姹萝枯萎,本来还飘香的花坊,瞬间被臭味充斥。
这臭味还是那种数十种花香和尸臭混合着的恶臭。
墨一和青羽也被这股恶臭熏的悠悠转醒,他们强忍着胃里的翻涌,从地上爬了起来,便往暗室里面走。
该死的,他们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中了药!
也不知道他们王爷和王妃怎么样了,该不会已经被这花坊的那个女人给害了吧?
怀着万分担忧和急切的心情,跑进暗室,然后他们就发现暗室里一个老妇被残叶钉在了墙上。
老妇?
残叶为钉?
啊......这......
已经结束了?
“墨一,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慕北行吩咐道。
既然墨一人醒了,那也该轮到他办事出力了。
“属下遵命。”墨一拱手。
他们王妃都把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了,左右不过一个收尾,他自当好生去办。
姜南枝见慕北行已有安排,她拍了拍手,而后推着慕北行往暗室外走。
她还想去逛夜市,放花灯呢。
柳白烟是真看不懂姜南枝和慕北行的操作,他们就这么走了?
他们现在不是该问,她为什么要种那姹萝,她又为什么要害人性命了么?
谁给的她姹萝的种子,教她怎么用姹萝花满足她的欲求?
而她和给她姹萝种子的那个神秘人,又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你们便不想知道些什么么?”看着马上便要走出暗室的慕北行和姜南枝,柳白烟忽而问道。
她倒也不是想利用这些来和慕北行、姜南枝谈条件。
他们毁了她的乐土,她就是想让他们求而不得。
他们越想知道什么,她就越不告诉他们什么。
她还要让他们白费功夫,查非所愿!
“如果你想说你的悲惨过往,我不想听,因为那不是你伤害无辜之人的理由。”
“如果你想说的是你如何得到的这邪花,又是与何人做的什么交易,我不认为你会说实话。”
“既然如此,我为何要浪费时间,听你在这说废话?”
姜南枝停住脚步,微微侧首看着柳白烟淡淡道。
成为鬼煞之人,大多都会有一段悲惨往事。
若非是自作孽,他们要寻害它们枉死冤死之人报仇,她若是遇上,向来也不会插手。
若是报了仇,还要枉杀无辜,那她自就不会袖手旁观。
而这妇人看他们那眼神,她可不信她会同他们说实话。
与其要靠从这妇人口中去知道一些背后之事,还不如自己去查来的真实。
至于她为何没有取了这妇人性命,一则是因为是在京都,又涉及朝堂,为了不给慕北行多添事端,那此事就不能全然按照江湖和玄门规矩。
这妇人手上沾着几十条无辜之人的性命,为了让这几十个枉死之人昭雪,那京都府尹这边,自是要将这妇人的罪行公之于众的。
二则是因为邪花姹萝是由这妇人以自身精气滋养,这数年来,人与花也算是命数相绑。
眼下邪花被除,再不可复,她必遭反噬。
现下除了容貌尽毁,形同废人,不出三日,她还将暴毙而亡。
死后魂魄不入轮回,会被天罚陨灭。
所以,她现在若是杀了这妇人,反倒是让这妇人痛快了。
柳白烟哑然,这女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说话直指中心,并且还能看穿她的心思。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慕北行也微微侧首,抬眸看着姜南枝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就生了温柔笑意。
他家小王妃说话,总能把人拿捏的死死的,让人不知怎么反驳。
而且,他家小王妃这事事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当真是耀眼的很。
墨一和青羽看着柳白烟那副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的样子,只觉得心中舒坦的很。
他们对视一眼,越发的觉得他们家王妃好飒。
人狠,话犀,本事高,还护犊子。
这样的王妃,谁不喜欢?
姜南枝话说完,也不再理会柳白烟,直接推了慕北行便出了花坊。
青羽跟在慕北行和姜南枝身后,墨一则留在花坊处理后续事宜。
出了花市,已是日下西斜。
慕北行饶有兴致的带着姜南枝在京西河放了花灯。
花灯这东西,姜南枝是没有放过的。
她只给人点过长明灯,还有就是给鬼魂点过引路灯。
所以第一次放这花灯,她还是有点稀奇的。
不过连着放了好几个花灯之后,姜南枝就有点腻味了。
怎么说呢,这放花灯的意思,多数是祈求自己所念之事,能够成真。
但是吧,有些事情乃是因果天定,有些事情则是需要自己做一些什么事情来改变命数。
这并不是求一求,然后人在家中坐,就能成真的。
于是剩下那些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