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则泰没想到自己的话能让虞仁如此地激动,所以……莫非这位使飞刀的男子也中意那位姑娘!?
天啊,那楚隐还能竞争得过他吗?
时则泰立即起身,蹙眉走到桌边,围着虞仁来来回回仔细打量了好几圈。
虞仁心里憋着口闷气,对他颇为不耐道:“你看什么呢?你再看我也不同意!”
当我是虞季呢?几句鬼话就能忽悠的吗?
别说是门了,连个狗洞都没有!!
时则泰想到了虞仁的飞刀,自知武力值为负的他有些后怕地退了一步,但是嘴上还在为楚隐据理力争,底气不足地反驳道:“你与那女子是什么关系?你,你的意见很重要吗?人家当事人都没有发话呢!”
时则泰对楚隐那位意中人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若下次有机会能遇到她,定要给她免费看看手相!
“我也不许。”
床榻上传来楚隐低沉的回答。
时则泰得意地对虞仁扬了扬下巴,“你看你看,连楚隐都不……什么?!”回过味来的他又立马转头,疑惑地朝床榻上看去。
虞仁和时则泰都没想到他会拒绝地这么干脆,一时间房内的气氛凝结到了冰点。
桌边二人频频对视,眼神交战,鼓捣着对方先开口破冰。
“咳,那个,我先前是开玩笑的。”
虞仁起身靠近楚隐,试图找补道:“也不是不可以哈,你的情况呢我也了解,只是她现在还小,修士嘛,你也了解,所以爹娘那边肯定不好过关。但你放心啊,是兄弟我挺你,你……”
楚隐:“我没开玩笑。”
虞仁:“……”
虞仁的话被堵了个彻底,只得转身又将矛头推给了时则泰,“你是怎么算的?准不准啊?”
时则泰愣了愣,略微有些尴尬地开口:“哎呀,算男女姻缘这一块,最厉害的还得属我师祖辩机散人,不过他,他老人家百年前就飞升了。”
“辩机散人?”
虞仁眉头一扬,似是心头大患已去,又重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那你的师尊不就是锦璃尊者吗?”
“是呀!是呀!”
时则泰一脸喜色,终于遇到有认识自己身份的人了,这下总该相信自己了吧!
虞仁面露嫌弃地看向他,开口道:“可天下皆知,锦璃尊者不是专攻阵法、破运的吗?那你这测算还可信吗?”
原来这小子是“神机峰”的,难怪就他那点修为也能夜半破阵翻墙呢。
“你……你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好歹也是他老人家的嫡系徒孙!家学渊源你懂不懂?”
时则泰捻着食指比划起来,“所以真实性,还是有亿……点点的吧?”
可看虞仁那眼神,明显是不相信自己了。
时则泰又侧头,看向床榻上的人,“楚隐,你真不去见她?”
“我这副残躯怎好意思去拖累她呢。”
楚隐垂眸,脊背深陷入靠枕里,苍白的嘴角溢出些许涩然,喃喃自语道:“我都不能陪她潇洒于天地了,又怎能忍心再将她困于这四方间呢?”
修士与凡人,单单是在寿数上就已经天差地别了,就算自己能陪她百年,可百年之后呢?
她既是修士,修行不止,就会有许多个百年,在那没有我的日子里,叫她一人该如何是好呢?
他也不信来世,因为那不是他!
“我这不是算出你俩有缘分了嘛,你怎知你们不会长久?”
时则泰急得撩起了衣袍,一屁股坐到床边,伸手就要抱着他的肩膀摇醒他,但好在最后还是忍住了,“哎呀,你要相信天命啊!上天安排的最大啦!”
“姻缘这事玄乎的很,也没个定数的啊!”
“听我的啦!那个女子还不知晓你的心思吧?”
时则泰双手握拳,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极力劝说着。
“你要是错过了,或许就真没机会了!”
楚隐苍白的嘴角微张,淡漠道:“世事皆如此。”
所以,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
“你你你……算了算了,我一个算命的竟被你堵得无话可说。”时则泰彻底放弃了,垂头丧气的往后一仰,躺倒在了床尾,抱头懊恼,气馁道:“没准我这又次瞧错了呢。”
“又错了?”
虞仁抿嘴憋笑。
半吊子好呀,免得徒增风波,害人害己。
“虞兄你不懂,生活所迫呀……”
时则泰捂着脸,叹息了声:“‘神机峰’就我和师尊二人,我还能让他老人家出街摆摊算卦不成?”
“所以嘞?你脸上这抓痕……”
时则泰起身,并指凝了个水镜自照,“哎呀,这,这人算不如天算嘛。”
“不过,你们这的姑娘们都过分彪悍了些吧!”
“哈哈,非也非也。换个角度看,她们许是热情过头了而已。”
虞仁斟了杯茶,笑着端给时则泰,“时兄,今儿个我们也算是认识了,我能冒昧问你个比较私密的问题吗?”
“虞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