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书的过程并没有动漫或者影视作品那么让人振奋人心。
    很枯燥的一本一本卖给排队的人，偶尔会做点小游戏，也会满足一些不过分的需求。
    很快就到了中午，bw的门口，从劳斯莱斯上走下来的宁月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但周围保镖围成了密不透风的墙，挡住了人们拍摄的想法。
    她自然是来给林天送饭的，家人是喜欢她做的饭，而且她也不放心林天他们点外卖。
    这年头的料理包，只能说是让人防不胜防。
    没理周围的各种人，她径直走向林天他们的摊位。
    “工厂看的怎么样？”林天见她来了，放下手中正在签名的书，迎了过去。
    “还行，没什么问题，目前看一切正常。”
    “目前？”林天捕捉到了关键词。
    “放心，我会解决的，如期解决。爸妈的心血我肯定会用心的。”大概是柳家那边的事情，她们掌管了部分零部件的生产，想借此抬价，或者提高占股。
    毕竟，他们还不知道这个项目有多厉害。
    但宁月影已经有思路了，都不会很难办。只有家，要用心照料。
    “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吧。”手里是五个人的午餐。
    小颖没有在漫展这边，她是和萌萌还有莹莹一起来的。
    她们三个小姑娘高考努力了这么久，既然考上了荣城书院，自然是该放松一下了。
    没错，萌萌和莹莹也考进去了，小颖更是拿下了川地高考状元。
    没办法，挂狗老哥和状元嫂子天天辅导，小颖本身也很聪明。
    想不出成绩都难。
    “书卖的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有点无聊，更重要的是孩子们不喜欢，我也想你了。”
    “都不喜欢么？”宁月影和林天之前还以为至少朵儿不至于太厌恶。
    可事实是朵儿比苏菲都要厌恶这种感觉。
    “那估计明星这条道走不通了，走金融管公司？”
    “苏菲我倒是不怎么担心，但朵儿……”朵儿是真的不是学习的料。
    “问问朵儿想不想保护好苏菲，当苏菲的助手或者保镖应该没什么难度吧？”宁月影只想到了这个方法。
    “可这和之前魔王和仆人的关系又有什么区别？她终究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希望她成长为不需要任何人帮助也可以活得很幸福的女孩。”
    林天喜欢朵儿的热情，但不喜欢她身上沉积的奴性。
    即便这种奴性只会在苏菲面前展露，但这依旧是一个顽疾，阻碍她成为一个真正独立的人。
    “要不，先把苏菲从她身边带走？”宁月影想到了最直接的方法，依靠谁就夺走谁。
    “那样，她可能就真的会受伤吧？我不想这样。”这是他的女儿，林天不想她真的受伤，即便曾经林天伤害过她很多次。
    “我们的成长总是伴随着伤痛，所以我们不忍同样的伤痛发生在我们的孩子身上。”
    “总之，至少让她们先知道钱来之不易吧。”林天没有再就这件事讨论下去，暂时不会有什么结果，这次带她们出来主要还是见识一下这个世界。
    只有知道钱财来之不易，她们才会知道，有钱也不能任性，普通人也很努力。
    她们才会发自内心尊重每一位劳动者。
    才会认为劳动光荣。
    每天只待在家里，终究是有的东西学不到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虽然很难听，但话糙理不糙。”
    “钱难挣，屎难吃，王八好当，气难受。”
    “我听的版本是，‘钱难挣，屎难吃——求人膝盖要弯曲。’跟你的有点出入，但本质上一样。”
    “虽说咱们挣钱不难，但普通人挣钱太难。我刚刚看到阿影了，他写了本小说，一个月只挣了五块。唉——”
    “你那个代肝？一无所有的人总是会喜欢帮助他人。”
    “他很善良。”林天不想阿影被这么诋毁，他不是一无所有。
    “善良的人往往一无所有。”
    “……是因为善良所以一无所有还是因为一无所有才善良？”林天搞不清楚宁月影这句话的意思。
    “你要知道，谢明当年一无所有，林敏玉当年也是。”
    “所以他们当时敢生下我，敢把我养到六岁，到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选择把我抛弃。”
    “我刚刚其实还去把林敏玉的梦魇解除了，她已经知错了，我也没有惩罚她的必要了。就当个陌生人，挺好。”
    “钱……真的会这么改变一个人吗？”
    “别把人性想得太美好，你说的那个阿影，也只是现在穷罢了。当然，未来富了会不会变成人渣，我觉得还是看手段。”
    “比如？”
    “如果是靠正当手段，比如说你刚刚的写书什么的，应该会保持他善良的品性。”
    “不正当的手段，比如投机倒把，偷鸡摸狗。人为生活所迫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人自己都不知道。”
    “但我感觉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