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师竖着耳朵仔细听。却依然听不见甄言和珍珍在商量什么，仿佛她俩之间的对话有一道屏障，搞得他甚是难受。
    接着，他就看见甄言牵着珍珍的灵魂慢慢走向21号楼底。
    普通人是看不见灵魂的，除非那个灵魂想让他们看见。
    “珍珍，你能透过墙壁看见墙后的事情吗？”甄言指着21号楼楼道的窗口：“那里面有当初把你害死的人，但现在他们都要得到报应了。就在2楼，你可以去看看。”
    “我有点怕，你带我去，”珍珍恳求。
    于是甄言牵着珍珍的手，从楼梯间一层入口进去，上到二层。
    就在那个小小的平台，此刻有五个人：陈郝和两个小喽啰站着在一旁，另一个喽啰压着丹佳乾的身子，伏在地上，用好似猪狗的动作，一下一下撞击她的下身。
    此刻的丹佳乾已经像没有神志的娃娃一般，两个瞳孔都失焦了。
    “啊！”珍珍两手捂着嘴轻呼，她想到了自己被这样对待的那一天。
    即使是灵魂，也可以流眼泪的。
    而甄言只是冷眼看着：“丹佳乾，你记不记得珍珍？你现在能理解她的感受了吗？还不能的话，那也太枉为人了。”
    丹佳乾的睫毛动了的。
    “珍珍，”甄言扶着珍珍哭得发颤的肩膀，把她领到丹佳乾面：“珍珍，现在让丹佳乾看看你，或许是个好的主意，你说呢？”
    众人都不知甄言在和谁说话。
    珍珍明白了，她撇去两眼的泪，悠悠凑近丹佳乾，对丹佳乾现了身。
    珍珍双唇紧抿，眼睛瞪得很大，头发散乱，双拳紧握着。
    一见珍珍，本已心如死灰的丹佳乾仿佛又暂时活了过来，在那个喽啰的身下，万分恐惧地冲珍珍的灵魂混乱地尖叫起来：“啊！啊！啊！！！
    她叫得很癫狂，被喽啰攥住的两手奋力抽出来，在空中乱抓。
    她的头偏到另外一边去，不敢看珍珍，只能冲着墙壁碎碎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丹佳乾，你也会有这一天，看到你这样，的就放心了！”珍珍声音说话时，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我当初想，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报应？原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丹佳乾整个都僵住了，陈郝和其他人见她突然这副样子，以为把她欺负疯了。
    他们都还看不见珍珍的灵魂，只有丹佳乾全身僵硬地缩着两手，面对墙壁不停碎碎念：“我不知道！看不见我！对不起！我不知道！看不见我！对不起！”
    “她怎么了？”骑在丹佳乾身上的喽啰有些怕了，他扫兴地起身穿起裤子。
    丹佳乾疯疯癫癫地倒在地上。
    “不会真的疯了吧？”一个喽啰问陈郝，又看看甄言。
    甄言只是呵呵两声，对陈郝说：“我想你做的，你都做到了，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再也不要和丹佳乾有什么沾染啊！”
    甄言说着，牵着珍珍离开了。
    “你叫甄言，是吗？”
    “是。”
    “为什么不让我也吓唬吓唬陈郝？”
    “还没到时候。。。不过，我知道现在这个状况发展下去，他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所以你不用担心，暂时住在我那里，等合适的时候，我会带你再见陈郝。”
    珍珍点点头，两人下到一楼，走向站在楼底的杜老师。
    杜老师两眼依旧有些迷醉地望着楼梯间二层的动静。
    “杜老师，我要带珍珍在我那儿住几天。今天的事，多谢你了。不过这件事情还没完，请你先回去，等事情办完了，我自会去找你。”
    杜老师眯了眯眼看甄言，觉得眼前这姑娘和自己当初喜欢的不太一样了，把事情做得这么狠毒。
    但他就喜欢这样，他比以前更喜欢甄言了。
    “好，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如果你不来，我会来找你的，不要食言，否则我也不会偏爱你，”杜老师说完，纵身一跃，人影霎时不见。
    打发了杜老师，甄言领着珍珍到楼底的电梯间，然后坐电梯带她上了新房，将她领到主厅：“你暂时就在这里住下吧，我和另外一个家伙会住在隔壁的房间，”甄言朝主厅墙壁上的一扇门指了指。
    珍珍乖巧地点点头，悠悠坐到主厅的沙发上，自己打开电视机看起来。
    甄言便放心地回去隔壁。
    一打开门，她就见到松崖万年不变地窝在懒人沙发上喝茶。
    甄言关上门，坐在松崖附近沙发上。
    松崖撇了甄言一眼，眼神里积蓄了许多不满。
    但他什么也不说，努着嘴，继续品茶。
    恐怕是在吃醋哦，真是的。。。
    甄言温柔地看着松崖，心里暗暗发笑，然后心情很好地离开了小厅，进了松崖为她准备的书房。
    空空的书架上，只放了甄言昨天带到松崖住处的三本书。
    甄言抽出一本坐到书桌上，打开昏黄的台灯，悠闲地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