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要多想了,还是陪她早些去午膳吧!夏日炎热,用过午膳也好归来午休。
因着二人都是常服,并未道袍在身,一个美貌天成,一个俊朗健壮,让人瞧见都赏心悦目。哪怕在店家用午膳,也时有人左顾右盼瞧来。
甘坤道偶尔瞧见他时都会红了脸,满是娇羞的容色,这妇人真真美之极也!
是梦?绝非是梦了,他断定这会不是梦境,她真的转变极快,已表明了她的心迹,二人从此无需再猜来猜去的了。
当然,午膳总是匆匆,他们仍然要离开的,而出乎预料的是,甘坤道却说不想急着归去友人的家中,她要他陪她去山林,亦或去河边。
他知道,自个在她面前只能唯唯诺诺,听从便可。
日光照射,甘坤道微闭双眸望去远处,那儿该是一处山林,其中可纳凉歇脚。石任意便随之,亦细心将自个的怀中的纸扇取出替她遮阳。
二人骈列,一道就行去了山林之中。而巧合的是,山林之中有一嶰壑,还着泉水流淌,林荫之处,白石之间,二人歇脚、纳凉实在是宝地。
“相公,我们就去那儿。”
“好!”
这里是什么名堂,怎地又好似在梦中见过的地方?是不是自个恍惚了,已分不清白昼或是梦境?
“你又犯傻了吗?真是呆呆的,我......”她一个娇羞,面上红润了起来,之后便说出未完的话。“让奴家都不好说你什么了。”
奴家?她说出的话来让人寒毛倒竖,全身都麻了哟!不过,石任意对她的话既喜爱,然却分明仍存有几分说不出的疑惑来。难道自个真的在乎她的年岁,才有几分忌讳?
见他还在傻思着什么,当即便道:“可记得你我在‘松竹山’茅屋时候的一道修炼,奴家这会又想修炼一会道法,夫君就陪我吧!”
夫君?自个着实诧异的紧,他真没到已能坦然面临这一切的时候呀!
她发话了,自个还是要听从的。“是!姐姐......前辈......宝儿。”犹豫不决之后,他决心真的唤她的名字了。
曾经,二人在茅屋之中已床上打坐修道,这会,他就依照上回的法子陪她便是。
然,她已闭上双眸,神情肃然,和他就此修炼了起来。
须臾之间,他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只觉着这处清幽,凉风抚来,全身舒活。
“相公,你还等什么......”
“啊?什么?”
“你和于瑶素干的好事,还要在奴家面前装傻不成?如今,你已决心与她一刀两断,奴家从此就是你的妻子了,你还不明白我要你做什么?”
苍天呀!自个到底是不是在梦境之中,自个犯浑了吧?甘坤道好似没说话,又好似真的要让他做出那些不耻的事来?
“我......”
然,不待他犹豫不决,说话吞吞吐吐之际,她已悄然褪去了衣裳,洁白如玉的身子竟然一丝不挂坦然在他面前。
“奴家是头回,你切莫......”
只见他奋力捶打自个的头颅,他不信这些都是真的,必然是自个陷入了梦境,就差陷入罪恶的深渊。
瞬间,他双眸圆睁,甘坤道果然仍旧闭目在修炼,衣裳也穿在身,都是自个猥琐不堪的恶念生成啊!下贱,下贱,自个真真太下贱了,竟然生出这些个下作的念头来。
“夫君作甚?”甘坤道睁开双眸,一脸的不解。
“我......我没甚么......”
“哦!也罢,我们这就归家去吧!”
如此,二人便踅回了她旧友的家中,但,甘坤道似乎真的忙于重要的事务,让他依然家中悟道,独自就外出了。
......
天高云淡,烈日如火。乡间路上,一头戴帷帽的男子阻住了另一人的去路。这二人分别就是无情箫人和何重越。
“何公子,别来无恙啊!”
真是冤家路窄,自个不过得来朱坛传递的消息,说是已寻到了杨伯是尸身,故而又赶来椒城,这下好了,遇上黄千安,就不知今个可有活命的机会了。
“前辈风采依旧,不知您为何总在椒城,难道近来没甚买家肯用您?”
说来,黄千安就因着放过他---何重越,至此,江湖上谁也不敢再请他出面替人消灾了。而,何重越竟也不顾及其中缘故,随口便说。
倒是,黄千安似乎也没了再做杀手的愿景,凭着极高超的武艺,他行走江湖,时而打家劫舍的,也不缺银子花。
“老夫本就是椒城人,为何不能总来椒城?哼哼!至于江湖上谁肯花银子,老夫仍然愿出面替人消灾,不过,老夫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若谁对不住老夫我,老夫再不会放过他。”
话里似乎有暗指,何重越听出来了。只怕黄千安已知道他---何重越杀了千里寻音,故而,今个专门来此等他,就是要找他---何重越算账来了。
“前辈要杀晚辈?”
“杀不杀需看你可老实了。”
“前辈有甚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