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苏长箐已像一团泥般蜷缩在刘伊的怀里,头枕在刘伊胸前,右手轻抚刘伊胸膛,再没力气折腾。初尝云雨,哪怕武力超群,也难敌从未遇到过的爆炸的多巴胺。
刘伊问道:“你们这儿要不要起早去给家长行礼啊?”
小苏眼睛都没睁,嘟囔道:“婆子们讲,嫁入人家,儿媳要起早给公婆敬茶做早饭。没说过姑爷要干这个,你又不是入赘。再睡会呗。”
一想也是,那就不着急起床了,轻抚着苏长箐的后背,皮肤紧致滑腻,手臂回弯,又攀上那处高地。昨夜才知道之前腹诽的高个子通病是平,有点冤枉她了。这丫头为了行动方便,给自己缠得严严实实,至少小了两个号,昨夜解放出来,犹如跳出一对可爱的小白兔。想着想着,小腹火热。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苏长箐忙道:“相公,我不行了,真没力气了。。”
想着小丫头初尝人事,确实经不起如此征伐,只好压下欲火,柔声道:“既然不用早起,那就好好睡会儿吧。”
像是感觉到刘伊有点失望,苏长箐主动凑过来亲了亲刘伊脸庞,小声说道:“相公对不起,容我缓缓,回头好好侍奉你呀。”
日上三竿。
家中仆人已在外候着,要伺候新人梳洗。二人不好意思再睡懒觉,对视一笑,刘伊亲手帮小苏穿衣服,把束胸带扔在一旁,不许再缠。小苏微赧,也没反对。
收拾妥当,苏长箐已扎起少妇发髻,整个人仿佛瞬间成熟不少。举止端庄,不像之前的跳脱。只有刘伊知道她刻意保持这种状态还是蛮辛苦。于是牵着她的手笑道:“丫头,虽已成亲,你还是你,不用刻意改变,顺其自然,开心舒适就好。”
苏长箐点头低声道:“在外人面前,还是得装一装的,不能给相公丢人。”
上午拜会苏万年之前,刘伊特意见了严开,商议与苏家合作的内容,虽然自己也是销售出身,跟这些商人谈判游刃有余,但如何才是适合这个时代的,严胖子更专业。
严开拍胸脯一口包揽。自打见到先生,压在心头多日的阴霾尽去,脑筋又活了过来。
在刘伊和苏长箐看来,二人是情投意合。在苏家看来,只是换了一方的联姻,利益依旧是首要考虑内容。
二人仅在午时与苏万年吃了午饭,就告辞回宅。下午严开与苏家众人协商,从商品、渠道、利润、安全各个层面,宾主尽欢。
又待三日。小两口深居简出,除了修炼就是床笫之欢,苏长箐也慢慢适应了角色转变,闺内不再扭捏,积极配合着刘伊的各种花样,愈发和谐。
严开来报,一切洽谈妥当,已帮苏家彻底打通和江北的生意通路,江陵地区会由九头鸟郭伟负责对接。刘伊讶道:“你不参与?”
严开道:“襄阳已沦陷,我的新任务就是跟先生一起,这也是大都督的意思。跟苏家做生意,郭伟更合适。”
刘伊点头道:“也好,在此乱世,富贵也换不来安康,少赚点就少赚点吧。”
严开哈哈一乐,眨眼道:“我代表的是虎豹骑跟苏家谈判,好处郭伟也不会全吞,有咱们一份的。”
刘伊恍然,对着胖子跳跳大拇指,赞道靠谱。
严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先生,您在我那,还有二房女眷呢。如今您大婚了,她俩咋办?”
刘伊也有些挠头,当时初来乍到,觉得当春梦一场,逢场作戏与月华胡天胡地放纵好些日子,人家摆明车马跟了自己。晚星那姑娘行刺不成,一颗芳心也在己身,总不能始乱终弃啊。
严开知道先生对时下民俗一窍不通,建议道:“如果先生后面回去看她们,我建议路上跟嫂子透透口风,我看嫂子不是小气之人,不行就纳做妾室,也算给了名分。”
刘伊一瞪眼道:“死胖子,你多大岁数,叫小姑娘嫂子,好意思吗?”
严开假模假样施了一礼笑道:“先生,胖子早下决心追随您,达者为尊,我又没机缘拜师,只好称先生兄长,那小苏姑娘自然是嫂子。那边您那徒儿也不像个省油的灯,都追着小苏姑娘叫师母了,那才让嫂子头痛。哈哈!”
刘伊翻个白眼,心说我也头疼。捶了严开一拳,着他安排离开事项。
嫁鸡随鸡,刘伊离开,苏长箐自然是跟着一起走。但有元氏承诺,有虎豹骑暗中护着,苏家安全不会有问题。王生小队护送几人一路到江陵,鉴于刘伊和曹军的微妙,并未进城拜会曹纯,只是再次强调,让王生无论如何劝住曹纯不参与西征。此外,将自己记忆中接下去的走势,简单扼要跟王生交代清楚,让他回禀曹纯,也算尽了份心。
随后与小队依依不舍话别,互道珍重。严开和小庄等四个家卒,刘伊,苏长箐,元雯雯一行八人,踏上新路。
目的地是襄阳往北百余里的穰城,也叫穰县,属南阳郡,毗邻宛城,当初曹操与张绣大战于此,曹操长子曹昂、猛将典韦都战死在这。后张绣降曹,跟着曹操东征西讨。穰城就留下一支不到百人的宛城兵维持秩序,最高负责人只是一个都尉。不说刘伊的中领军,就是严开,也要比他高出好几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