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建奴后阵正在调兵,看来还要强攻。”
站在三丈高的巢车上观敌的亲兵大喊着。
袁时中扬了扬手,表示自己听到了。
他来回踱步,瞿文道,
‘大人,看来敌人还是不甘心啊。’
袁时中盯着他,
“瞿总兵,你以为建奴会从哪里攻击。”
‘大人,先前清军猛攻蓟镇和水师标营,其中攻击水师标营的是其最强精锐,水师标营军力较少,损失较大,因此本将以为其还会猛攻水师营,希翼破开我军大阵。’
瞿文拱手道。
“球的,”
袁时中狠狠一挥拳,
‘你讲的和本将想得一样,建奴必会猛攻标营,唉,本将此番上阵,总想着好生杀敌,建奴却是猛攻水师,’
袁时中很郁闷。
他来是建功立业来的,不是当辅兵的。
问题是建奴盯着水师营猛攻,他能怎么办。
‘清军怕也是敬畏将军虎威。’
瞿文嘴角一翘。
他在后阵也很闲,看到袁时中这幅摸样,他心里好受不少,我道不孤啊,大家一切郁闷的话,瞿文感觉还成吧。
袁时中横了他一眼,
‘本将不敢抽调兵力,怕建奴声东击西,将军抽调一个千队增援水师标营吧。’
袁时中真是不敢抽调兵力,建奴都是骑军,调动迅快,而步军想要从左翼去右翼,耗费时间不少,根本来不及重置战线。
‘末将领命。’
瞿文拱手道。
他立即转身而去。
瞿文之所以来此处就是要和袁时中商议增援水师标营。
“大人,清军后阵骑军调动,足有数千向南而来。”
亲兵在巢车上大喊。
袁时中皱眉,也不知道援兵是否能及时抵达,看来够呛,如果不成,阎应元是否能守住。
军中人称总镇周遇吉、总兵阎应元善守,但愿这次能坚如磐石吧。
...
中军传令军卒飞马离去。
阎应元依旧不动声色。
其实内里飞快的统合了一下,五千五百的部下,伤亡了两千余人。
近半的伤亡,已经严重影响了战力,前两排的军卒正在勉力抵挡清军的冲击。
现在清军后阵又有铁骑冲阵,对于这支生力军,阎应元的判断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下决心容易,但真正能否顶住,就是另一回事了。
“召游击赵一虎。”
过了会儿,掷弹兵指挥使游击将军赵一虎跑过来。
‘赵一虎,关键的时候到了,’
阎应元这话让赵一虎脸上一白,他拱手道,
‘属下遵命,只要属下还有口气,必能阻挡建奴冲阵。’
‘心中是否不服。’
阎应元淡淡道。
‘不敢。’
赵一虎道。
‘没有最好,实话告诉你无妨,建奴这次攻击猛烈,本将也会提刀上阵,能否活下来全看意,’
阎应元抽出了佩刀,
‘走,你我一同上阵。’
赵一虎蓦地单膝跪地,
‘大人,让末将先校’
阎应元颔首。
赵一虎转身快跑而去。
阎应元在百名亲卫随扈下向北靠近战线。
...
军阵中气氛紧张起来,重新编组的军阵中一排的军卒有老伙计,也有其他队的军卒,都是伤亡变阵补充上来的。
毕竟相互间有些生疏,建奴再要猛攻,让这些军卒心中有些沉重,气氛凝重。
当然,军法无情,他们绝不敢临阵脱逃。
滕老六倒是无所谓,他杀伤了三个建奴骑甲,值了。
从这一刻起,他即使战死也无所谓,再杀一个就是赚一个。
‘滕老六,过来一下。’
百总赵四喊了他一声。
滕老六急急忙忙走过去。
‘此战过后,如果某战死在这里,你活了下来,俺的老伙计李将军定会派人去辽东寻找我等的家人,这是李将军答应我等兄弟的,如果你活下来了,你且随着去一趟,找出俺妹子的下落。’
赵四低声道。
赵娟多年不见,从一个女娃成了妇人,他也认不得了,只有滕老六见过。
‘的遵命,’
滕老六忙道,接着他迟疑一下,
‘大人,如果的死了,大人能否派人在俺婆娘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