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知县指令王雄与李豹缉捕段山峰,鉴于段山峰武艺高强,二人深知此任务艰巨,甚至可能危及自身安全。李豹坦陈:“以我的本事,难以匹敌段山峰,王兄亦是如此。但世间必有能与之抗衡之人。”王雄追问:“何人?”李豹答道:“难道忘了,昔日那位被誉为‘单鞭赛尉迟’的刘文通,在比武场上曾令段山峰略逊一筹?我们与刘兄交情匪浅,何不请他相助,料他不会拒绝。”王雄点头称是。
二人即刻前往后街,拐向东行,不久便至刘文通宅邸。敲门之后,恰逢刘文通晨起洗漱完毕,亲自开门迎客。一见是王雄和李豹,刘文通笑道:“二位贤弟,此番光临有何贵干?”王雄回道:“自衙门而来。”刘文通热情地将他们引入厅堂就坐,随口问道:“兄长近来可有新的镖行任务?”刘文通道:“刚从外归来不久,二位今日怎得空闲?”王雄说明来意:“实则是为求援而来,因梁官屯肉贩刘喜之妻遭害,知县命我二人缉拿段山峰,然我等力有未逮,特请兄长出马,助擒段山峰。”
刘文通听罢,面露难色:“段山峰武功盖世,我亦非其对手。”王雄劝道:“兄长勿需谦辞,想当年艺场之上,兄长确曾胜他一招,萧山县内若论能与段山峰抗衡者,非兄长莫属。”
刘文通忆及旧事,神色复杂:“二位提及往事,实则令我心生感慨。那时西门外有一卖艺人,观其举止,并非江湖老手,更像是落魄高手。我本欲助其增加些收入,不料段山峰介入,提出比试。一交手,我便知其技艺在我之上。为保镖局生计,我不得不言明利害。段山峰豁达,明白我的苦衷,故而故意退让,赞我一句‘单鞭赛尉迟’,此事便了。次日我向他道歉,由此结下友谊,常有往来。他既是我的朋友,也是你们的朋友。若他人欲捕他,我或会通风报信,但既然是二位的任务,我虽不便相助,亦不会阻拦或泄露消息。”
王雄和李豹在刘文通那里再三恳求,但刘文通依然拒绝帮忙捉拿段山峰。他们束手无策,只好转而求助于刘文通的母亲。他们恭敬地向老太太行礼,并说明了来意。
老太太听完他们的讲述,不禁疑惑:“萧山县难道就没有能与段山峰匹敌的人了吗?你们为何不请人相助?”王雄回答:“别人确实不行,只有我大哥刘文通可以。”老太太又问:“你没跟你大哥说吗?”王雄如实回答:“说了,但我大哥说他和段山峰是朋友,不肯帮忙。”
老太太听后,眉头紧锁,严肃地对刘文通说:“你这两个兄弟来找你帮忙捉拿段山峰,你怎能不管?你身为萧山县的保镖,难道不应该为百姓除害吗?”刘文通本是个孝子,见母亲如此说,便答应下来:“既然娘亲有令,孩儿自当遵从。”
接着,他们三人开始商量对策。刘文通建议道:“要捉拿段山峰,我们得智取。你们可以回衙门请老爷调派城守营的官兵和本衙门的快手,在庆丰楼四面埋伏。我则设法将段山峰引到酒楼上,灌醉他。一旦听到我摔杯为号,你们便动手捉拿。但切记,若我一时不摔杯,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王雄和李豹觉得此计甚妙,便回到衙门向知县禀报。知县虽然觉得捉拿一个段山峰如此兴师动众有些小题大做,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随后,王雄和李豹来到庆丰楼,向掌柜说明了情况。掌柜的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王雄表示会按照酒楼一天的收入给予补偿,以确保明天的计划顺利进行。
明日,我们计划借用楼上的地方进行办案,同时会有与单鞭赛尉迟齐名的人物参与,这将是一项重要的任务。你们必须牢记,此事事关重大,务必保证消息不泄露。若是有丝毫风声走漏,恐怕会牵连到整个案件,你们也可能因此受到牵连。
掌柜的听后,连连点头,保证道:“两位大人,请放心,我定会严格嘱咐手下,确保此事不被外泄。”待王雄和李豹安排好一切后,他们便前往刘文通家中,向他汇报了准备情况。刘文通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你二人辛苦了,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刘文通早早起床,换上了一身便装,悄悄地带上了他的单鞭,离开了家门,直奔西关而去。当他走到段山峰的肉铺门前时,发现那里围满了人群,似乎正在发生什么争执。他走近一看,只见一个穷和尚正在与人打架。
这位穷和尚不是别人,正是济公和尚。他在大柳林目睹了王全和李福被官府带走的一幕,随后也进入了南门。一进城,他便看到了一家绒线铺子,这家铺子的掌柜姓余,名叫余得水。在铺子门口,一个名叫李三德的跑堂正坐在地上,他的腿上长着一个奇怪的人面疮,他正借着阳光试图让疮口干燥。济公看到这一幕,不禁念起了“南无阿弥陀佛”。
原来,这个李三德是个善良和蔼的跑堂,他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一人养家糊口。之前,由于南门外的一家段家茶楼生意不好,有人建议掌柜找李三德来帮忙。
掌柜的果然听从了旁人的建议,将李三德请到了他的茶楼帮忙。由于李三德的和善与勤劳,茶楼的生意逐渐兴隆,越来越多的顾客都因他的热情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