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栀子听不大明白,什么狗狗知道,什么凶手,老金又是谁呀?
易点皱着眉,不愿再做停留,催促她赶紧往前走……
宣老师就这么离开了,我们都去送了他最后一程。唯独易奶奶没有去。
宣裔书也回来了,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我听闻他的手机摔坏了,反正平时也没有什么联系,就那样吧。
只是有点可惜,那个除夕夜烟花背景下的合影,估计再也看不到了吧。
又过了几天,易奶奶托我将小狗送到宠物店寄卖,包括“猫咪”。她留了一笔钱给宠物店老板,就算狗没卖出去,也能保证她们的日常生活不受影响。
有一天中午,我忙着写试卷,易奶奶忽然到教室外来找我。
她说自己有点想家了,想回去看看父母,顺便待一段时间。要是我有空,记得替她去看“猫咪”和狗崽们。拍几张照片给你看。要是有哪只小狗被卖掉了,也要跟她说一声。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易奶奶。
偶尔给她发信息,也要等一两天,才能收到回复,往往都是很简单的一两个字。
六月底,我们放暑假了。
趁着服装厂里有两天的休息日,我提前打听好易奶奶老家的地址,就乘车去找她了。
其实我也没有问到具体门牌号,只不过有了一个大致的范围——麦田镇周家桥村。我想着等到了村里,找人一问,应该就能很快找到易奶奶家吧。
可谁知,接连问了好几户人家,我都一无所获。
又走了十来分钟,我找到村委会,询问了工作人员,才算是明白了。
周家桥村应该是易奶奶丈夫的老家,至于易奶奶的老家究竟在哪里,一下子成了未解之谜。
无奈之下,我只能打电话询问老周。
他对于我的举动,感到十分惊奇。他说他妈妈老家在金灵村4组,门牌号大概是50号左右,自己好多年没有回去过了,也记不清到底是多少号了。
金灵村就在周家桥村隔壁,应该就不远了吧。
我问清方向后,又走了半个小时,幸好碰见顺路的村民,搭了一大段路程。下车后,又摸索着走了二十分钟,才算是真的找到了。
4组49号人家房门紧闭,好像出门了。我顺着门牌号继续往前走。
53号人家门前,一位大爷正在修理自己的摩托车。我忙上前询问,易点易奶奶住在哪一户。
他胳膊一挥,“贴了橙色墙砖的那一家。”
我连连道谢。
真好啊,总算是找到了。
我加紧脚步,来到56号门前,它和隔壁57号,建筑格局,墙砖样式,全都是一模一样的。这让我一时竟无法分辨了。
56号房门前蹲着一个4、5岁的男孩子在玩水枪。我走上前,问他知不知道易点是谁。
男孩子像是没听见一般,只顾玩自己的。我再追问两句,他直接头也不回的跑进屋里。
正在我焦头烂额之时,几声机械的对话配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这不是易奶奶爱听的有声故事吗!
我循着声音的来源,发现57号房子旁边,往里退了有4、5米距离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小房子。这就跟城里的公共厕所一般大小,甚至说还要小上一些。
房门虚掩着,我趴到窗前,声音越来越清晰。
只见易奶奶一个人躺在竹椅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我小心地推开房门,准备进屋。右脚不经意间踢到一个铁锹,发出“吱——”地一声。
“旺旺,是你吗?你跟奶奶说,别给我送剩饭了,我不饿。”
“易奶奶,是我。”我出现在房门口,把她老人家惊得不行。
“是,是你!小花儿,你怎么来啦,我不是在做梦吧。”说完,她揉揉自己的眼睛。
“是我,我来看看您啊,给您发信息打电话,您都不回,我能怎么办。”我假装生气的样子。
“哈哈哈,好啊好啊。来来,快坐下,我们说说话。”
这时,刚才那个玩水枪的小男孩又悄摸摸地跑进来了。端着水枪就向易奶奶和我开枪。
原来他刚才回屋,就是去给枪注水去了呀。
“小孩儿,干嘛呐,你看这儿床上,衣服上喷得到处是水,不许胡闹啊。”
我一下就生气了,从小管教我弟的基因立马觉醒。
易奶奶擦擦头发上的水,也不恼火,只慢悠悠地打开床边的抽屉,从里面一个小钱袋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
“来,旺旺,我给你两张钱,你拿去给你奶奶。就说姑奶奶这里来了客人,麻烦你奶奶今天多准备点饭菜,听明白没有。”
“知道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