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申家”两个字,赵煜祺皱起眉头思索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应道:“嗯,朕自然是记得的。那申家不就是洛川城中仅有的两大世家之一吗?只不过如今这洛川城貌似只剩下申家一家独大了吧。说吧,此事与申家究竟有何关联?”
说完,他用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陈念,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和话语中探寻出更多的线索。
“没错,确实跟申家存在着关联。当初,陛下您还只是个王爷时,恰好是先皇召各位王爷回京,离开了仓州。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申家急匆匆地赶到了王府门前。要知道,那时魏家已被陛下您一举剿灭,而仓州这块宝地原本就是属于陛下您的封地啊!于是乎,这申家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地主动登门求见。
他们不仅带来了家中所有的财产,更是把自家视若珍宝的爱女申暖一并带了过来,满心期望能够投靠到陛下您的麾下,。然而,由于近期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诸多繁杂事务,臣竟然一时疏忽,将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念将事情缘由一一道来。
听到这里,赵煜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哈哈,原来如此。罢了罢了,这也算不上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嘛!如今朕早已远离了仓州那片土地,谅他申家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只要他们本本分分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倒也无需过分在意啦。”
说罢,赵煜祺轻轻地挥了挥手,仿佛将此事当作一阵微风吹过般,不再放在心上。
“陛下,请恕微臣直言,您对此事的想法未免太过单纯了些。当初,那申家家主找上微臣时,微臣见其诚意满满,又寻思着若能与申家结下姻亲之好,或许可为陛下您拉拢一股强大的势力作为助力。于是乎,微臣便应承了下来。
只是未曾料到,后来因诸事繁忙,微臣竟将此事抛诸脑后。谁曾想如今申家家主已携其爱女抵达汴京,且已有消息传到微臣耳中。更何况现今王爷已然登上皇位宝座,如此一来,那申家恐怕更是不会轻易放弃这门亲事了。”
陈念战战兢兢地说完这番话后,赶忙垂下头来,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压根就没胆量直视赵煜祺。
此时此刻,赵煜祺在听完陈念的陈述之后,心中的怒火简直要喷涌而出,恨不得立刻手起刀落将陈念给劈成两半。
这算哪门子事情嘛,若是传扬出去,旁人岂不以为自己是个薄情寡义、始乱终弃之人?
“陈念呐,陈念!亏朕平日里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居然敢背着朕私自应允这等婚事!朕可真是太‘感激’你了!既然这事儿是你自作主张答应下来的,那么干脆就由你去迎娶那位申家小姐好了!”
赵煜祺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陈念,那模样仿佛要吃人一般。
“哎呀,陛下饶命啊!微臣此举全然是出于对陛下您的一片忠心呐!况且,微臣家中已有婷儿,怎可能再另娶他人呢?倘若微臣真这么做了,只怕婷儿知晓后定会活剥了微臣不可啊!”
陈念吓得脸色惨白,只差没当场给赵煜祺跪下求饶了,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之色。
“哼!你竟然还有脸提及婷儿?若是朕早些知晓这件事情,决然不可能应允你和婷儿成婚!简直是要把朕给活活气死!”
赵煜祺怒不可遏地吼道,他那原本就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庞此刻更是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仿佛要用目光将其千刀万剐。
站在一旁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心中却是乐开了花。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这样的热闹场景可不是天天都能见到的,自然得好好观赏一番才行。
赵煜祺察觉到周围那些人的目光,狠狠地瞥了过去。
只见众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纷纷迅速低下了头,但那嘴角却依然抑制不住地上扬,一个个都在憋着笑呢。
就在这时,丞相李丰泰赶忙走上前来,恭敬地劝解道:“陛下息怒。其实依臣之见,陈念此子的想法倒也不无道理。身为您的谋士,他一心一意为主子谋划,这本就是分内之事,并无过错。况且,您贵为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既然已经做出承诺,便应当言出必行啊。”
然而,赵煜祺显然并不买账,他没好气地回道:“什么朕就得言出必行?那可都是陈念这个臭小子自己说的!朕何时答应过他这般荒唐之事!”
“陛下啊!您要深知,身在朝外,陈念便是陛下您的象征呐!他所表达的意愿,毫无疑问便等同于陛下您的旨意呀。故而,关于这桩婚事,陛下您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回避的哟。
依微臣之见,陛下您还是应当趁早把这件事妥善地处置完毕才最为妥当呢。此外,陛下呀,微臣可是从陈念那里听闻,那申家之女堪称美若天仙,其美貌程度仅仅稍逊于皇后娘娘罢了。
因此,微臣斗胆向陛下进言,不妨将这位女子纳入后宫之中。如此一来,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