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次日清晨,孔京正在客房熟睡,忽然被一声女子的尖叫惊醒。“呀~~~~~来人呀~~~~~”
叫声十分凄厉,虽然隔了老远,但是山寨里没有女子,又是寂静的清晨,这声尖叫格外凄厉,方圆一里的人估计都醒了。
孔京闻声而起,身边三名女子早醒了。她们怕出事,睡不安稳。废话,谁在贼窝里能睡安稳?除非是自己家。孔京和她们交换个眼色,低声道,“走,看看去。”说着,他一马当先,推开房门冲出去,三名女子跟在后面。
紫妍和盈盈心里纳闷,刚才那声尖叫把她们吓得不轻,孔京却跟没事一样。果然出事时,还是男人靠得住。公主心想,讨厌,吵着本宫睡觉!不过,或许是母后的遗传,她是有心计的。而且,她生在帝王家,从小见惯各种逢迎。昨晚酒宴上,她就敏锐地察觉孔京和山大王面和心不和,估计会出事。
这不,刚过一晚上,就出事了。孔京和三女刚出门,只见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向后院赶去,个个面色紧张。他们随着人流赶到后院一间卧房前,只见房门打开,里面景象相当惊悚:
房里,新大王浑身光溜溜,露出后背与屁股,面朝下倒在地上。他旁边的床上,袭人支起半身,用被子遮着身,一脸惊骇,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妖怪。
几名守卫站在屋里,你望我,我望你,不知所措。他们刚才听到袭人的尖叫,推门进来,就看到如此惊悚的一幕。
这时,孔京拨开围观的人群,奋力向前挤。“让让,都让让~~”旁人望向他,大多不认识,毕竟孔京昨天刚到。昨天参与迎接的人,大声道,“二大王,早!”众人才让开条道。
孔京一进屋,伸手扶起地上的新大王,只见他面无人色,触手冰凉,明显死去多时。
孔京瞟了眼床上的袭人,心里赞道,干得漂亮!本来他还有几手准备,除掉新大王,可是袭人干净利落把事办了。看来,美人计虽然老套,还挺管用。
他旋即回头,对着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众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找郎中!”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拔腿就跑,去叫驻寨的郎中。不多时,年纪半百的郎中就来了,为新大王把脉,连连摇头。
孔京关切地问道,“大夫,还有救么?”郎中摇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此言一出,围观众人又是一片吁声。有人想,可惜,我还打算跟他大干一场。有人想,大王真是福薄,老三做到老大才一月,就一命归西。看来,他真是没做大的命。有人想,活该~~鬼叫你放山下的人进来,自作自受!
孔京望着郎中,恳切问道,“大夫,以你之见,大王他是怎么去的?”郎中皱着眉,将新大王的尸身反复翻了几遍。尸身没穿衣物,倒是容易查看。只是,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刀口之类的外伤。看尸体的皮肤,没有中毒迹象。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莫非是内伤?
郎中在众目睽睽下,检查了半天,才缓缓道,“老朽医术不精,确实不知,大王是如何去的。若是开胸验尸,实为下策。”古人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非有天大的冤屈,一般不干解剖验尸的事。
这时,床上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奴家,奴家知道大王是怎么死的!”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床上的袭人。她本来就诱人,如今这么一说,更是吸引了所有人视线。
孔京望着袭人,沉声道,“照实说来!有什么,我给你做主。”只见她一脸又惊又怕,颤声道,“昨晚,昨晚大王与奴家行房,似乎喝多了,特别兴奋,折腾了大半夜。奴家看大王兴致高昂,不忍劝阻。”
说到这,周围有人露出龌龊的笑脸。别说新大王好色,如此年轻貌美的妞儿,怕是衙门口的石狮子见了,都要动凡心。新大王又不是圣贤或和尚,怎可能忍得住?
“只是到了半夜里,大王行着行着,就瘫倒在床。”袭人娓娓道来,还挤出几滴眼泪,看得周围人唏嘘。孔京心想,好演技,我见犹怜。“奴家以为大王睡了,就为他盖被。谁想到,今晨起来,发现大王怎么唤都不醒,吓死奴家了!”袭人边哭边说,几句话抽噎半天才说完。
周围人听了,都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这是马上疯。用现代语说,房事过度激烈导致突发心梗,救治不及,猝死。古往今来,死于马上疯的人不计其数,绝不少见。
郎中听了,频频点头道,“可惜!大王真命薄也。”众人也都感慨,色字头上一把刀,古语没说错。也有人心想,如此天仙般的妞儿,别说大王了,换我也疯,疯了也值。
正是:
美人颜如玉,君意几时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孔京望着门外的众人,假咳了两声,正色道,“所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本寨不可一日无主。既然大王去了,在下初来乍到,只能勉为其难,担起重任。”
这时,门外的人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觑。忽然有几人跪下,高呼,“恭迎新大王!”周围跟着跪下数十人,也都齐声高呼,“恭迎!”然而,还有近半数的人站着,面露怒容。
接着,只听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