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小子写完了,您看看行不行。”
翌日清早,张义主动找到寿喜,把昨天书写的那封信递给对方。
寿喜接过信封的同时,下意识用手捏了下,直感觉比普通信笺要厚上不少。
“你小子倒是没少写啊,老夫倒要看看你这一天的功夫都能憋出些啥来。”
说着,就将用两根手指把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
等展开书信以后,寿喜就发现里面还夹着一个信封。
他疑惑的瞥了一眼于则成,就仔细端详书信里的内容。
张义在信中先是向陈学武问好,又回忆了曾经一起并肩战斗的过往。而后就对方务必找到五岳先生,并劝说其来怀仁县教授学问。书信结尾处还提到自己在郡王府潜伏之时,与一名家丁私交甚密,假如陈学武找不到那位五岳先生,尽可以把另一封书信交给那人,对方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忙寻找。
寿喜心存疑惑的把手中信纸放下,又随手拿起另一支信封。翻看了一下封面后,就抬头看向于则成。
见对方点了下头,示意自己拆开。寿喜便从里面抽出几页写满了字的纸张。
在这封信里,张义先是编造了一段回乡经历,说自己找族中长辈借了一些钱财,在家乡的镇子上开了一家杂货铺云云。最后才在信里表明,来人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希望能得到对方帮助。
寿喜在反复看了两遍后,就抬头看向于则成:“小子,你这个朋友在郡王府当的什么差?”
张义在对方询问的同时,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他微笑回答:“只是一名值夜的家丁罢了。不过,此人很善于交际逢迎,倒是在郡王府很吃的开。如果不是长相上差了那么一些,早就当上二少爷的贴身小厮了。”
寿喜听说对方只是一个值夜的,就立即失去了继续追问的兴趣。在把信纸重新放进信封以后,随手交给魏武,吩咐对方使用特殊渠道尽快把书信送出去。
等打发走了对方,寿喜才转头看向于则成:“小子,今天算是上任的第一天,你怎么安排的?”
“昨天您不是说科举在即吗?小子打算去县学看看,顺便与那些学子见上一面。万一,其中有好苗子呢,也能提前拉拢。”张义把心中打算讲述了一遍。
寿喜思忖片刻就点了下头:“行吧!那你去吧。”
“老爷爷,您不一起看看?”
“那些人有啥可看的,你以为老夫就是单纯来陪你上任的啊?手里也有一堆事情要办呢。”
张义有心追问一句,可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等机会合适了,再出言询问也不迟。
等寿喜目送着于则成离开,立即脸色一肃,把守在门外的魏峰叫到跟前。
“说说吧!”
魏峰行礼过后,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根据这些日子汇总上来的消息,属下匿了一个单子,名单上的这些人都有重大嫌疑。”
寿喜看着纸上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名字,不由眉头紧蹙。
“怎么会这么多?”
魏峰尴尬的挠了挠头:“寿公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初大军偷袭西夏的时候,从上到下都想着出其不意,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谁也没想过要为此次行动保守秘密,所以知道大军动向的人也就多了一些。”
说到这里,更是无奈说道:“于统领当初只说西夏知道大军在腊月二十六途经大同,又没说大致消息来源。属下就只能把知道这一消息的官员,都划入名单当中。”
寿喜将名单上的名字一一点算过后,这才烦躁的把名单扔在桌上。
“魏峰,你来告诉老夫,这整整五十四人,究竟该从何处入手?况且这些人里面,还不乏一些高官显贵。谁知道他们其中的哪个人在酒后说漏了嘴,让什么人把消息听了去!又或者干脆是大军在大同补给的时候,经过探查得到了什么消息?这千头万绪的,你让老夫该怎么查?”
魏峰见寿喜有发火的架势,吓得立即缩了下头。
他思忖片刻,就试探说道:“寿公公,要不把此事跟于统领念叨念叨?他好歹在西夏的飞龙院干过,必然清楚那些人的行事作风,应该能帮助咱们……。”
话说到一半,魏峰就在寿喜的犀利目光鄙视下,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寿喜没好气的拍了下桌子:“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他把这事告诉咱们,都有几个月了吧?要是知道这桩案子还没了结,你让老夫的脸面往哪儿放?又会对隐刺的能力做出何等的评价?这些背后的事情,你究竟想没想过?”
“可是……。”魏峰有心说对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可是限于寿喜的武力和在萧家的地位,那些话也只敢在脑子里想想。
与此同时,张义已经在庞派的引领下,来到了位于城东的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