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奋带兵来攻打,之所以能百战百胜,也是因为刘家将大永的兵力布防图,还有运送粮草的路线都偷偷泄漏给他,他才能用兵如神,将大永灭国。
将大永并入版图后,他却始终不放心,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对大永百姓征收重税,还大量征收青壮年从军,派他们去攻打最难打的地方,让他们伤亡惨重,从而削弱可能反对他的力量。
而刘嫣却从未帮他们说过半句话。
她全身心都用来跟欧阳奋谈情说爱,提防后宫那些狐媚子,想尽办法给欧阳奋生孩子去了。
原身愧悔难当,他登上皇位的过程太顺利了,以致没有多少帝王的责任感,一门心思琢磨那点小情小爱去了。
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不再沉迷情爱,专心治国。
但前提是先得保住大永,不要让百姓落到欧阳奋和刘嫣手里,这也是他发布的任务。
而宁凝穿过来的时候,就是原身摔伤腿,刘畅带刘嫣来请罪的时候。
在宁凝看来,原身摔伤腿,确实是他自己作的,怨不得刘嫣,但他要把话问明白。
“刘畅,朕不是在问你,给朕退到一边!”
“是,老臣遵命。”
平素原身对刘家太好了,以致刘畅心里已经以国丈自居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到皇上板起脸,疾言厉色地对他说话,他心里顿时有些打鼓。
不会吧,皇上不会真对自家女儿动怒了吧!
嫣儿这丫头,不是说跟欧阳奋没什么,都是皇上多想了嘛!
他心里再七上八下的,也只能听命退到一边。
宁凝直视着刘嫣,“刘姑娘,你不必再隐瞒,朕也不是痴傻之人,真正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朕心知肚明。朕只是想知道,你既然心悦欧阳奋,又为何不说出实情呢?而且本朝选秀并非强制,只要你们定了亲,就可以请旨退出选秀,你又为何不这么做?难道你一边与欧阳奋情投意合,一边又贪慕富贵,舍不得当朝国母的尊荣吗?!”
“谁舍不得了?!”
本来刘嫣还犹豫着,毕竟当着她爹的面,她不大敢说实话。
但她自认为品行高洁,贪慕虚荣的名声她是万万不会背的。
这些年她也没受过气,此刻被宁凝一激,眼圈儿马上就红了,张嘴就说,“谁贪慕虚荣了?我就算不做皇后,也是礼部尚书之女,是朝中贵女,难道我刘家还会让我冻着饿着不成!只是皇命难违,你说你心悦我,不就是让我参加选秀的意思嘛,我又怎敢不从呢!你得了便宜也就算了,何必还卖乖呢!”
“哦,原来如此。看来是你误会了。刘姑娘,朕没有勉强你的意思,朕当初是心悦你,可你如果不愿,只管说出来,朕绝不会纠缠。难道你不愿意做皇后,朕还会逼你做不成!况且一国之母可不是光会谈情说爱就行,朕觉得你实在无此资质。罢了,事情说开就好。既然你与欧阳奋情投意合,那朕这就将你从选秀名册上剔除,由你自行婚嫁。”
“不不不,陛下手下留情啊,小女只是一时义气,绝无冒犯陛下的意思,求陛下息怒啊!!!”
刘畅吓得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
他有多少才能,自己心知肚明。
要没有皇上偏袒,他实在没有做一部尚书的才干。
而且作为朝臣,要是得罪了皇上,还能有你的好处嘛!
他心中暗自怨恨,这个女儿真是被惯的不知天高了,竟然真的另有所爱。
而且就算另有所爱吧,居然还被皇上撞见了。
被皇上撞见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承认呢!
真是被惯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刘嫣也有些懵了,“你,你不用我参加选秀了?你不会因此报复我刘家吧?”
“逆女,你胡说什么呢,给我闭嘴!”
宁凝摆摆手,看着刘嫣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自然不会,而且你刘家只要不触犯王法,朕又能将你们如何?难道朕就是无端为难臣下的无道之君嘛!”
“还有刘畅你也是,你女儿摆明另有心仪,你还非要她参加选秀是何用意?难道朕就应该娶一个三心二意的女子嘛!”
“不不不,微臣不敢。”
“不敢就对了,你一个尚书,最该做的就是用心为朝廷办事,别总想着送女儿进宫攀龙附凤。好了,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宁凝还得抓紧时间看折子呢,朝中许多事情他得尽快理清啊。
刘嫣还懵着呢,就跟刘畅一起被撵出来了。
“逆女,你怎么敢得罪皇上?!咱们刘家就要败在你手里了!”
刚一出宫,刘畅就对着刘嫣吹胡子瞪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发了狗瘟呢!
刘嫣脖子一梗,满不在乎地说,“欧阳哥哥才是我真正心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