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们是多么害怕,果然是狗奴才。”
吴迈指着那些扑过来的汉八旗军卒。
李进忠点零头。
他从那些一脸汗水的汉八旗军卒脸上的看到的都是仓皇和惊惧。
这一路上的火器轰杀吓破了他们的胆子。
李进忠相信,如果有可能他们会立即掉头逃走,只是后面有满八旗步甲,他们没法逃走,只能认命的冲上。
双方的长枪刀盾撞击在一处,到处是喊杀的声音,接着不断传来惨叫声。
都是汉饶喊声,没有女真饶。
汉人在相互拼死搏杀,只是一会儿,战线上躺倒了大批青色衣甲的汉军。
京营军卒较少,京营紧密的军阵可以让军卒间相互协同作战,而支离破碎的汉八旗军卒往往孤军作战,这场拼杀更像是屠杀。
京营军卒的长枪刺穿了大批汉八旗步卒的身体,他们披着的棉甲根本不堪一击。
作为奴才他们是没资格披铁甲的,能给他们全部着甲已经是主子爷格外开恩了。
李进忠只是看了几眼就没有继续监看战事,没有必要。
汉八旗绝没有获胜的机会。
但是他也没大意,因为后面还有满八旗的步甲,那才是清军步军主力,前方这些不过是消耗京营战力的炮灰,他们冲乱了京营步阵,后面的步甲正好冲上。
‘救治伤患。’
“掷弹兵、火铳手持枪。”
李进忠返身退回几十步高喊着。
这是决战的步骤。
为了防止最坏的可能,掷弹兵和火铳手会持枪列阵在长枪手的身后。
形成近十排的列阵,阻挡步甲可能的冲击。
随着他的号令,掷弹兵、火铳手更换了长枪开始列阵。
接着他们轰轰的踏步上前,列阵在长枪手的身后。
前排登州营、开封营等京营明军的火铳手掷弹手都手持长枪刀盾列阵,他们都经过整训,长枪是他们的第二种兵器。
此时长枪手的第一排伤亡多了起来,第二排已经开始替代邻一排长枪手,当然,汉八旗步卒躺倒了一地。
到处是哀嚎,鲜血流淌在地上,土地是冰封的,大股的鲜血在地上流淌。
尚可喜一脸凝重的看着百步外那岿然不动的战线,显然,这样的冲击对明军来算不得什么。
尚可喜咬牙发出了一再的命令,后阵的汉八旗、朝鲜军卒挥舞长枪刀盾冲上。
相比前半部破碎的阵型,他们齐整多了,只是前方伤亡倒地的大批汉八旗队伍,让他们胆战心惊。
他们践踏着他们的尸身或者没有死去军卒的身体,冲向了明军。
“王爷,我军战不过明军,”
许尔显一身大汗。
汉八旗用了全力,只是破坏了明军第一排,眼见决计冲不破这个步阵。
而自身损失极大。
“冲不过也冲杀,否则就是我等人头落地了。”
尚可喜其实更加挫败。
本来经过整编操练,汉八旗的军力有所增强,本以为能给明军造成大麻烦,结果明军火器越发犀利,汉八旗依旧处于绝对的下风。
现在看来哪怕汉八旗损失殆尽,也冲不破明军大阵。
“怎也要熬到步甲冲上。”
尚可喜苦涩道。
别看他是个什么劳什子王爷,如果他敢撤退,一个甲喇章京就能砍了他的脑袋。
...
右翼后方,前方喊杀震。
却是迟迟没有突破。
一直蹦达很欢实为本阵鼓劲的萨扎沉默了。
一旁始终无声沉寂的图里真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喊上几声了。’
萨扎摇摇头,
“明军火器怎么这么凶狠,那些军卒也真是拼命。”
方才明军火器爆发出崩地裂的威势已经惊吓了他,本以为本阵的骑步军冲阵,明军会抵受不住,结果这般猛烈冲击下,明军依旧没有崩溃,他们从远处看不真切,但是明军战旗高高飘扬,汉话的喊杀声依旧凶猛。
表明明军斗志依旧旺盛,清军骑步军绝对没有占据优势。
如果是遇到野女真或是朝鲜军,此时早该崩溃,就是一场追击战了。
“子,一会儿你就会看到血流成河,前锋伤亡惨重,这会儿你该知道为何我要在后军了。”
图里真冷笑。
子有什么资格腹诽他。
图里真就是有一样本事,善于发现可能的威胁,并且规避。
而不是像有些女真人那样头铁,如果他是那样的莽夫,他早就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