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凤云今儿个也是豁出去了,将侯五爷的罪行,当着他的面,就一一抖搂了出来,“是的。谢县令是个好官儿,可是,自打那次惩处了侯五之后,他就被人莫名地给打了。
按理说,县令被人下了黑手,官府定然要缉拿凶手吧?着殴打朝廷命官,如同造反谋逆,要被株连九族的。
可是,知府大人那边不但没派衙役追凶,反过来还把咱们县太爷给呵斥了好几回。你们说,这是什么世道吧?
连县大老爷都不能把这些个坏种东西法办了,哪咱们寻常百姓又有什么能耐为自己伸冤诉苦?
这不嘛,我的这个戏楼开了三年,三年时间就被侯五给勒索了不下千两银子。
若不是为了一家老小,还有两个弟弟读书需要银子,我……我说啥也要远走他乡,不在这儿受这鸟气了。”
七尺男儿,说着话,就涕泪横流,只觉得眼前没有了生存希望。
木雨竹不太爱管闲事。
但是,事关原主小姑娘的亲舅舅,也就是她的舅舅了,受了这么大委屈,连命都差点被人给夺去了,她焉能袖手旁观?
她转头看向傅少华,“傅少爷怎么看这件事?百姓守法经商,可着地方的官府一手遮天啊。
甚至连县令都敢谋害,你说这事儿,要不要跟京城那边报备一下?这万一……闹了贼匪,把谁磕着碰着的,可就不好了,你说呢?”
傅少华听出来了。
木雨竹要搞事儿,要大闹长平知府,要……闹贼。
嗯……这事儿的确不能这么善罢甘休。
想到这儿,傅少华转头对那俩衙役道,“两位还看热闹呢?
这百姓安分守己的经营自己的戏楼子,结果来了一些地痞无赖闹事打砸。
你们当差役的,还不赶紧抓捕闹事行凶者立功请赏?还等什么?送到眼前的富贵不接着,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哈。”
那俩差役起初还犹豫不决,不敢得罪了无赖霸王侯五爷,可戏楼小伙计打从外面呼哧带喘地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高喊,“老爷,老爷,县府衙役老爷亲自带人来了。”
傻楞的两个差役一听是自家县大老爷亲自来了,登时就来了精神。
二人从腰间扽出锁魂绳,来到张牙舞爪的侯五爷面前,二话不说,往脖子上一套,使劲儿一扽,锁好扣子,壮着胆子大喝一声,“小贼哪里逃?”
好一出狐假虎威……被俩小差役演绎得死死的。
木雨竹看着就想乐。
人呐,都是趋利避害的性子,瞧瞧这俩小差役,还挺机灵。
傅少华和楼凤云起身,去迎接谢文罡谢县令。
这边被缉拿住的侯五爷,那是暴跳如雷,什么话难听,他骂什么,就连他的姐夫知府大人都搬出来恐吓俩差役
结果没用。
俩小差役可来精神了呢,见侯五爷不听话,照着他的那坨大肥腚就踹了两脚。
“老实点儿,再敢辱骂朝廷,负隅顽抗,本差役可不管你是谁,定然不轻绕。”
呵呵……说的好有勇气哟,一点没脸红。
侯五爷手下倒也没怂,一个个叫嚣着,手持木棒和凳子,一副拼命的架势,要过来救他们的主子。
可这时候,高明忠和楚青海,张瞬江,以及傅少华的小厮动手了。
劈哧啪嚓一顿削,侯五爷手下都成了瘫软鸡,倒在地上捂着被打断的胳膊腿和肋骨,嗷嗷惨叫。
侯五见状,气得脖大筋一蹦一蹦的,高声威胁,“你们这群贱人,下贱的胚子,等着啊,都给老子等着,看我姐夫怎么恁死你们。”
他这边还没叫唤完,白兰记录好他刚才的一切说辞,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沾着别人的血液,就在那记录上摁了手指印儿。
“你死定了。”白兰好心告诉他,“你刚才骂的,说的,威胁的,所有话,我都给你记好了,你还摁了手印承认我这纸上所写属实,没有虚假,所以……你死定了哦。”
“臭婊子,你吓唬谁?”侯五疯了一样要殴打白兰,可他被两名差役给禁锢着,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嗷嗷张嘴叫骂,却没能把人家怎么样。
这时候,谢文罡带着十几个不快进了戏楼。
看到木雨竹,他并没有什么意外表情,可转头头看见傅少华时,登时就怒气上升,不知道为什么就无名火打从脚底板窜上来了。
这个京城纨绔胚子,是官身在外办公?还是……休假游玩儿?他为什么要跟着木雨竹来到了长安县?他打什么鬼主意?
虽然,木雨竹现在还没正式跟他认亲,但是,这不妨碍亲舅舅护着外甥女的一颗老父心哪。
“县令大人,本官初次来到长安县,本想在此听一回书,可不曾想,这位什么侯五的地痞无赖,竟然明目张胆地勒索老板钱财,还砸毁了戏楼子。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官便服出门,花了银子进来听书,不但被这个无赖地痞给搅了兴致,还……
若不是这两位小兄弟在,本官就可能血染戏楼了,请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