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梅梅去了哪儿呢?自然是去了小赵主任的家里。
自打俩人好上之后,来往也就不避人了。
不过为了影响,向来不过夜,像这种大晚上送上门的事儿,也是破天荒头一次。
小赵主任还以为是皮鞋起的作用,俩人干柴烈火揉搓了好一阵子。
虽然没入巷,但也颇解馋。
这大晚上的,小赵主任怕小坐变成小躺,小躺又变成小睡,万一人多耳杂再让哪个不长眼的举报了,高低得进去喝一壶。
要知道这楼板可是相当薄,盖楼的也不是啥正经施工队,进入21世纪的时候,其中一栋楼换暖气管道,一个电钻下去,楼板掉了个窟窿,县政府只好含泪给原地安置了。
当然新房子的质量咋地比老房子强点。
为了避免自己继续犯原则性错误,于是把湿淋淋的手从梅梅下身抽出来,又把自己黏黏糊糊的裤衩子给换掉。整好衣服,就拉着梅梅出去吃宵夜。
选的正好是张大伟的吃饭的夜市。
要是张大伟走的晚点儿,说不定两拨人还能碰头呢。
这倒不是巧合,而是因为,这个小县城就一个成型的夜市。
洛城下面的县城,一般都是呈狭长型。要是地势好点,可能是个椭圆的饼状,要是地势不好,可能就是个条状。
新县离洛城比较近,坐班车也就一两个小时,所以地势较好。
县城的总体状况一句话总结,一个公园两只猴,两条马路通到头。
一个供销社后面就两栋小楼,里面住着历任的退休职工和在职职工,还有一套主任宿舍,两居室的,要不是有个抽水马桶,小赵主任估计想死的心都有。
要不市里下来的小赵主任怎么成了个香饽饽,别以为就梅梅同志一个眼尖的,只不过就她放的开而已。
反正晚饭等于没吃,楚梅梅吃着香香的小馄饨,有点心不在焉。
小赵主任还以为刚刚猴急唐突了佳人,于是豪爽了叫了两个炒菜。
大夏天的,自己这一天跑洛城一个来回也累够呛,供销社的车又趴窝了,挤的长途汽车,身上都快被汗水腌入味了。
这晚风一吹,小啤酒一喝,惬意的就没看到楚梅梅在发呆。碗里的小馄饨都让她拿勺子捣的稀碎,看着连皮带馅儿飘上来的油光,更不想吃了。
再瞅着小赵主任夜色都掩不住的将军肚、满脸油光、眼角的细纹,再想想自己刚刚的激情法式深吻。
顿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捂着嘴跑到一边吐去了。
小赵主任是过来人,先是诧异,紧接着立马升起了一阵欣喜之情。
这妥妥是有了呀!
忙不迭的把手中的半杯啤酒一饮而尽,凑上去问:“梅,你咋了?是不真有了?”
可能是腰弯了有六十度,一股浊气冲着嗓子眼就来了,“嗝”的一下,打了个气味丰富的大酒嗝。
梅梅同志扭头张嘴要说话,电光火石间正中酒嗝。
这回脑袋发胀,吐的一塌糊涂。
连快消化完的红薯稀饭都硬从肠子里倒了出来。
小赵主任也不问了,这还问啥,除了孕吐,就是肠胃炎也吐不成这样啊。
看着梅梅纤细的腰身,小赵主任从怜爱变成了恨铁不成钢。
俩手能掐住,这我儿子以后发育了在里面得多憋屈。以后一定得多给买点好吃的补补。
梅梅喘过来气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离我远点。”
小赵主任挺识劝,高低给她扶到一旁的电线杆子那靠着站好,自己才后退了几步。
梅梅离开了污染源,吐的脚软腿软,靠着电线杆子缓了缓气。
心道,这第一笔钱还没到手,好悬今天就交代了。
刚这老小子说啥来着,怀了?
怀个便便,自己爱岗敬业,全年无休,流产之后也没正经做过小月子,这破烂身体,想怀孕不调理个一年半载的根本不可能。
例假跟zhengfu工程款一样,一年给一次,一次给俩月。
可看着小赵主任开心的就差原地转圈圈了。
梅梅同志良心微痛,于是弱弱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就是吃不下去饭(饭都让吴三斤吃了),还吐的特别厉害(酒嗝熏的),这要是真怀孕了咋办啊,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
说完抬头眼眶微红的看着小赵主任,那一抬头的娇柔,好像夏日傍晚一朵幽香的茉莉花,除了带点酸臭。
情人眼里出西施,忽略掉楚梅梅嘴角残留的一点点呕吐物,小赵主任被此景此情激发了为数不多的阳刚之气,顿时拍着胸脯说:“梅梅,你放心,我就是把市里房子卖了,也得把彩礼给你准备上。”
梅梅一听立马就想口吐芬芳,这要是今天晚上之前,忽悠着你卖了也行,可明摆着自己姘头不靠谱,那说不定就用得上小赵主任这个接盘侠了。
四舍五入一下,卖的不是小赵主任的房子,卖的是她楚梅梅的房子啊!
于是上前两步,握着小赵主任的手:“不不,我不要你为我牺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