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眼看着所有人都被点燃了怒火,心里痛快极了,“许大人,这不能怪我了吧!你把大家逼得太狠了,他们也是人,不是畜生!”
许安神情很是惊讶,也很震惊地说道:“本官乃是皇上亲自下旨,负责管理和操练清远卫的官员,难道训练也有错了?”
“当然错了!我们清远卫可不是这样练兵的,一切自有军中的规矩和训练方法!哪像你这样胡乱操练?”
“李亮!那你们究竟想要怎么样?不回清远县了吗?”
“不错!我们马上就回怀远府,再也不来清远县城!以后有匈奴人来了,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混账!你们敢违抗本官的命令?难道不怕被关进大牢吗?”
“哈哈哈!许大人好大的威风啊!我李亮可不是被吓大的!还有清远卫的五千多兄弟们,绝不会坐以待毙,你说是不是啊?”
许安气得说不出话来,手一直指着李亮的鼻子,脸色也是气得铁青。
但是他心里早乐开了花,正愁没有机会把你们弄进大牢,你们却给了我这个机会,要是浪费了,不就是对不起你们了吗?
李亮看着许安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来的得意,憋了这么多天了,总算出了心里的鸟气。
“许安!我李亮好歹也是正三品的指挥使,官职不在你之下,以后,千万不要对我大呼小叫的,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好你个李亮,狗胆包天的东西,真以为本官没法子治你了吗?”
许安大怒骂道。
李亮指着那三十多个教头,“我们有五千多人,不是上次的一千人,你许大人要是真的孤注一掷,小心丢了性命啊!”
“狂妄无知的狗东西,你是要跟我比人多吗?”
许安的神色忽然之间变得平静了,刚才的焦急和愤怒已经不见了。
李亮心里一动,这小子面临绝境了,还这么气定神闲,难道是有什么倚仗不成?
随即,李亮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这里离县城十多里路,就是有救兵也鞭长莫及,自己真是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
“是又怎么样?许安,你能奈我何啊?”
许安冷笑几声,挥了挥手,“叫人吧!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人多!”
耿彪拿出一个竹子做成的哨子,放到口中吹响了。
然后,不远处的山谷中,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李亮心里一惊,“不好!我们中计了!有骑兵埋伏在那里!许安,你不会是勾结匈奴人了吧?否则哪里来这么多骑兵?”
从山谷里冲出来的骑兵,乌泱泱的一大片,颇有匈奴骑兵的气势和威风,就连骑行的姿势,也有几分匈奴骑兵的影子了。
这也难怪李亮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曾经也是亲眼见过上万匈奴骑兵的阵仗,并且一直记忆犹新。
说话间,清远卫已经被骑兵围在了中间。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压在了众人的心头。
“清远卫指挥使李亮,率领清远卫,违抗本官的命令!先狠狠揍一顿,再关进大牢!”
许安清朗的声音,发出了指令。
“遵命!”
李亮没有等来许安的回答,等来的是一场疾风骤雨!
手无寸铁的清远卫,哪里会是这些骑兵的对手?
三两下之间 ,就被揍得哭爹喊娘,跪在地上求饶!
“我们错了!许大人饶过小的吧!”
“哎呦~你们下手怎么这么黑?骨头差点被打断了!”
“饶命啊大人!小的真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许安懒得理会这些人,挥了挥手,让人带去清远县牢房。
终于找到了机会,怎么能轻而易举就放过你们?
整个清远卫,从上到下,一律先关上一百个时辰再说。
到了县衙,杨濂等在衙门口,见此奇景很是奇怪,但他没有问不该问的事情,“大人!永宁知府派人来催缴钱粮来了!我们清远县的田地都荒废多年,积欠朝廷不少钱粮,实在是没有办法拿出那么多钱粮来!”
大队的清远卫将士,一个个鼻青脸肿地从衙门口进入,吸引了诸多目光!
许安也不让人驱散那些看热闹的人,“杨知县,我们清远县卖田的事情,应该是被陈平知道了,所以,他才故意派人来催收的!”
“啊?那可如何是好?这些银子都是我们清远县的,将来还有很多要用银子的地方,绝对不能白白给了永宁府!”
“先不要着急,杨知县,你派人去通知永宁府来的人,就说本官不同意!让他们知府亲自来找我!”
“许大人,这样会不会得罪了陈知府?于你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