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双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无妨,他啊,多半是在演戏呢。”
不论陶韫是否真在演戏,唐沁悠心中总算有了些明悟。
她终于明白,为何余双双会说陶韫变化颇大了。
这变化,不仅仅是外在的举止,更是那深藏不露,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性。
苏时琛耳尖,捕捉到了唐沁悠与余双双的低语,他目光微转,轻轻瞥了一眼身旁的陶韫,低声提醒道:“行了,戏演过了。”
陶韫闻言,立即收敛起脸上那夸张的表情,但心中那份委屈却如同被压抑的火焰,难以平息。
他深知,自己并非全然在演戏,那份失落与不满,是真实存在的。
他目光落在手中的手提袋上,仿佛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绝佳借口。
突然,他将手提袋递给了苏时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给你旁边那位,告诉她,她已答应做我的女伴,可不能失言。让她务必穿上我为她精心准备的礼服。”
苏时琛嗯了一声,接过手提袋。
他一侧头,便看见余双双正好奇地盯着他手中的手提袋,眼神中闪烁着疑惑与期待。于是,他淡淡地开口:“你应该听到了,拿着吧。”
余双双点了点头,接过手提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替我跟他说声谢谢,并且告诉他,我没忘我们的约定。”
苏时琛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轻轻打了陶韫的肩膀一下,笑道:“赶紧起来,我可不想当你的传话筒。”
陶韫闻言,立即开心地站起身,与苏时琛换了个位置。
他笑着看了一眼与他隔了一个过道的余双双,眼中闪烁着得意与期待。
余双双朝他翻了个白眼,那眼神中却藏着几分宠溺与无奈。
而一旁的唐沁悠则忍不住偷笑,从苏时琛被迫当传话筒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这场面既好笑又温馨。
*
罗湾会馆,这座融合了古典与现代之美的建筑,在今天化身为一场商业与爱情交织的盛宴。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会馆内外被璀璨的灯光装点得如梦似幻。
鲜花簇拥,香气扑鼻,却也难以掩盖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商业气息,仿佛每一朵鲜花都承载着某种利益的交换。
宽敞的宴会厅内,宾客们络绎不绝。
他们身着各式华服,珠光宝气,谈笑风生。
其中,除了新人的亲朋好友外,更多的是那些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大佬。
他们或三五成群,或两两结伴,似乎每个人都怀揣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与算计,期待着在这场婚礼上寻找到新的合作机会,为自己的商业帝国添砖加瓦。
唐沁悠与余双双坐在宾客席的一角,两人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唐沁悠身着一袭精致的公主裙,裙摆轻轻摇曳,她的长发被巧妙地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而余双双则选择了一条抹胸裙,裙身紧贴着她曼妙的身姿,展现出一种性感妩媚的气质。
她的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增添了几分随性的魅力。
她们的目光不时地投向不远处的苏时琛和陶韫。
苏时琛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西装,英挺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一只手悠然自得地置于裤袋之中,另一只手则轻轻摇晃着晶莹剔透的酒杯,与周围的商业巨擘们举杯共饮,谈笑间尽显从容不迫。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商业式的微笑,那笑容温暖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恰到好处地保持着距离感。
相比之下,陶韫虽然同样穿着西装革履,但他的气质却与苏时琛大相径庭。
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游刃有余,仿佛天生就是为这商业舞台而生。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深邃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
他的举止温文尔雅,无论是与商业伙伴深入交谈,还是与亲朋好友亲切寒暄,都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如沐春风般的舒适与自在。
唐沁悠转头看向余双双,轻笑道:“双双,你作为美甲店的老板,就不想去和那些大佬们聊聊?说不定能拓展一下业务呢。”
余双双抿嘴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人家是做大生意的,怎么能跟我这种小本生意相提并论呢?我还是安静地坐在这里,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吧。”
唐沁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余双双的肩膀:“我开个玩笑嘛,看你紧张的。别担心,有我在呢,你一定能应对自如的。”
余双双轻轻耸了耸肩,身体微倾,贴近唐沁悠的耳畔,低语道:“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儿紧张,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