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中央商务区。
这里是群英荟萃、寸土寸金的cbd,彰显着一个城市、一个区域,乃至华国的经济发展中枢。
梅长珺豪掷千金买下的写字楼恢弘万丈,高耸入云。
优越的地理位置,紧邻城市的商业中心,便利的交通和完善的市政设施以及浓厚的商业文化氛围,无一不在提示着,梅长珺回国后的再一次成功。
刘特助照例将一沓厚厚的大额财务订单递到梅长珺的红木大桌上,梅长珺看着文件里的额度,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刘特助将一只限量版的商务钢笔双手递到梅长珺手中,“很顺利,茹小姐新的身份已经全部办好,就等她回国。”
梅长珺签下一个名字,她放下钢笔,“出国?”
刘特助尽职的解释,“是,茹小姐参加了crystal国际珠宝大赛,现在人在比利时,这个比赛含金量很高,想必茹小姐很重视。”
梅长珺嗯了一声,继续埋头看着手中的其他文件,突然她想到什么,又问,“小远呢?”
刘特助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他才开口,“公子他…也跟着去比利时了。”
梅长珺似乎是早已料到一般,并无太大的波澜,她低着头看着文件,“上次我说的,五年后,她继续留在国外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刘特助一顿,“茹小姐,目前是不愿意的。”
梅长珺往她的红木老板椅上一靠,食指无意识的敲击的桌子,安静的办公室发出了顿挫的叩声。
无形的威严瞬间开始弥漫,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刘特助却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他垂头躬身,沉声说道,“梅总,我再找茹小姐谈。”
叩声在刘特助话音落地时终于停止,梅长珺似笑非笑,不怒自威,“茹小姐?”
刘特助头上开始泛出细密的冷汗,细密的冷汗又汇聚成大颗充满了水和氯化钠的液体,然后,顺着额头滴在了他笔挺的西装领口上,“梅总教训的是,茹小姐这个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知为什么,刘特助竟然担心梅长珺问茹雅的新身份。
他敢肯定,只要梅长珺知晓了茹雅的新身份,那么别说五年,就是十五年,茹雅都不见得能回的了华国。
很显然,茹小姐的新身份别有深意,而这个名字,如果有朝一日让姚公子知道,刘特助不知道那时的姚公子会是怎样。
“刘特助?”
刘特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是。”
梅长珺沉默片刻,她挥了挥手,刘特助得到指示后,默默的退出了梅长珺的办公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悄悄的松了口气。
豪华的办公室门内。
此时的梅长珺,依旧没有把茹雅放在眼里。
她根深蒂固的思想认为,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孩子,被流放到偏远的北欧,没了姚远这个强有力的靠山,她怎么可能再翻出什么浪花。
她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到了那种蛮夷之地,能保的住自己的清白都算谢天谢地。
那个学校的确是上流贵胄的天堂,不乏有一些靠着镀金的学历成功融入到上流社会的存在,但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想要跨越阶级谈何容易。
茹雅,吃亏就吃在,她的道德底线太高,道德底线太高的人,是无法获得他们圈子里所谓的成功的。
实际上,梅长珺并不是很在意,五年后的茹雅回不回国。
她是过来人,她太明白,时间可以抹平所有痕迹的定律。
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
再者说,只要她不想让一个人回国,她可以有一万种方法。
所以,茹雅她,不足为惧。
她只是不想儿子为了不重要的女人分心,仅此而已。
比利时当地时间3月31日。
茹雅带着她的作品参加了国际珠宝大赛。
作为必须以实物参赛的crystal国际珠宝比赛,现场可谓是大神云集,茹雅看到了很多只在杂志上出现的人物,她内心敬仰羡慕又充满了渴望…
高端有质感的玻璃四方展示柜里,一件又一件富有创意又精美的珠宝饰品陈列在其中。
国际大赛的参赛选手众多,赛制复杂。因此,比赛成绩也要一个多月以后才能知晓。
茹雅有点遗憾,一个多月以后,如果她有幸获得了一个奖项,那岂不是连自己的奖杯都无法拿到。
从比赛现场回来以后,茹雅就有些闷闷不乐。
姚远亲了亲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
说完,他心中划过一丝心虚。
每天晚上,他们不折腾到凌晨是不会罢休的,不累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