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所有人之后,池溪想着外面还挂着不少灯笼呢,这些东西留在外面不管的话,如果被风吹落,有可能造成潜在隐患。
池溪看了看天色,先把身旁的祈以安抱进了新房之内。
“宝宝,起风了,你先进屋待着去,我去外面把灯笼都熄了,很快就回来了。”
池溪原本还想着,按照这小祖宗黏人的性子,会不会缠着跟自己一起去呢。
“天太冷了,宝宝就别跟着去……”
结果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这小祖宗语气乖巧道,“嗯,那阿溪你去忙吧。”
嗯?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然后。
甚至等她刚踏出卧房,房门紧接着就‘砰’一声,关上了。
关、关上了?
她家宝宝就这么、把她关在门外了?
池溪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门上的红色喜字,此时似乎都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这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刚成亲,她家宝宝就不粘着她了呢?
难道是得到手之后,就不珍惜了?
池溪深受打击,如果不是顾虑着院外的灯笼,她都差点儿当场推门进去问个清楚了。
祈以安听着屋外离去时沉重的脚步,忍不住偷笑出声。
不过他倒没有拉开门,像往常一样跟过去,而是抬手扯开了腰间的腰带,把身上的喜服脱了下来。
池溪满怀怨气的来到大门口,发现门口的灯笼,已经全数熄灭了。
她诧异的挑了挑眉,遂想起周明阳离开时的动静。
应该是他们三个走前,顺道做的好人好事吧。
没看出来,周小阳现在真是越来越贴心了。
出门前,她家宝宝说,让她去忙。
好了,现在她忙完了。
是时候,回去抱着亲亲老婆联络感情去了。
池溪心情愉悦的吹着口哨,把大门拴好,迈着欢快的步伐,朝着她们的新房走去。
听到池溪回来的动静,屋内的祈以安手忙脚乱的拉好身上的衣服。
阿溪不是去熄灯去了吗?
他记得这几十丈长的距离里,起码绑了上百个灯笼。
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宝宝,我回来了。”
祈以安语气略显着急道,“阿溪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池溪听出异样,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一把推开门。
“忙完了,自然就回来了,宝宝干……嘛呢?”
等看清里面的场景,池溪直接愣在了原地。
衣衫不整的祈以安,小脸涨红的看着池溪,语气扭捏道,“既然阿溪都回来了,那剩下的就交给阿溪吧。”
祈以安一身红色嫁衣,因为时间仓促,越是着急,越是手忙脚乱。
所以此时也就只是把外衣勉强披上,还没来得及整理。
由于这衣服也不在外面穿,屋内又比较暖和,所以祈以安做嫁衣的时候,是按照春装做的,并不厚重。
池溪眸色温柔的应承道,“好,我帮宝宝、不,我帮夫人穿。”
祈以安被池溪的‘夫人’惹得呼吸一滞,随即垂下脑袋。
阿溪……又乱喊。
池溪上前,动作熟练而温柔的帮面前的小祖宗,把衣服整理好,腰封束好。
“好了,夫人。”
池溪的夫人二字喊得格外顺口,不知道还以为她私下偷偷练习过千百次呢。
其实池溪想喊老婆的,但是为了入乡随俗,喊夫人似乎也别有一番情趣。
“这是你的。”
祈以安面带羞赧的把另一套喜服塞到池溪手里,示意她也换上。
池溪顺从的接过那套男士的喜服,当着祈以安的面,就开始宽衣解带。
此时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祈以安害羞不敢乱看,便转身坐到了喜床之上。
造型重新弄的话,还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他便就着原来的造型,直接把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喜帕,盖到了脑袋上。
“阿溪,成亲怎么可以不揭盖头呢?”
池溪换好衣服,回头的时候,就看见,祈以安身着一身华丽精致的红色嫁衣,盖着红盖头,端坐在床榻之上。
池溪一阵恍惚,那是被美梦成真时的不真实感,包围之后的真实反应。
祈以安见池溪迟迟没有动作,忍不住催促道,“阿溪……”
“嗯,我在。”
池溪回神后,看到一旁的桌子上,喜酒旁边摆着一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