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洲看了眼时见,女孩转悠着长刀,奶凶奶凶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唇角,眼帘微垂掩盖漾开的笑容。
校园的广播音乐突然停止了。
楼下勐兽般的咆孝响彻整座校园,陈芳站在天台边侧,余光瞟到下方,吓得脸色发白。
上面冷风呜呜吹响,楼下乌黑一片丧尸,饿急了的嘶吼声,让陈芳二人心惊胆战,双腿无力。
见眼前的女孩一副恶意笑容,怒意盖过了害怕,愤恨想着若没有这赔钱货……
陈芳想到此,恶从胆边生,左右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小丫头,无依无靠。
凭她们母子二人,就不信斗不过他们二人。
经过自己一轮又一轮的洗脑,陈芳对时见的害怕消散下去了,露出往日泼妇形象。
她恶狠狠地往前跨出一步,骂道,“别以为你拿着刀,我就怕了你们,你敢杀人吗?你个死丫头平时怕鱼都不敢杀吧,还敢拿着把刀吓唬人……”
“来,朝我头砍啊!”陈芳不怕死的往前凑,双手拉扯时见两人,推搡中陈芳儿子从身后窜出来,一脚踢在秦映洲身上。
少年整个人勐地朝着时见方向撞过去,他快速伸出双手撑在栏杆上,缓冲了撞击力。
秦映洲低头看着圈在怀里的少女,她微垂眸,秀气的眉拧起,手中的长刀收到身后。
一把匕首滑下来,落入手心,他紧了紧匕首,转身朝陈芳走过去,冷冷说道,“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们……”
少年一头过耳畔的黑发,冷风吹得扬起,眼里腾涌的怒气乍现。
陈芳看到少年步步逼近,喉咙似被无形的大手掐住,完全发不出声音。
刚才恶意丛生,什么都不管不顾,推了人后瞬间冷静下来,开始怕了。
特别是少年那蜇人的眼神,尤其是看见他手里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她脖子上莫名一凉。
想起昨天搜寻物资时,遇上了一名恶徒抹人脖子抢夺食物的一幕。
回来后她吐了一次又一次。
身后的儿子早没有刚在踢人的嚣张,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伸出肥胖的手推了陈芳一下,“妈、妈,先让他们先过去把,下边的丧尸要爬上来了,再不走,等会我们都走不了的……”
他低头看到已经安全爬过去的郑冰香两人,又看到楼下的丧尸,好像破开了铁皮门,急的不行。
陈芳抬头看看到对面,又看了看快要攻破铁皮的丧尸。
这栋楼要撑不住了,丧尸上来,他们困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她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没再开口说话。
时见从背包掏出两条绳索,分了一条给秦映洲,突然望向楼梯口,那里传出惊恐嘈杂的声音。
老五老六带着众人跑上来,两人一人守在门口处,一人四周观看,一眼看到时见几人,眼前一亮。
老六认出了在楼下最先发现危机的女孩,顿时倍生好感,跑过来,走近时发现了那条成人手腕大的麻绳,大喜,“小姑娘平时喜欢登山吗?”
工具还挺齐全的。
时见没接话,从背包掏出另一根护绳递给老六,“这条麻绳一次最多能过六人,我要和他先过去,”下巴朝着其他人微抬,“其他人你们看着办。”
说完顺手给秦映洲绑好绳子,将他推到前面,边整理自己身上的绳子,边说道,“你先走,我后面跟着。”
秦映洲点点头,一脚踩上阳台,向前一跃滑了下去,划出好几步远,回头看了一眼,时见低头跟老六说了几句话,很快荡下来,追上了他。
一分钟不到,他们两人抵达到对面,时见踩在地面,郑冰香拉着妹妹从楼梯口跑上来,气喘吁吁站在时见跟前。
抬手给时见解绑,边说,“小钟妹妹,这栋大楼后面靠着校门口,三楼有个平台直通校外,我们可以从那边出去,外面一只丧尸都没有。”
解开绳索后,时见拿着手腕上绑住的一条较细麻绳,找了个结实的地方绑紧,绑好用力弹了弹,过了会麻绳回弹回应。
她又拿起四根护绳常在一起,抽开腰间绑了一根丝绳,捆住护绳用力扯了两下,丝绳那头突然收紧往回拉。
做完这些,时见转头看向郑冰香,抬手拍了拍她,“你做得很好。”
秦映洲的目光落在郑冰香的肩上,眸光暗转,握着匕首的手背上,酥酥麻麻,刚才的推搡中,少女乌黑长发曾无意中轻柔拂过。
两根麻绳忽然拉紧,对面大楼的幸存者开始划过来,第一波人绑着护绳战战兢兢滑着,很快过来了,郑冰香和郑秋秋上前帮助其他人解开绳索。
最后一名身上绑着一根丝绳,他收集好其他人身上的护绳,捆在丝绳上,对面楼的人往回来,护绳很快回去。
第二波幸存者也开始下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