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韩鲤与李登奎二人四目相对,一方焰尾刀炙热非常、刀锋正盛,好比天上烈日。另一方梅花枪在手,分外寒星点缀、直挂长林,其势如火、其徐如林、不动如山。
可说到底,二人之所以会这般剑拔弩张,还不是因为他们一言不合,便是处处不合。
既然话说不通,那就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于是乎,李登奎还与韩鲤立约,待会谁赢大家就听谁的,由厉天行作为裁判人,亲自掷旗,落地开打。
但见长刀凛冽,梅花枪起初不敌,却是借多番枪杆化劲,又突袭韩鲤下盘,从而转守为攻,打的韩鲤节节败退。
韩鲤能够感觉到李登奎似乎在故意隐藏实力,或是对方认为对付自己打从一开始就不需要用尽全力,这让韩鲤颇为光火,于是乎用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气刃行!
一瞬间,无数刀气在广场上横行霸道,路过之处皆断石分金,就连李登奎手里的寒铁梅花枪也因此换了一把又一把,直到第十五把时才堪堪卸掉了场上所有刀气。
韩鲤则乘胜追击,辅以单掌左右开弓再度将李登奎比如绝境,迫使其亮出了某一看家本领,竟然是回马枪。
只可惜凡间武学无论再妙也始终不敌韩鲤经灵力淬炼过的金钟罩铁布衫,遂在枪尖绕了一个大圈刺中韩鲤肚皮之际,后者只一个撑腹急顶便叫这把枪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紧接着李登奎竟是罕见从怀里掏出了个盒子来,眨眼间盒盖打开,从中又飞出了黑色身体、金色纹路的七星瓢虫来,一经接触韩鲤便使他顿时软弱无力,随之被李登奎打掉了手里的刀。
“你!使诈!”韩鲤愤怒道。
不错,刚刚那一下确实是李登奎使诈,只可惜那又如何呢?
怪只怪在道路两旁的围观群众看来,这二人的数场激斗那打得实在是太快了,凡人肉眼根本无法捕捉韩鲤释放出的刀气,同样也无法见到李登奎拿出虫盒。
总之在他们看来,这场比试是韩鲤败了。
厉天行也是这样认为的,随即判了李登奎胜。
而韩鲤则需当面撤销对厉天行的主仆关系,并且目送厉天行回归将军府。
“哼,你使诈就算别人看不出来,我亦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韩鲤继续说道。
然厉天行却以为韩鲤输不起,从而打心底里看不起他,随即向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李登奎先道了一声谢,并对韩鲤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心胸狭隘之人,全当我当初一份真心实意拜错了师傅吧,也该谢你放我自由。”
“好啊,原来你跟他串通好了,不仅要我败,更是要我身败名裂。”韩鲤一经心念到此,倒也不再抱怨些什么了,随之在无数围观群众的嘘声中黯然退场。
却不料忽然一队守城士兵从远处穿过人群而至,然后把他们押着的一个披头散发书生模样的人扔到了李登奎与厉天行身前,报告说:“我们看见此人在晏家枯井的旧楼外鬼鬼祟祟,甚至疑似与日前闯入城中的天一教一行有牵扯,还请大人下令严加处罚。”
好啊,到底是什么人与天一教魔头有牵扯啊。
韩鲤稍一回撇过头来就见厉天行一脚踢翻了那才刚勉强坐起的奸细,而那奸细的侧脸也因此刚好映入了韩鲤的眼帘。
“是他!孔毕德!”
“不行!”韩鲤遂接一声惊呼,紧接着横起一脚将正欲踢向孔毕德的厉天行径直踹飞。
之后韩鲤立马遭到了无数官兵重重围捕,由于他的气刃行十分厉害,所以李登奎这才又当着众人面释放出了黑色毒虫将韩鲤麻翻在地,算是为刚才之事不打自招了。
而得知真相的厉天行虽未当即表示自己上当了,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会深深自责到原来是自己错怪了韩鲤。
不过这黑色毒虫的来历李登奎似乎不愿过多解释,他接下来对厉天行的解释也十分简单,不过是偶然得获的一件奇物罢了。
只是他这样的解释又怎能令在场所有官兵与百姓信服呢?百姓们自然是怨声载道,也纷纷在为倒在地上的韩鲤抱不平,唯独在场围剿韩鲤与孔毕德士兵中仅有很少一部分面露惧色,其余的则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这些人表情上竟不见一丝一毫的惊诧。
“这很奇怪啊。”厉天行顿时疑惑道。
正因为金墉城中一向是治军有方,凡是前代郡王带出的来兵将皆崇尚光明磊落、励志报国。
然而现在看来,或许部分兵将早已因大环境的残酷从而生出一丝要胜就该无所不用其极的心。
至少在厉天行看来这是不对的,与他心目中的金墉城守军高大伟岸的形象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亦让他出离愤怒,只是不加表露罢了。
待得李登奎下令收监韩鲤与孔毕德后,厉天行恐怕是为了获取信任,进而在一众心向李将军的士兵面前大