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让两人顿时呆若木鸡,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仅仅只是一刻钟的愣神,两人很快就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当他们推开房门时,发现门外早已被无数的火把照亮,整个房间被团团包围,密不透风。
四人就这样被困在了门口,他们举起手中的刀,惊恐地望着对面人数多于他们数倍的人群,眼中满是不知所措和恐惧。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他目光犀利如鹰,直勾勾地盯着四人中的一人,开口说道:“阿古力队长,既然来了,就不要抵抗了,本王也不会对你怎样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巴吐尔成王殿下,而且他来了之后就直接点了阿古力的名字,阿古力见已经败露,也知道自己今日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于是他只得上前一步,扯下脸上的黑巾,恭敬的说道:“原来是王爷!下官……”
“一个小小的禁军队长也敢自称下官!阿古力队长,你的心气儿未免也太高了吧!”见他还在自称下官,巴吐尔很不留情面的打断了他的话。
被突如其来的打断,阿古力也没有生气,毕竟王爷说的是事实,他确实没有资格自称下官,于是他立刻改口道:“是属下失言了,只是,属下想知道,王爷怎么……”
“怎么知道你会来杀阿曼?”巴吐尔再次打断他的话,“阿古力呀,你的自称又错了,之前可以是属下,但现在,你已经是罪人了。”
再次被打断话语,阿古力也只是低下头去,没有反驳。他知道巴吐尔说得有道理,自己所做之事终究难以隐瞒,也经不起细致的调查。
巴吐尔见他如此模样,继续说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失望。
阿古力长叹一口气,心中暗自后悔,自己的确是过于天真,竟然以为可以瞒过王爷。他诚恳地回答道:“王爷说的是,是属下天真了,以为瞒过了您!”此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满盘皆输,也在无翻身的可能了!
巴吐尔沉默片刻,然后问道:“在被押下去之前,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的眼神紧盯着阿古力,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阿古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更多的话可说。
巴吐尔明白他这是不愿意交代,随即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是聪明人,知道只有死人不能开口说话的道理,不然也不会前来杀阿曼,所以你有没有想说的,也完全取决于你自己!”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让阿古力不禁心生寒意。
因为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如果阿古力坚决不开口,那么隐藏在他背后的人必定会不择手段地前来灭口;但如果他把一切都坦白交代出来,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毕竟他既然已经开了口,那么对方就不太可能冒着暴露细作的风险仅仅为了杀他而行动,即便要动手,也会选择更合适的时机。
阿古力心里自然也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他抬起头望向巴吐尔,试探性地问道:“王爷会亲自审问属下吗?”
巴吐尔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不会,因为本王深知你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所掌握的信息有限,所以不会在你身上耗费过多的时间和精力!”
尽管他的话语有些伤人,但阿古力心里也明白,自己的确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就在他发愣失神的短暂瞬间,巴吐尔果断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他们四人一并押解下去。
府衙内正在紧锣密鼓地抓人,而玄王府内却弥漫着一片祥和的气息。此时,克热木和罕古丽刚刚收拾完毕,躺下休息。达尔和拜尔也已经退出了房间。门外的柏溪还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拜尔突然端起几瓶伤药,匆匆向外走去。
柏溪见状,赶忙上前拦住她:“哎呀,都这么晚了,你拿着这些药要去哪儿呀?”
拜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是给莫校尉送去啦,现在府上除了他,还有谁受伤了呢!”
柏溪连忙说道:“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说不定他都已经休息了,你可以明天再送啊。”
拜尔耐心的解释道: “今日中午的时候,他的伤药就已经用完了,而且晚上他还需要换一次药,所以现在必须送!”
柏溪再次再劝说: “可是你看天色都这么晚了,大半夜的去送,不太好吧!”
拜尔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说:“你这人真奇怪,我想什么时候送药跟你有什么关系?快让开!”说完,她用力推了柏溪一把,然后自顾自地离开了。
看着气冲冲离开的拜尔,柏溪皱着眉头,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自言自语:“一个小姑娘家,大半夜的给一个男人送药,她就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