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回头看向严三,就见严三面目狰狞,笑的诡异又目含恨意。
“叶晟睿……”
“你可真的是我好外甥……”
“你可真的是我严三的好外甥啊!!”
严三死死盯着地上的血迹,“辱我严家血脉,叶晟睿,你怎么还没有死……还没有死!”
王河垂眸看着地上的血印。
看血迹的干涸程度应该刚离开没有多长时间。
周围的兵将到所有的坟头前全部看了一眼,回来确认的说道:“将军,所有的坟前全部都有血迹,还有一些贡品。”
贡品有酒有菜,不是普通的百姓能承担的起的。
更何况是五百多的数字。
这一次王河确认了。
叶晟睿。
来赔罪了。
王河冷笑一声,“还好严家的人不都是你严三这样的,不然,你严家必亡。”
严三看向王河,眼睛里面都是恨意。
王河看着到现在还没有悔过的俩人抬手下压,“我们做事都坚信冤有头债有主,细说起来叶晟睿是你的主子,但你也是叶晟睿的舅舅。”
“命令是你下的,人是你手下杀得,这件事和叶晟睿有多少关系我们心里面也都清楚,和你们有多少关系,我们心里面更是清楚。”
“现在叶晟睿在为你们做下的事情悔过,你们也不能比他做的轻巧才对。”
王河扫了一眼周围的墓碑,“所有坟头挨个跪三天,在从山下一步一磕的上来。”
步子多大,就是他们说的算了。
兵将立刻点头,“将军放心,我们会盯着他们的。”
严三将地上的血迹踩住,一点一点的碾开。
叶晟睿……
叶家的好种。
孬种!
辱没他严家!
辱没他严三的威名!
郑国公带着仅剩的兵将回到了天上国。
因为天上国封锁了关于郑国公兵败的消息,所以天上国其他各郡度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天上国京城看到郑国公等人回来也只是以为仗已经打完了,没有带俘虏回来是因为俘虏体质太差,所以留在了沿途的各郡里面。
有百姓看京城中没有任何的消息和欢迎的阵仗,甚至没有官员兵将出来迎接的时候心中隐隐猜到了几分即便是心中不信的事情。
只是这话却是并不敢在明面上说出来。
如此,越来越多的百姓认为郑国公胜利,消息由百姓之间开始缓慢的传递。
这些天上国朝堂和郑国公都不知道,弘马更是不知情。
此时的养心殿中,郑国公跪在大殿之中不敢言语,整个养心殿中也没有任何人敢于先开口。
李左相暗中鄙夷看不起郑国公,但是他也知道这一次郑国公被叫回来是因为什么。
所以这些李左相都不敢表现出来,明面上还要好生说话道:“陛下,虽然这一次郑国公兵败一个小儿,但也应当是因为我们天上国常年无战事,这才导致兵将松懈的原因。”
“不过经此一战,微臣相信天上国的兵将都已经有了应对之法,这一次面对虹国的兵将也定能轻而易举的获胜!”
郑国公冷眼看着李左相。
说的好听,不过就是怕他那个坐在将军位置上的儿子出征而已。
郑国公心里面清楚李左相和周边这些人在场的原因。
这些年天上国没有战事,不少的官员都将自己的孩子、侄子送进了兵营中吃着俸禄。
这也是前段时间郑国公想要出兵但是这些人极力反对的原因所在。
“朕虽然不懂的带兵,但也知道兵法不是一日就能学会的。”
弘马坐在木制雕龙的椅子上垂眼看着郑国公。
“朕这一次对郑国公你抱有的希望很大,可……郑国公,你让朕也很失望。”
出京之时郑国公说的那些话犹言在耳,他听到郑国公兵败的消息时更是不可思议。
这么自信请缨的一个人,结果就出征不过是一场就兵败了?
郑国公听到这话只能暗中咬牙,磕头时声音带着悲意。
“臣是让陛下失望了!”
张右相看了看一直暗中示意的李左相,又看了看只懂得请罪的郑国公,最后只能自己开口说:“陛下,臣觉得左相所言不无道理。”
“更何况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处理虹国的事情,不然有兵无好将,战场上也是一盘散沙。”
弘马看着郑国公,“郑国公的意思呢?”
郑国公即便是心里面再清楚这件事只有自己会接,可他也只能立刻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