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同样的方法帮陈少梅和曹辉要回了汪岗生产队的炕烟煤钱。虽然每车只要回来了一半的煤钱,但陈少梅也看到了,那些种烟户并没有想赖账的意思,他们是想给全款,而是我主动只要一半煤钱的。
从此,她对我更加敬佩和崇拜了。
这天晚上她们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陈天达问她:“小梅,今年烟叶都快结束了,你和曹辉放的那些炕烟煤的账都要回来了没有。到底赚钱不赚钱呢,每次我问你的时候,你总是敷衍我,不对我说生意的情况。
再说我吃的饭比你吃的盐都多,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我听你大姐说,梁群和老刚放给齐庙大队的炕烟煤还有几车煤扯着皮了,人家说她拉的是瞎巴煤,都不愿意给她煤钱,他余国勇的煤钱都要回来了吗?”
陈少梅一听她父亲每次遇到不吉利的事情时都会拿我出来说事、比较,对我的成见特别大。她觉得父亲也想看我的笑话,让我放出去的煤也要不到煤钱,人家国勇帮我们卖煤使我们在短的几个月就赚了一万多块钱,是她们家之前磨豆腐一年也挣不到的。
听到父亲这样问她,她看看父亲和爷爷就试探他们道:“人家国勇放的10车煤钱,一分不少的都要回去了。倒是我放给马庄和汪岗有两车煤,人家说是炕烟烧不到60多度,没法干筋得的,说是瞎巴煤人家也不想给我煤钱,你们跟我一路去帮我要回来好吧。”
“少梅,那两车煤钱不是……”曹辉正说着呢,陈少梅踩了一下他的脚趾头,他疼的一咧嘴,话说到半截就咽了回去。
陈奉魁听孙女这么一说,他自信的说道:“我磨了一辈子豆腐了,还没有人敢水我账的,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去要账。”
陈少梅说:“爷爷,你做一辈子生意了,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了,你给我们说一下你去要到账的方法就行了。”
陈奉魁把碗放在桌子上,用筷子比划道:“你们说我的煤不好,你们就别用呀,我把煤拉回家,现在煤都快用完了,你却说煤不好,不想给我煤钱,你们想耍赖没门,不给钱可以,咱们就找个地方说道说道……”
陈少梅听后没有吭声,而是问她父亲道:“爸,好歹你也当过队长的,你给我出个主意看看怎样才能把煤钱给要回来。”
陈天达不知道女儿说的是啥意思,他就说道:“我觉得你爷爷说有理有据,就是打官司,对方也得给钱,不给钱他也说不过去。”
陈少梅讥讽的一笑道:“你们还说过的桥比我走的路多,你们这样要账是下下策,这样打官司要账,闹的沸沸扬扬的不说,还有损名声。即使要到钱了,也会得罪一个生产队的人,把以后的生意路都给堵死了……我真佩服人家国勇帮我要账,不仅帮我要回了煤钱,人家表示以后还要咱给他放炕烟煤。”
牛培英见女儿说到余国勇时,眉飞色舞的样子,她就问道:“小梅,快给我们说说国勇是怎么帮你要回钱的,看你爸和你爷爷都急着想知道呢?”
还没等陈少梅说话,曹辉抢先说道:“其实,国勇要账也不是什么高招,他给人家掂酒、买烟管饭还赔礼道歉,才要到了一半的煤钱。”
陈少梅狠狠的瞪了曹辉一眼说道:“曹辉,我看你人老实能干,没想到你是心眼儿却是如此的呆板,根本都看不到处理事情的本质和艺术,我说我笨,可你比我还笨……”
陈少梅看我和凤娇开小吃,做生意搞的风生水起的,她也想着做生意赚钱,她跟曹辉结婚后,陈天达想让她俩接着她们家磨豆腐的生意继续磨豆腐。可陈少梅嫌磨豆腐起早贪黑的太辛苦了,而且还赚不到什么钱。
正在她犹豫之际时候,她听说我包了闫寨大队炕烟煤的生意,于是,她就让我带着她做炕烟煤的生意,没想到第一次做炕烟煤的生意,就赚了一万多块,这比磨豆腐赚钱太容易了。
于是,她决定让曹辉在家里学着磨豆腐,她就瞅机会还跟我一起做生意。
至于为了帮她要那两车煤钱,我花的几百块钱她要给我,我没要她的,她却背着我给了凤娇,我觉得陈少梅的品行也不错,她是那种知恩图报和不爱贪占便宜的人,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带她一起做生意赚钱也是可以的。
自从那次我俩恩爱之后,她从来没有向我提出任何要求,有几次她还想跟我约会,都被我婉言拒绝了。
……
再说那天逢集下午,凤娇跟董支书和樊会计她们三个人一组,下队到闫寨村的20多个村民组里收教学楼的集资款。
她们六个村干部分为两个组,一下午只收了几千块钱的集资款,她所到之处,农户都说手里没钱,到秋收之后兴许可以挤一点钱出来……
眼看三层教学楼快盖起了,主体都已经完工,正在进行粉刷和收尾工程,预计9月1号开学,师生可以在新盖起的教学大楼里上课了。
今年余寨中心小学也在招生学前班的学生,闫根和闫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