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宏眉眼一红,看上去和云晓生更像了,这憋屈的小奶狗模样让凌不语信心大增,这不正是聂明珠喜好的类型?虽说没到嘤嘤嘤的程度,接近了!
“更何况陛下也看好这桩亲事。”凌不语一提,端木宏脸上的委屈之色荡然无存。
今日皇兄便去找太上皇后呈明此事,就是同意让官媒所、让凌不语来操持他的婚事。
“可以一见。”端木宏心里的别扭劲并未散去:“随状元郎安排就是。”
凌不语深深一躬:“多谢大人。”
“切莫忘记了图纸。”端木宏的语气冰冷:“你以它为饵,着实……卑鄙。”
凌不语面对指控不卑不亢,只是叹息一声:“还请大人见谅,大人何止是朝廷命官,更是皇亲国戚,小民虽有状元之名,却依旧是白身,要见大人一面谈何容易。”
“虽说有陛下应允,但陛下岂能亲自料理这等小事,还得小民自己想办法,也是无奈之举,何况要将图纸奉以大人也是真心。”
端木宏用水部郎中的身份过来图的就是这水闸,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你快些。”
“小民定当尽快交予大人,只是大胆一问——往后如何联络大人?”
端木宏也听说状元郎得了皇兄的入宫腰牌,他腰杆子一挺,也掏出一面令牌:“往我的王府去就可,此事也不可张扬,你自己看着办。”
他堂堂水部郎中要用状元郎的图纸,说出去也丢人,还有这婚事,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多谢大人。”凌不语见他眼睛还往画卷上瞟,依旧当没看见:“小民就不留大人了。”
端木宏嘴角一抽,一拂衣袖,走了!
握着齐王府的令牌,凌不语转身道:“都听到了?”
藏在屋后的魏妩和柳湘吓了一跳,都不知道凌不语的耳力如此惊人,她俩可大气未出!
两人灰不溜秋地回到房间,凌不语脸带笑意:“刚才可都听清楚了?”
“咳,公子真是好胆量,居然用图纸相胁,胆识过人,妾身佩服,佩服。”柳湘说道。
偷听还让当事人抓个正着,又是自己的上峰,着实尴尬。
魏妩则显得自在许多,一脸镇定及无辜,完全没有被逮个正着的窘迫,那双清澈的双眼还微微转着,低头时睫毛几乎盖住双眼,遮掩住情绪。
凌不语瞧出她不服的小心思,只当作不知:“既都听到了,那就往下进行,小五?”
小五?魏妩一愣怔,耳边传来柳湘的轻笑,她抬起纤白的手指指向自己:“我?小五?”
“抱歉,一时嘴快,”凌不语满意地看着她愠怒的眼神,神情端正,瞧不出半分捉弄人的意味:“幼时曾养过一只幼兔,方才五姑娘低头时颇像那只幼兔,一时勾起回忆。”
魏妩觉得不对劲,又听到凌不语说道:“那只幼兔名唤小五。”
信你就有鬼了!魏妩咬咬牙,哪有这么巧的事。
分明是他发现她们偷听,明着不责怪,暗地里打趣,还有,怎么不说柳姐姐,偏说她!
柳湘伸手捂住嘴,故作惊喜道:“还别说,小五这别称也是有趣。”
“说回正事,齐王殿下既然同意,我们也该张罗两边见面一事。”凌不语打开画像:“还请五姑娘去一趟聂家将此事告知,也请聂小姐看看此画像。”
魏妩本就是精明之人,瞬间会意:“王爷是看了画像上的聂小姐才有意动。”
是以两人见面时,聂明珠务必要像画像上的这般生气勃然,可不能学那些大小姐在相看时故意打扮得素雅端庄,一个个瞧着像泥捏的人儿。
流水线式的闺阁小姐注定无法让齐王动心,他从小到大看过无数,在审美上已经麻木。
魏妩接过画像,立马恢复平时的模样:“请公子放心。”
柳湘和魏妩走出房间,她立马拉拉魏妩的衣袖,语气促狭:“小五?”
“柳姐姐!”魏妩经历多,活得很是波折,心性比一般姑娘成熟:“你就没瞧出来吗?哪有什么幼兔,分明就是他故意捉弄我,报复我们偷听,可他偏针对我。”
柳湘捏捏她饱满的脸颊,这吹弹可破的小脸蛋啊,掐着真舒服:“我看不像。”
凌不语生得俊秀异常,骨子里自带一股正气,任谁看都是温润中带着凛然的模样。
魏妩心道一般人能着了他的道,她却不会上当,不过眼下仍是办正事要紧。
凌不语大感轻松,能把齐王诱过来何止是说亲能顺当一些,也侧面证明这位的确是认真在工部任职,首先水部郎中并非闲职,二来他能瞧出三种水闸的大作用欲求之,可见有心。
眼下倒还有一桩是未解之谜,他手指轻叩在桌上,不禁好奇,路青云竟还没有查到?
时间一转就到了下值的时候,魏妩独自去了一趟聂家,回来的时候眼底有光。
魏夫人听说齐王居然愿意与女儿相看,一时间喜不自禁,而那聂明珠就是个一点就通的性子,拿过画像后就明白凌不语的意思,母女欢喜,出门的时候她就被塞了五两银子。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