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陶罐完好无损地打开。
罐子里装得满满当当。
桃喜伸手去掏,最上层是封信。
信封上写着:亲爱的女儿桃喜收。
拿出信封里的信纸展开,上面只有三个斑驳的字迹:对不起!
千言万语,都在这短短的三个字里。
“你怎么哭了?”
卫舒雨过来问桃喜。
她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
积累了两辈子的委屈,再也止不住,瞬间倾泻而出。
桃喜的哭,没有声音。
每次在活不下去的时候,她都想问问,命运为何对自己不公?
现在好像所有答案,都变成了对不起。
无论对不起有多重,根本无法弥补那么多的伤害。
过了很久,桃喜终于止住情绪。
她也没管身旁的卫舒雨,再次将手伸进罐子里。
罐里的东西很沉,拿出来后才发现全都是用纸包着的金条。
金灿灿的金条,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哇!”
卫舒雨看到那么多金条,失声惊呼:“发财了!”
狂喜地卫舒雨好像金条是自己的一样,她屁颠颠的去桃喜家附近的邻居家,借来了秤杆。
“我们称称里面有多少?”
桃喜也没阻止卫舒雨的动作。
卫舒雨摆弄了一阵之后,终于称出了金条的重量。
“居然十几斤黄金,这真是发财了!”
汪母藏了这么多金条,竟然会让自己变得那么狼狈,也不知道是为何?
难不成是真的想要弥补,亏欠的母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桃喜摁下去。
汪母如果真的是觉得对不起桃喜,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出来求原谅。
而不是绑了大宝和小宝,还给他们剪头发换衣裳。
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黄金,桃喜心中并无半点开心。
她总觉得汪母做这些是在布局,至于汪母是在算计什么,那就不得而知。
汪母的死将谜底带走,桃喜也不再想追究。
过往与旧人,都已成云烟,让这些随风散去才是最好的结局。
汪母留下的那些金条,桃喜没有听卫舒雨的话,用于生意投资。
桃喜把金条全部捐去偏远山区,建了学校。
有太多太多的穷孩子,需要一个走出大山和困境的机会。
用汪母的钱去建学校,也算是给汪母积德。
……
汪母的事情过去之后,桃喜对大宝和小宝的管教,比以前严格了很多。
桃喜去找了老师,让他们在家的教两个孩。
老师主要的用途就是给孩子启蒙,顺便带着他们做些有调理的事情。
大宝这个孩子愣愣地很老实,无论老师教什么,他都能够认认真真地完成。
小宝就比较贪玩,还聪明,她总是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溜走。
不过,小宝也跑不远,最多也就从一楼跑到二楼。
老师可比李婆婆他们严格,每次抓到小宝,都会惩罚她。
为此,小宝天天哭唧唧地跟自己家爹告状。
乐鸣是个女儿奴,看见女儿受委屈跟自己哭诉,他哪里受得了呢?
桃喜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女老师,红着眼眶娇滴滴地跟乐鸣靠得很近。
女老师年轻,长得也很漂亮,她那双眼睛水润润的像鹿眸。
别说是男人了,就是桃喜远远地看着,都有些心动。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桃喜刚到门口,就看到女老师扑进乐鸣怀中。
乐鸣下意识地伸出手,但很快又收了回来,女老师就那么直挺挺地倒在地面。
任何人摔倒后,第一反应是挣扎起身。
女老师恰恰相反,她摔下去的姿势都是经过特地调整。
半趴在地上,半开的领口就那么暴露在乐鸣眼前。
“哎哟!”
“乐鸣我好疼!”
女老师用有些做作的夹子音,喊了两声。
本来要进屋的桃喜抱起手靠在门框上,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
今天乐鸣要是敢伸手去扶人,肯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明天你不用来了!”
乐鸣的反应在桃喜的意料中,却女老师的算计之外。
她有一些错愕地再次抬起头:“乐鸣,我——”
女老师想要说点什么,话刚一开口,就被乐鸣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