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朝中大臣的家眷,尤其是那些深居内宅、毫无见识的无知妇人们,竟然胆敢肆意议论朝中重臣的家风问题。
莫不是你们是在指责当今圣上昏庸无能吗?”
顾繁初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上位的孟清文,见他脸色更加黑沉,只觉得心里一阵畅快。
“还妄想教训我的婢女琉璃?劝你们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
她们是本郡主身边的人,若待会儿真动起手来不小心伤到了你们侯府中的哪位,可别怪本郡主没有事先提醒过你们!
当然,如果有人胆敢对她们不利,本郡主定会护她们周全,绝对不会让她们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这番话掷地有声,其中蕴含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摆明了就是告诉在场所有人,只要她顾繁初一息尚存,就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欺凌她的亲信。
只见顾氏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地呵斥道:
“你身为我们侯府的女儿,我们要教训你简直是天经地义之事!”
而站在对面的顾繁初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轻蔑地笑出了声来。
今日的她本就穿着一身极为招摇华丽的衣裳,再加上那张明艳动人、倾国倾城的脸庞,此刻更是显得无比张扬和放肆。
“难道侯夫人已经忘记了不成?本郡主可是正儿八经姓顾呢!至于什么侯府的女儿,你们侯府真正的女儿不都乖乖地待在家里面嘛!怎么着,难不成一个个都得了失心疯不成?”
顾繁初一席话出口,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一般,顿时让屋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样。
尤其是孟清文,心中更是猛地一紧。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从乡野回来的亲生女儿竟然有着如此犀利的言辞和泼辣的性格。
然而,面对众人惊讶的反应,顾繁初只是冷冷一笑,仿佛早就料到这些人的表现似的。
孟清文一脸阴郁的说道:
“什么姓顾,你就是我侯府的女儿,我要教训自己的女儿,难道还要询问别人不成,来人,给我抓起来。”
只要是在侯府,关上门来就由他说了算。
顾繁初面色一冷,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看样子大家是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肯罢休是吗?”
既然如此,她自然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转身对着身前喊道:
\&琉璃!\&
只听这一声轻唤,琉璃心领神会地迅速将手探入怀中,摸索片刻后,掏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色哨子。
那哨子通体漆黑,宛如被墨汁浸染过一般,若非仔细端详,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然而,就在琉璃将其拿到嘴边的瞬间,她没有丝毫犹豫,用力地吹了起来。
刹那间,一阵低沉而又悠扬的声音骤然响起,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呼唤,又似是黑夜中独行的狼嚎,直直地穿透空气,向四周扩散开来。
一旁的孟清文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心中暗叫不妙。
只见他的双目瞪得浑圆,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想要竭尽全力地喊出什么来制止琉璃。
然而,就在他准备发声的那一刹那,时间却像是突然凝固了一样,一切都变得那么缓慢而无力。
尽管他心急如焚,可那声音却宛如一支离弦之箭,以惊人的速度划破空气,迅速传播开来。
这声音快若闪电,势不可挡,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其阻拦下来。
与此同时,顾繁初却对四周那些一脸迷茫、不知所措的看客视若无睹。
她只是静静地站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平静如水,仿佛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就在这时,一群仆人蜂拥而上,如潮水般向顾繁初涌去。
琉璃和琥珀见状,手中长剑舞动如花,剑光闪烁之间,犹如两条灵动的蛟龙在空中翻飞。
那些仆人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二女高超的剑术,他们根本连顾繁初的衣角都触碰不到。
眨眼间,只听得一声声闷响传来,那些冲上前去的仆人纷纷被琉璃和琥珀一脚踹飞了出去。
这些仆人原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平日里也只是做一些杂务而已。
他们原以为今天的任务只不过是抓住那个看似柔弱娇嫩的女子罢了,谁能想到她的身边竟然还带着两个武艺如此高强的婢女呢?
仅仅过去了不到半杯茶盏的时间,地上已然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痛苦呻吟着的下人。
有的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有的则捂着受伤的部位不停地哀嚎着,场面一片混乱不堪。
孟家人目睹眼前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