿佛一学就能掌握其中要领。
只是……弟子的心中仍有一些疑惑,不知这求雨术的实际效果究竟如何?”
青莲道人原本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众弟子,听到自己爱徒所提出来的这个问题之后,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突然间涨得通红,就好似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紧接着,他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略显尴尬与惭愧地回应道:
“唉!你所言极是啊,徒儿,这求雨法事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是颇为简便易学,但实际上它可一点都不简单呀。
因为,就是为师也不得不承认,我修行了一辈子都只是了解到皮毛,还没有真正掌握求雨的玄机,为师自己都一直觉得,施行此种法事所能产生的效果实在是难以令人满意呐。
或许吧,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为师自身的修行水平尚浅、道行不足所致。
想当年,为师也曾满怀信心地下山多次作法求雨,只可惜啊,每一回都是铩羽而归,未曾有过哪怕一次能够成功求得雨水降临人间呐。”
大徒弟杨飞虎一脸疑惑地看着师父青莲道人,想起自己曾多次随师下山做法事求雨的经历,心中的疑问愈发强烈起来。
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师父啊,徒儿斗胆问一句,这求雨法事的程序以及咱们所唱诵的那求雨咒,您老人家是否有可能记错啦?
要不然,为何每回咱师这些人如此尽心尽力去求雨,却总是不见半点儿成效呢?按说不应该这样才对啊!”
说到此处,杨飞虎顿了一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接着又道:
“哦,对了!师父,不知咱们青莲道观往昔的那些主持们在求雨时,效果又是如何呢?他们是否能够成功将雨水求下呢?”
杨飞虎一边说着,一边眼巴巴地望着青莲道人,满心期待着师父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青莲道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一抹淡淡的红晕浮现在脸颊之上,显得颇为尴尬。
他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
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用略带歉意的口吻对徒儿说道:
“徒儿啊,说来惭愧,往昔那些德高望重的主持们都曾尝试过求雨,但无一例外均以失败告终。
就连为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